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记忆回归(1/2)

君默一直抿着唇看着言飞卿为菡茹上药包扎，眼里流露着不忍与自责。

菡茹走到床边，“怎么了？头还很痛？”

君默撑着坐起，手指轻轻抚摸菡茹被纱布包裹的伤口。面上凝着自责与内疚，“对不起。”

菡茹轻笑，“没事，不疼，你熬过来就好了。你还疼不疼了？”

君默手臂圈住眼前人的腰身，埋首在菡茹颈窝，声音闷闷的，“不疼。”

菡茹轻抚君默的后背，柔声安抚，“没事了，不怕。”

君默轻轻点头。

“走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将君默带到温泉里，菡茹坐在池边，为他清洗被汗水黏湿的长发。

“我，失去了记忆么？”君默突然张口。

“为什么这么问？”

君默抬起头，仰视天边，“每次头痛时都有景象闪过，很熟悉。好像是经历过的，但是又不记得。”

菡茹轻笑，“你确实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君默咬着下唇，陷入深思。“我要恢复记忆了么？”

“嗯，要恢复记忆不开心么？”

君默沉默，菡茹脱下鞋子，将双脚浸在温泉中，感受池水的丝丝温暖。

“你会离开我么？”君默抬起头，眉峰紧蹙。

“嗯？”

“我恢复了记忆，你会离开我么？”眼眸对上菡茹的双眼，深深凝视。

菡茹右手紧紧握拳，指甲掐进掌心。

君默一把握住菡茹的手，“你要离开我么？你不要我了么？”

菡茹依旧无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君默。

“你说过你不会不要我的，你说过的，那天晚上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君默眼圈发红，眼中闪着水光，“你不要我的话，那我宁愿不要恢复记忆。”

“说什么傻话。没有记忆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菡茹淡然张口。有些事，必然要发生。有些决定，必然要抉择。

“那我也不愿。”君默伸手抱住菡茹，把脑袋贴在菡茹腹部。声音嗡嗡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君默失忆以来，脑中唯一记得的人就是菡茹，是她在他最无助时给了他温暖，是她在他最茫然时给了他指引，是她悉心照料他的饮食起居，是她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黑暗。几个月以来，她如姐如母，像一团火焰温暖了他冷寂的心。他不想离开她，虽然对那段失去的记忆充满好奇，但若是在离开她的前提下方能知道，他宁愿就这样生活下去。和她一起生活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君默头痛的更加频繁，更加严重。一步不离的赖在菡茹身侧，唯恐哪次睁开眼睛，再也看不到她。夜晚入睡之时也必须紧紧搂着不松手，方能安心入睡，夜里惊醒时也会不自觉的抓紧菡茹的胳膊。是以菡茹眼下乌黑一片，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看的素芷心疼不已，也令君默深深自责。

这一夜，君默睡得很不安稳，似乎做了什么噩梦，呼吸粗重。几天未能好眠的菡茹陷入沉睡，并未发觉君默的异常。

梦中，君默走了很长的路，看到了很多片段，一段段景象闪过，似乎都是他所熟悉的。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装饰奢华的屋舍殿堂，磅礴瀑布旁认真练功的身影，喧闹大殿里彼此寒暄的众人。一个个片段，一处处景物，有如排山倒海席卷而来，吞噬他的大脑，占据他的思想。

嘶——头部再次剧痛，君默忽的坐起，脑中最后一抹堵塞屏障散开，散碎的记忆片段缓缓融合连接。疼痛慢慢消散，头脑逐渐清明。

“君默，君默？”

轻柔的呼唤，唤回君默的神思，倏地睁开凤眼，子夜般深邃，古井般幽森的黑眸中流光溢彩。满含深情的目光让菡茹一滞，随之一个强有力的拥抱拥她入怀，以及贴在唇上的柔软彻底击飞菡茹的意识。

两唇相碰间，温热的触感直达神经末梢，柳叶眼大睁，直直的看向前方，却没有任何焦距，眼神空洞。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均不翼而飞消失不见，忘却了挣扎，忘却了推拒。仿佛灵魂被抽走，只剩下一尊躯壳，雕像般一动不动，任由君默在她唇上吮吸轻吻，任由君默伸出舌头描绘她的唇形。

君默沉迷于菡茹薄唇的美味，深深吮吸，预品尝更多，一手将菡茹的身子压向自己，一手抚摸她的腰间，伸出舌头舔舐菡茹唇形，抵向贝齿，预邀其软舌共舞，双唇仍旧轻吻，深陷柔软不可自拔。

菡茹的意识总算回归，脸上迅速升起两抹红霞，剧烈的挣扎预逃出这令她窘迫的怀抱。君默收紧手臂，抚摸腰间的手迅速上移扣住菡茹后脑，两人间再不见一丝缝隙，放弃攻破贝齿，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唇瓣，再度加深了这个吻。菡茹的意识在君默火热的激吻下再次消散，只觉身在云端，忘记挣扎。君默身体向前用力，顺势压在菡茹身上躺下。凤眼半眯，用心体会让他垂涎已久的红唇，这滋味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直到菡茹快窒息时，君默才离开她的唇，仍旧压着她，在菡茹平整呼吸时，时不时浅啄几下，笑的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起开。”菡茹嗓音暗哑，眼中凝着愤怒。

君默却不理，眸子亮晶晶的，在菡茹耳边低喃，“阿茹，我回来了。”

“起开！”知道了君默已经恢复记忆，菡茹再没那么好的脾气。眉头紧皱，声音含怒。

君默这次十分听话，乖乖坐起，顺带将菡茹也拽起来。“阿茹，你生气了？是因为那个吻？”君默问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