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大怂其实并不怂(2/3)
梧桐子,看到月西楼。醋酽橙黄分蟹壳,麝香荷叶剥鸡头。人在御街游。
意思是在中秋的明月下,坐在御街的食铺上蘸着香醋和橙汁,品尝大闸蟹,然后用清香的荷叶托着一捧菱芡,边走边剥着吃,写出了普通人逛御街的闲情逸致。
元宵节前后要过上五六天,比中秋节更长更热闹,御街上的商贩们推着用金属镶包的花盘架子车,花盘上簇插着闹蛾、灯彩等应景货品,歌叫喧阗,吆喝着买卖。
固定的摊主对伙计也往往“使之吟叫,倍酬其值”。姜夔有诗描写元宵节御街的商卖:
贵客钩帘看御街,帝中珍品一时来。
帘前花架无行路,不得金钱不肯回。
甚至夜阑更深,还有人提着小灯在御街上寻找游人丢失的东西,当时谓之“扫街”。
据《武林旧事》说,这是北宋御街的遗风,而居然“遗钿堕珥,往往得之”。当然,偶尔也会有“雨打上元灯”之类煞风景的事,御街上便是另一番光景,姜夔也有诗说:
正好嬉游天作魔,翠裙无奈雨沾何。
御街暗里无灯火,处处但闻楼上歌。
在当时,逛御街成为到过临安的官宦士民的赏心乐事,就好似现在人们好几年后还津津乐道当年游天安门逛长安街一样。
著名诗人杨万里退居家山以后,就曾恋恋不舍的吟诗道。
“闻说都人竞出嬉,御街箫鼓倍年时。”
此情不仅诚斋有,就是那位刘辰翁,也一往情深回忆说。
“空回首,御街人买南京枣”;“雨枕莺啼,露班烛散,御街人卖花窠。”
在他们看来,御街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而宋末诗人许棐则说“御街车马无行处,谁肯抽身觅退居”,
在这里,御街已经转为滚滚红尘与功名利禄的代名词。
大约就在许棐面对着御街发出感慨以后不久,南宋灭亡。
六十年后,元代词人萨都剌经过杭州,登上吴山,有诗云。
“一代繁华如昨日,御街灯火月纷纷。”
似乎仍能透过历史的烟云,从眼前的灯火,远眺到南宋御街的喧闹与繁盛。
但不管怎么说,两宋一朝,御街都及其繁荣,仅通过对御街资料的查询,就可以得知当时的百姓生活的十分富足,并不是吹嘘。
虽然现在很多人老是贬低宋朝为弱宋,调侃为大怂,没骨气,但是,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它已经力所能及的做到所能做的最好了。
比如,宋朝能够很好地处理与北边游牧民族国家的关系,虽然这种处理经常伴随着赔款。
可这其实恰恰是宋朝政府聪明的地方,因为在处理与自己有地缘政治的国家关系的时候,一味的勇武和一味的退缩都是不可取的,必须要把握好一个度。
宋朝的这个度,就把握得比较好,就拿“澶渊之盟”来说,这次盟约虽然损失了一点儿钱,却换来了一百多年的和平,其实是相当划算的。
毕竟和庞大的战争成本相比,区区一点赔款成本,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再说了,要不损失这一点钱,和他们互市搞贸易的话,北方的游牧民族也活不下去,他们肯定还要继续南征,这样战争会无休止的扩大下去,损失还会更大。
就比如之后的明朝,虽然很有骨气,不和亲不纳贡的,可动则就几十万军民远征,真的好吗?
劳民伤财不说,也并没有根本性的解决问题,毕竟有明一朝,蒙元始终是大患,照样被人家打到北京城来了,差点亡国,皇帝也被俘了。
而且最搞笑的是,大怂和大萌虽然都是亡于外族,但好在大怂还算是有骨气的亡。
毕竟大怂偏安于一隅,兵力并不强盛,而且敌人也太过强大了,蒙元骑兵,上帝之鞭,都打到欧亚去了,周围的国家都亡了,可大怂还在坚持,钓鱼城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还打死个蒙古大汉。
最后崖山之战无力回天,十万军民同少帝一起跳海殉国,又真的怂吗?
毕竟冷兵器时代,蒙古骑兵无法战胜这是谁也无法阻止的,属于军事上的碾压,大怂不能,欧洲的中世纪骑兵也不能,所以才出现了横跨欧亚的蒙元帝国。
可大萌呢,如此强大的一个国家,却被区区清狗鞑子给灭了,要知道当时不管是兵力,装备,还是科技,可都是碾压式的超越啊,都资本主义萌芽了,不得不说是戏剧性。
最后除了一个皇帝上吊表现了点骨气外,其余的大臣呢?头皮太痒水太凉?
当然,这都是无意义之争,只能说是两个国家选择的国策不一样,宋朝的国策就是和平发育,大哥别打我,给钱买平安。
所以不止和辽国,和西夏、金国,以及后来的蒙古,都一样,都是采用这样一种策略,我给你钱,你别打我。
这也很正常,用句今天的流行话语来说就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根本就不叫事。
更何况,北方的游牧民族就真的那么愿意打仗,喜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活吗?
其实并不是,他们也愿意和平,只不过生存环境恶劣,需要的很多东西都无法自给自足,所以必须要通过其他手段获取,战争只是其中一种。
而如果有除战争以外的其他渠道获取这些生存资源的话,他们也是不愿意打仗的。
其次,宋朝对国内的文人士大夫很好,宋朝不杀文人,不杀上书言事者,提倡言论自由,给文人官员开很高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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