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此时青山在,不见故人来(2/3)
敢拔剑杀到这天下太平。”他忽地笑了,道:“心胸狭窄,瑕疵必报,满腹丘壑,才能磨出一把斩尽不平之人的锋锐好剑!”
…………
东出阁上,东望握着酒杯,望着玉京城,望着无尽的星空,目露深思,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感慨,摇头晃脑道:“好剑。”
东望的身后,东出阁玉京城的大掌柜小心翼翼的问道:“少主,您说什么?”
“赵海天。”东望回头看着一身肥肉恍若个圆球的玉京城大掌柜,恼火道:“你能不能有点儿眼力劲儿?你这大掌柜是怎么当上的?”
赵海天听了,哭丧着脸,道:“都是奴才的错。”
“给我哭!”
“哎,哇……”
东望说完,赵海天竟然真的立刻就嚎啕大哭,涕泪具下。
东望瞧着,举着酒壶哈哈大笑。
花街上。
一座茶楼里,陈六爷看着窗外的夜空,忽地感叹道:“好剑。”
他的对面坐着刍荛和荆芥,刍荛刚刚接好胳膊,还缠着绷带,好奇的问道:“恩公,什么好剑?”
“好锋利的剑。”
刍荛咧嘴一笑,道:“再锋锐的剑,也没有刀子快。”
陈六爷笑着问道:“你喜欢刀?”
“当然。”
刍荛端起碗茶,豪爽一饮,水渍流的满胸口都是,一碗茶硬生生喝出了酒的感觉,一抹嘴道:“俺的名字,刍荛,就是割草的,恩公,您去过西北么,那里劫匪横生,人命如草,既然要割草,刀子自然比剑来的爽利。”
陈六爷认真点点头,道:“有道理。”
他看着两人,温和问道:“我送你一把刀,你愿不愿意认我做义父?”
刍荛听了,二话不说,拉着荆芥,倒头拜在陈六爷膝下,大声道:“义父在上,受儿子一拜!”
陈六爷笑了,满意点点头。
“好孩子。”
………………
清晨。
阳光明媚,咸湿的海风吹过垂星峰山顶,陈阿柳揉着眼睛从屋子里出来,正准备去烧水,一抬头便看到站立在崖边静静看着日出的秋君。
秋君站在崖边,负手而立,一身月白长袍随着晨间的清风轻轻飘舞,姿态出尘,仿佛下一刻,他一步踏出,便会一跃而起,踏海而出。
“师父?”
秋君负着双手,一言不发。
“师父?”
陈阿柳又喊了一声,发现秋君站着一动不动,不由得走上前,道:“您……怎么了?”
自从昨晚回来,陈阿柳便发现秋君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眼神太平静了。
平静的如玉池的湖水。
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不知道两个说了什么,但是想来……结果不会太好。
他很担心。
陈阿柳刚走了两步,忽然看到秋君抖着脑袋扭过头来,涕泪肆流道:“大娃,快过来扶为师一把。”
陈阿柳看着泪流满面的秋君,一脸懵逼。
“啊?”
“娘的,这地儿太高了,为师……腿软……”
秋君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恐高。
清晨他一觉睡醒,刚好看到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来了近乎一年了,他还没正儿八经的瞧过日出,正好腿好了,便没忍住想要瞧瞧。
这一瞧,他不觉间就走到了山崖边上,一个没忍住,往下看了一眼。
什么叫万丈深渊?
笔直的垂星峰崖壁光滑,海浪拍打在上面波涛汹涌,秋君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他一动不动。
不敢动啊,当时他看了第一眼,差点儿一屁股坐下,他感觉现在两条腿跟面条似的,这要是动一下,一准儿滑下去摔死。
陈阿柳哭笑不得的上前扶着秋君回到老松下,心里却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那个师父。
还是那么不着调。
秋君坐下,端起茶盏就猛灌了一口,打了个饱嗝,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舒坦了,指着那山崖就破口大骂,骂了两句,觉得和个山崖较劲儿没意思,便又怏怏的停下。
“老二呢?”
“师弟?”陈阿柳反应过来,道:“还睡着呢。”
“嗯?这么晚了,还在睡?”
“师弟昨天刚刚废了修为,应该是正在恢复身体。”
“去,把他叫过来,你去烧饭吧。”
陈阿柳去屋里把徐二叫醒,徐二睡得正香,梦见自己回到了府上,左右歌姬美妾再侧,听着小曲儿,吃着美酒佳肴,忽地就被人推醒了。
一睁眼,破床三尺,被不裹身。
徐二长叹一口气,整个人都焉了。
“师弟,师父喊你。”
“嗯。”
徐二揉了揉脸,满脸丧气的走到秋君身前,道:“师……父,您叫我?”
秋君看了眼一脸丧气的徐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还是耐心道:“先坐下。”
“哎。”
端起茶喝了一口,秋君对徐二道:“你既然昨天拜我为师,那就是入了我门下,我门下的规矩,你还是要懂的。”
徐二心头颤抖着道:“您……说。”
“首先,要听话。”
“是,我知道。”
“嗯,第二呢,一定要听话。”
徐二一愣,道:“是。”
“第三呢,如果想不听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徐二哭丧着脸道:“是。”
秋君满意的点点头,道:“虽然你是个废物,嗯,为师说话直,你别伤心。”
来自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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