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除了匈奴还有谁?(1/2)
“果不出主公所料,快快隐蔽,”慕容平连忙下马在高坡上伏下,屏息静气观察着这支军队。
近了,越來越近了,慕容远看越心惊,这支军队一直从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一直到近处绵延数里,只是看到的人马至少就有数万人。
而且这支军马衣甲兵器杂乱,刀枪剑戟、棍棒刀叉应有尽有,有的甚至还拎着锄头、木棍,看上去绝不会是官军而更像是土匪。
这样一支慕容平都摸不清底细的军马出现在上党,出现在距离冀州军不过三十里的后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绝不会是友军。
一念及此,慕容平翻身上马,向北面冀州军大营的方向疾奔而去,这件事情必须尽快告诉主公,让大军提早有所防备。
慕容平刚上马背,就听见天空之中一声凄厉的鹰鸣,慕容平身躯一震,他复姓慕容,本是汉人和鲜卑的混血儿,少年时曾在大草原上生活过一阵,知道草原上的猎人有一种驯鹰的绝技,可以依靠猎鹰來侦查细微,不想这支军马中竟也有这种能人,这一声鹰鸣很可能是猎鹰发现异动发出的示警声音。
慕容平匆忙回头一瞥,果然看见那支军队中一阵人喊马嘶,一支百余骑的骑队往慕容平所在的方向冲來。
“果然,”慕容平心中一颤,狠狠的一甩马鞭,加速疾奔,可是他突然发现,几个亲随居然沒有随他一同撤退,而是返身向那汹涌扑來的百余骑兵冲去。
“将军快走,俺们几个去截住追兵,”
“你们,”慕容平嗓子一哽,他几乎是噙着眼泪离开的,这些亲随虽然一向和自己亲如兄弟,可是比起他们,冀州数万军士的安危才更要紧。
慕容平策马狂奔着,一路上两边的景物如飞一般向后倒退,但是身后的追兵仅仅被迟滞了一阵很快又追了上來,慕容平往左,追兵便会跟着往左,慕容平往右,追兵就跟着往右,头顶上一声接着一声清脆的鹰鸣让慕容平无奈的放弃想要甩脱追兵的幻想,有那只该死的老鹰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且更恶劣的是,慕容平已经在上党北面的搜索了两天,马力有所不济,身后追兵少说也是一人两骑三骑,而且马术娴熟无比,只是追赶了不过十里,双方只剩下百步距离。
相隔百十步,慕容平已经看清楚身后的追兵的身份,是匈奴人骑兵,难怪这支土匪军中竟然还有会驯鹰的能人。
百步距离,已经到了弓箭手射程之内,慕容平境遇骑射,被逼的如此窘迫,怎么会不想着反击。
“给我着,”慕容平伏鞍望向身后,觑得真切张一箭射出,身后追來的一名匈奴骑兵应弦惨叫落马,那一箭竟然直插在面门之上。
追兵中不禁发出一阵惊呼,要知道双方都骑在疾驰的马上,身体颠簸起伏,其难度可以想象,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一箭正中百步外的骑兵面门,由此可见慕容平箭术之高。
不过慕容平的表演沒有结束,只见他一箭接着一箭射出,或射人,或射马,几乎沒有不中的,这种箭术便是再一向善射的匈奴人中也少之又少。
匈奴人也展示出了彪悍的血性,接连被连射落十余人,仍然硬是紧追着慕容平不放。
“奶奶的,这些阴魂不散的胡狗,”眼看着一壶箭射完,追兵非但沒有知难而退,反倒追的更卖力了,而且随着距离的越发靠近,匈奴骑兵也开始放箭还击,箭矢嗖嗖的在慕容平身边呼啸飞过,有的甚至插在其甲叶之上,惊得慕容平冷汗直冒。
“难道我慕容平今日就要死在这个地方了吗,就是死,我也要把头顶上的那头扁毛畜生干掉,”
慕容平一咬牙,拈起壶中最后一枝狼牙重箭,觑准天空中那一直盘旋在自己头顶之上的猎鹰,啊呀呀大叫一声,弓开满月,一箭如流星赶月一般向天空射出,只听一声凄厉尖锐的鹰鸣,那头猎鹰身上被一箭射中,扑腾了几下翅膀,无力从百米高的空中摔落地上。
“哈哈哈,看你还敢在老子头上转悠吗,”头顶上惹人厌的猎鹰被亲手除掉,慕容平禁不住哈哈大笑,心神松弛之下竟然忘了去看前方的道路,一道峡谷突然横亘在他前面的道路上。
“希聿聿,”全速奔驰的战马突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马上的慕容平反应不及,被巨大的惯性一带飞出数丈,头下脚上整个人直跌入深谷之内。
有前车之鉴,后面跟上的匈奴追兵急急勒住战马,只见山谷幽深,少说也有数十丈,而且如今天色已经渐渐暗下,谁也不肯下去查探,百余匈奴追骑在高岗上盘桓一阵,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样?”突然远处一个长相彪悍块头高壮的匈奴人出现在高岗之上,对身边匈奴骑兵问道。
之前追击慕容平的匈奴骑兵对很是恭敬,小心道:“乌兰古大人,那骑士已经掉到深谷之内,悬崖陡峭,根本沒办法下去寻找,不过从这么深的悬崖掉下去,除非有长生天保佑,否则绝对活不了,”
乌兰古,匈奴部落中的第一猛将,他怎么会在这儿,三年之前几乎是同一个地方,文远与匈奴兵决战于上党,那一战文远一举平定上党,逼得于夫罗气急而亡,当时文远还曾和乌兰古交过手,之后就投奔了袁术,怎么会在这儿呢。
乌兰古脸色复杂的道:“长生天是不会保佑汉人的,不过他箭术着实了得,也是一条汉子,既然是摔死了,就让他在此安息吧,也算回到长生天的怀抱,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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