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昭君出塞(1/2)
宫门口,张灯结彩,满地的大红毯,两边整齐林立着汉匈的文臣武将,声势浩大,为呼韩邪一行送别。
昭君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昭君。”呼韩邪见着随众宫女缓缓出宫门,一身红衣霞披的昭君,连忙上前握着她的手,关切道:“昨夜、睡的可好?”
他可是一夜无眠。昨日皇帝对着昭君惊叹悔恨的眼神,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只等天亮得早些,带着昭君尽快回王庭,也不必如此辗转反侧,患得患失了。
昭君瞧着呼韩邪眼底的乌青,想来他与她一样彻夜无眠,面上却是笑道:“挺好的。”
昭君妩媚一笑,呼韩邪却是痴了,傻跟着笑了笑,随即对身旁一直沉着脸的刘奭俯身一礼,右手置于胸前道:“皇帝陛下保重、稽侯珊这便走了,但愿汉匈世代友好,永无干戈。”
“大单于客气了。”刘奭勉强笑了笑,回道。
呼韩邪复行了一礼,便牵起昭君的手扶她坐上了自己的马,自己再翻身一跃,坐于身后,牵起缰绳将昭君护于怀中。
“陛下、保重。”呼韩邪又右手抚着胸行了一礼,便骑乘转身而去。
随呼韩邪一同赴汉的匈奴亲贵们亦行了一礼,纷纷上马,随着单于远去……
土金浑在后面,骑着马与姑夕王并骑,冷哼道:“我没想到汉朝竟舍得将这样一个玉人送与单于,昨夜看那汉朝皇帝似是有些后悔,我琢磨着,或许有一出好戏,能借着由头断了与汉朝的来往,结果……”
姑夕王静默了一会儿,缓缓沉声道:“这大是大非,大汉皇帝若是看不清,敢强夺我匈奴的阏氏,单于恐怕是第一个不答应,汉朝皇帝若为了一个女人出尔反尔,刀兵相见,怕是这盛名的大汉王朝,离覆灭不远了罢。”
土金浑瞧着姑夕王的冷脸,不禁有些诧异,他平日里,可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番,却是有些激动了。
土金浑摸了摸脑袋,便扬起马鞭。
列队车骑最前方,昭君被呼韩邪稳稳护在胸前,只觉心底一阵暖意,暼过头,远远向后望了一眼长安城,三年,她终于自由了,重获新生与爱情。
“昭君、坐稳了。”只听呼韩邪在昭君耳后低唤了一声,便扬起了长鞭,向前踏马飞奔,随着马背的剧烈起伏,昭君只觉自己似要随风飞了起来,欢愉的笑出声来。
“咯咯咯……大哥你慢些……”
她不再是深宫幽怨女,而是回归了闺家女儿本性,因着爱情的滋润,更加玲珑剔透,风姿绰约。
“昭君、你可会骑马?”呼韩邪见着昭君清澈动人的笑靥,心中畅快不已,偏头俯耳笑着问道。
昭君腼腆着摇了摇头,回道:“秭归正处平原与高山交接地带,多丘陵,我自幼便住于西陵峻险叠山中,青山绿水,不比漠北广阔草原,却是从未骑过马。”
呼韩邪瞧她窘迫的女儿态,大笑出声,细密的胡渣搁在昭君的脖颈间,柔情道:“作为我匈奴的阏氏怎能不会骑马了,教你,好不好?”
昭君只觉脖颈间的肌肤一阵酥麻,惹得她身子不由颤栗,蓦地红了脸,逃避的躲开他的胡渣,窝在他的衣襟前,闷声回道:“嗯……”
“坐稳了。”呼韩邪见昭君红脸,低笑一声,再也不戏弄于她,左臂拥着她更紧了一分,向前驰骋而去。
他似乎不再是主宰匈奴命运的君主,而是变成了一个讨好心爱姑娘欢心的小伙子,浑身充满了草原年轻儿郎的热情。
从今往后、他会视她为珍宝。爱她、敬她,让她成为匈奴最尊贵的女主人。
“哈哈、好久没有看见单于这般高兴了。”左伊秩訾王笑着对一旁乘于骑上的乌禅幕笑道。
“是啊。”乌禅幕亦是欣慰一笑道:“单于整日忙于内务,大阏氏体弱多病,颛渠阏氏骄横任性,单于身边也的确是需要个可心的人,昭君公主不仅美丽,又蕙质兰心,上天赐予昭君公主与单于,与我匈奴,实在是匈奴之福啊。”
“是啊,单于多年为匈奴奔波,过于操劳,身边也的确是需要个贴心的女人了。”左伊秩訾王应和着。
骑于身后的土金浑听了二人所言,冷哼一声,转身望向姑夕王,正要开口,却见他目不斜视盯着前方,土金浑随他视线向前望去,只见昭君公主此刻正与单于谈笑晏晏。
土金浑想起之前提及昭君公主时,他便有些不对劲,此番终是了然,不怀好意的邪魅笑了笑,眼底闪烁不明。
长安高耸的城墙上,城内依旧繁华,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嬉笑着、喧闹着,叫卖声此起彼伏。
城外,王钰如松柏般挺立,视线见着送亲长队渐渐消失在眼前,黯然失色。
听毓秀私下说,昭君一直将呼韩邪误以为是左伊秩訾王,原来,他们二人早已相识相知,此番,或许是天意,他们二人终究是要在一起的,共同见证着汉匈太平盛世。
“钰兄。”陈汤见王钰如此,上前轻拍了拍他的肩,长叹一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想劝慰王钰,却不知从何说起。
“子公兄。”王钰回头,释然一笑。
“钰兄,汤不知如何劝你,只是……”陈汤欲言,却被王钰堵了回去。
“子公兄不必多说,表妹终于离开深宫,重得自由,又嫁与了良人,我是真心替她高兴。”王钰复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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