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1/2)

17、陪堂伯讨“账”

某日中午，嫉妒弓立二家多年的弓昌突然来到弓立二家说：“侄儿，请你帮个忙！”弓立二礼貌地问：“伯伯！要我干什么？”弓昌说：“你哥，惹生当兵走时留下一张修桥民工欠米条子，这些人我都不认识，请你陪我去收米。”弓立二接过欠米单一看，唐林欠大米2斤，唐林既是弓昌妻弟老婆的弟弟，也是弓立二四舅妈的弟弟。弓昌不是不认识唐林，而是为了提高收回大米的可能性，从“亲戚”的亲密度上找弓立二帮收大米。弓立二虽知其用意，但“伯伯”相“求”，无法推辞。弓立二陪“伯伯”去3里外的安营大队扎寨生产队收唐林欠的2斤大米。唐林不但不给大米，还大声数骂弓惹生用公家的大米换黑色手皮包，弓立二干3个月，走时给你崽留下9斤大米，你崽干了8个月，不但1斤大米没留下，前面留下的9斤大米也不见了。我们没有找你崽要回大米，你还有脸来收我的大米，说我欠2斤大米，狗屁！那是你崽乱写的，他为什么不敢当面跟我说，他为什么不敢公开账目，他怕公开账目当不成兵。

弓立二听到唐林数骂，知道2斤大米是收不回来的，暗示“伯伯”走。但弓昌想挽回面子，企图与唐林理论一番，唐林才不吃他那一套，扬言要写信到部队告弓惹生。

弓立二按赖不住对唐林说：“按辈分，你是舅舅！他是伯伯！况且还兼亲带故。你们为了2斤大米，争来吵去，不是你们的风格，大米之事只有弓惹生最清楚，他当兵去了，我认为这事就算了结了，你们非要较劲，等弓惹生回来再说！”弓立二边说边将弓昌拉走，弓昌“顺势”离开。

弓惹生当兵是弓立二“智取”的结果。一年一度的征兵，又是“权力”的较量。广粮大队当兵体检合格的有3人，其中，弓立二的堂兄弓惹生，大队长雷明女婿的弟弟张铜生，与“权力”不沾边农民的儿子张得元，但广粮大队只有一个当兵指标。定兵时，“权力”决定了人生的命运。

大队治保主任雷阵雨说：“张得元去，因许诺今年让他去当兵”。

大队长雷明说：“张铜生去，因明年当兵超年龄，许诺张得元今年去当兵，这不是大队的承诺，是你的亲戚“优先”了他，许诺张得元是你个人的承诺。”

雷阵雨听了雷明的发言，心理一阵酸痛，接着说：“我家亲戚本来当年就去当兵的，是你雷明“优先”安排你女婿的大弟弟张刚生去当兵，是你承诺我家亲戚的，怎么又变成了我“优先”我家亲戚的。刚生今年就要退伍回来，你女婿家不能去两个当兵的，部队不是你家办的。”雷明听了雷阵雨的发言，就再也不吭声了。

弓惹生的叔叔、大队贫协主任弓寿说：“今年当兵，弓惹生去，他高中毕业，炼“红心”快3年了，你们的儿子都去读大学了，我没有儿了，我侄子去当个兵都不行吗！”弓寿的发言含沙射影带有些凄凉，雷明、高余欲言又罢。

雷阵雨说：“弓惹生炼“红心”快3年了就要去当兵，张得元炼“红心”快6年了就更应该去当兵。况且，弓惹生“红心”炼得不怎么样，修水渠、修桥管伙食，不良反映不少，应该继续炼“红心”！”

由于弓寿的话刺痛了雷明、高余的心，雷明、高余几乎同时说：“对弓惹生的不良反映的确不少。”

弓寿激动得站起来说：“这些反映以前为什么不说？现在才说呢，分明不让他去当兵，你们说的有什么证据，只是听说，我到听说你们……。”

雷明挥动着右手说：“弓寿！这是讨论，还没有决定，你不要激动！”立即打断弓寿的讲话。雷明问弓立二：“你的意见呢！”

弓立二说：“对弓惹生的不良反映只是听说，听说的东西不一定就是事实，张得元、弓惹生两人都具备当兵的条件，但只有1个指标，我想请高书记出面能否再争取1个指标，万一争取不到指标，弓惹生、张得元同时上报公社，由公社和征兵办定夺。”

高余说：“同意弓立二将弓惹生、张得元同时上报公社，由公社和征兵办定夺，至于再争取1个指标，十分渺茫。”

广良大队谁去当兵的决定就这样形成了，良师公社高部长借机要广粮大队另派人来负责修桥，故同意弓惹生去当兵。部队接兵首长看了《征兵登记表》，弓惹生高中毕业，张得元初中毕业，并且，弓惹生比张得元少2岁，所以，接兵首长选中了弓惹生，弓惹生就这样应征入伍了，张得元继续在广阔天地练“红心”。

弓寿接替了弓惹生去修桥，弓寿“土改”时就当大队干部，多次带领本大队社员参加公社组织的修水渠、修马路、开梯田等工程，每次工程的进度和质量在公社是佼佼者，是闻名公社的实干家。弓寿到“任”，身先士卒，带领修桥民工大干快上，工程进度超计划，工程质量大有提高。公社高部长非常满意，公社开生产队长以上干部会议，高部长借机表扬了弓寿，沉默多年的弓寿又重出“江湖”。

大队长雷明将儿子雷青工弄去读“三来三去”大学，又叫“社来社去”大学。按当时的政策大学毕业后，仍然要回到广阔天地炼“红心”。雷明有些不想让他儿子去，但公社干部非要他儿子去。因为，只有他的儿子去了，再有好的招工招干、上大学指标时，才好安排他们“心中”的人去。这是因为雷明“土改”当大队干部，资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