51.五十一 【心清意明】(2/2)

还有梦中仿佛思维被掐断的空白，她把心头疑云通通跟野口强调一番，又问她：“我现在做的梦是不是特别奇怪？明明有意识，却被梦境摆布，感觉特别差劲。”

“是梦命‘你’清醒，不是你掌握了梦境。”

“什么意思？”

“你已经接近真相。”

小丸子迷瞪得听着野口说的话，歪了歪脑袋，“真相是什么？”

“无法提前预知，但会有契机暴露。”野口忽然伸出手，握住丸子右手的食指，用力攥紧，“重要的是你的选择，旁人无法干涉。”

“……”丸子沉默得看着自己被野口包裹进手心中的指尖，热量于此传递、交汇，仿佛暗流涌溢。

“小丸子，就是小丸子。”轻念出这句话的同时，她眯起眼，“过去、现在还有未来，都只有一个。”

看着野口认真的表情，她感受到一种无法言明的力量，像藤蔓缠绕住心脏。明明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对谈，却带来如此真实的触动。

她忽然想到普笛的眼睛，那双像浩瀚长空、无垠深海的湛蓝双眸，和野口乌黑暗哑的瞳眸一点也不像，又有着奇妙的共通之处。

令她感到安慰，又仿佛受到蛊惑，就连好与坏也无法判断。

但若要作出选择，还是相信吧。她想要相信朋友的眼睛。

过去、现在，还有未来——都是。

这天营养午餐的内容不是很令人满意，满满一碗盐渍蔬菜号称对健康有益，对口舌可就坏心了。

最差劲的是还配了一块鲜番茄，小丸子尝过以后，即刻皱紧眉头，心下暗叹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难吃的东西。和布丁相比真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但看小玉吃得一脸坦荡，她也跟着咬咬牙，把啃过一口的番茄当药生吞进肚。

好在点心还不错，是五味水果汁。

舀着碗里的水果块一勺勺喂进嘴里，这些都是很普通的水果：菠萝块、苹果粒，还有一点椰果。

吃着吃着，丸子自然地想到了跟大野的约定。

放学后去他家，不知会拿到哪种水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