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同一个号码(1/2)

杂乱的书房被昏暗的灯光渲染成了上个世纪的老式图书馆，沉闷的气息仿佛在说没有人能存在于这个汪洋之海，在博学的深渊当中得窥一点拿的出手的知识。

书桌上被中国古典文集占据了一大半，另一半属于了世界各国的经典文选和一堆杂乱不堪的卷宗，手写的案卷调查资料与思路摆在桌子的正中央，桌面和地面上躺着几只没有了墨水的碳素笔，他们无一不在向主人宣泄着他们的辛苦与疲惫，而秦凡却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三天了，连续三天秦凡都没怎么吃饭，他一个人窝在书房，现在的案件研究室，原本属于窗户的那个位置，现在被一张陈述板给挡住了，那是秦凡用来破案用的，上面写满了死者与犯罪嫌疑人，复杂的关系网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没有任何的响声，一束夹杂着某个纤柔的身影的灯光照射在了黑暗的墙壁上，王琳穿着秦凡的睡衣走了进来。

“我做了点吃的”

王琳低声试探着秦凡，想知道他会不会理她，但他没有，他还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样完全的融入到了黑暗中，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自己的生命。

车祸案、爆炸案、医院死去的老人、自杀的司机、酒吧死掉的年轻人、跳楼自杀的翟宽、神秘的黑衣人

这一切似乎都没有直接的联系，但秦凡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了那通神秘电话，这一切一定都是有联系的，他们的关键点在哪儿？秦凡觉得就是那通电话，那通连续两次拨打给他的诡异电话，不但准确的预料到了车祸案的发生，还在404路将要爆炸的前一刻通知了他。

王琳有些忧郁的看着秦凡，他的那股专注入魔的劲头让她害怕，这又不是在写小说，他这么搞下去会把自己搞垮的，不过王琳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根本就无法管束秦凡，在她与秦凡看似暧昧的交往过程中，无论是上还是精神上，他们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她觉得自己充其量只是这里的一个借宿者，一辈子也无法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对了！对了！”秦凡突然猛地敲了一下桌子：“酒吧的那个死者不是翟宽杀的，这应该是个误会，可是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他一定在监视着我们。”

王琳被秦凡吓了一跳，她不得不退到客厅给常贺打了一通电话，伴着几声忙碌的响音过后，那边传来了常贺的声音:

“喂！”

“常贺，我是王琳，”她带着哭腔说：“那天秦凡和你一起出去之后，也就是我搬来之前你们一起去新华的那次，他回来以后就开始不吃不喝，整个人都快神经了。”

“王琳，”常贺有点狂躁的说：“我和他的情况也差不多，我真羡慕他，他还有你关心，可是我只能对着那群蠢的要命的领导，他们自己还不是什么都不会，偏偏现在还要求我去怎样做，你说我是不是比秦凡更郁闷？”

“可是秦凡他”

“行了，你相信我王琳，”常贺缓了一口气，说：“我比你更了解秦凡，他没事，而且我还等着他给我惊喜呢。”

王琳还想和常贺说些什么，但常贺没有给她机会，他很不耐烦的挂掉了电话，然而几乎是电话挂断的同时，另一通电话又钻到了秦凡家的座机中。

“喂？”王琳接通了电话。

“我是童意，秦凡在吗？”电话那边传来了童意冷冰冰的声音。

“他现在”

“常贺的电话刚刚占线，你告诉秦凡，他让我查的东西我已经帮他查好了，让他到管理局来找我。”没等王琳说完一句完整的话，童意立刻打断了她。

王琳本来想问候一下童意的，她听常贺提起过这个冰山美人，她发现她确如常贺形容的那样，王琳还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那边就不耐烦的挂断了。

“我忽略了一件事，常贺。”这边秦凡收到了童意的通知，正在赶去管理局的路上，另一边的常贺也是同样的。

“好家伙，你终于有所发现了，这两天我头都快愁大了。”常贺一边打电话一边开车，这时他对后面猛的大喊道：“妈的，按什么喇叭，没看老子开的是警车吗？”

“你听我说常贺，”秦凡说：“汤问他们调查过车祸女孩的通话记录是吧？我看了汤问拿给你的案卷，上边很明确的说女孩的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在车祸发生的三天前，通话人是她的母亲，是吧？可是在车祸当天，也就是车祸发生的当时，女孩仍然在打电话，当然，这也是我之后才想到的，可是这是为什么？当然，我不是否认汤问他们的工作，只是有些线索，汤问他们没有调查到，女孩死去的时候是在用另一部手机打电话，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谁？”

“所以你让童意帮你”

“所以，”秦凡打断了常贺：“我罗列了所有死者的通话清单，希望童意能帮我查到其中的共同点，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坚信所有的死者一定都和车祸案的女孩有直接联系。”

这时，他们恰巧同时来到了管理局的大门口，秦凡和常贺隔着老远看着彼此，第一次觉得对方的脸上终于带上了真实的笑容，因为一切即将结束。

在童意的办公桌上，堆积着秦凡需要的线索，这是秦凡拜托她调查的，而她看在常贺的面子上，确实很好的完成了秦凡的嘱托，看着童意的调查，秦凡满意的点点头，此时此刻，他脑海中的一切线索都已经连接在了一起，所有的碎片都完整的铺设在应该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