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1/2)
安乐继续审问道:“那夜可有两个戴面具的公子在你摊前算卦?”
小道伏地跪回道:“没有。”
众人皆怪之,吾亦然。
娴温秀眉微蹙,瞥了安乐一眼。安乐略一慌,片刻后如梦初醒道:“可有一位公子和一位男装打扮的女子在你摊前算卦?他二人皆戴了面具。”
小老道爽快地回:“有。”
安乐暗暗松了一口气,稍整神情继续道:“将当时的情形一字不差地说出来。”
小老道接令道:“那夜是有位公子与姑娘来老道处算卦,当时有辆大马车经过,惊了路人,那位公子怕姑娘被人撞着,便躲在了小道的摊前。姑娘不小心摁在了卦面上,小道一看乃凶卦,念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欲救她一救。但那位公子似乎不信命,执意不算,是被那姑娘强拉了回来。”
“小道替二人看了面相,又看了手相,见二人的姻缘十分坎坷,便如实说了。那位公子反应极大当下便劈了小道的摊子,还对姑娘保证:此生非卿不可,二人方重归于好。”
明明不过三个月前的事,如今听来真是恍若前生,我一面听着,一面提醒自己莫要忘了身处何境。
安乐不禁面带喜色道:“由此听来那二人是夫妻?”
小道回道:“小道不敢妄言,只知二人两情相悦感情极好。”
安乐又问其他二人,那两人皆道正是如此。
安乐又命人将荷包拿出与三人看。其余二人皆无印象,唯有卖花灯的薛氏道:“这荷包正是那姑娘身上带着的,因这模样实在好看,民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安乐又招来了她宫里的内监小德子,问道:“那日本公主派你去跟查时,你看到的另一位公子是谁?”
小德子畏畏缩缩了半天不敢直言,皇后娘娘肃然道:“本宫在此,何惧他人。”
小德子脚一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回皇后娘娘,是……是翊王殿下……”
殿中一时静极,落针可闻。一个皇宗贵女不守妇道与人有了私情,已是奇耻大辱,而那人竟还是当朝皇子。同宗同族,乃大不伦。此时的众人已惊讶地不知做何反应。
“荒唐!”皇后娘娘随手将一只荷包丢在我脸上,虽不太疼,但足已扫尽颜面。太子殿下起身拱手道:“母后息怒。”其余妃嫔亦道。
皇后娘娘厉声道:“同姓不婚,同宗不嫁乃国法!乱人伦者与qín_shòu何异!你的诗书经纶都读到哪里去了!”
我叩首伏地道:“臣女没有,望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娘娘怒气未平:“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
君弦跪在我身侧道:“禀皇后娘娘,臣以为和颐乃陛下亲笔御封,位比诸侯,若要发落需向陛下请旨,交由宗正寺处置。何况此事已涉及皇子,仅凭安乐一庶出公主三言两语便定了罪,岂非儿戏?”
“庶出”二字对于安乐的威力,丝毫不亚于皇后娘娘丢在我脸上的那只荷包。此时她已气得面色红紫,但咬了唇隐忍不发。
淑妃娘娘冷哼道:“泰世子,这是在质疑安乐,还是在质疑皇后娘娘?”
君弦头趴得愈低,身子假意哆嗦了几下道:“臣不敢。”
太子殿下面色凝重道:“此事确然非同小可,君弦所言不差,是该交由宗正寺处置。”
皇后娘娘沉怒道:“和颐虽不在六宫,可到底是有公主之名,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本宫难辞其咎,也丢不起这个人。来人,速速去请陛下御驾!”
宫人立马得令去了!我的后背此时已是黏湿一片。
一会儿有宫人来报道:“启禀皇后娘娘,翊王殿下已在门外等候。”
皇后娘娘稍稍敛容命人将那三人藏于小隔间中,严令道:“你们三个给本宫仔细听着,看那夜的公子是否是翊王?”
片刻后,有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停在我身后的隔帘外。同样熟悉的声音清如玉笛道:“儿臣给母后请安。”前几日方毅然决然放下狠话,再见即是路人,不曾想,才过几日,又站在了同一条船上。命运有时总如此,出其不意地让人无力招架。
皇后娘娘如往常一般平和端庄道:“本宫今日召翊王来,是有一事想请你协助。”
“儿臣义不容辞。”
皇后娘娘不露声色地看着帘外:“上元节那夜,翊王在何处?”
翊王殿下如常回话道:“与好友赏灯游乐。”
皇后娘娘又问:“可曾去过西街?”
翊王南宫倾道:“回母后的话,去过。”
安乐与娴温皆有喜色,可太子与皇后娘娘的眼中皆滑过一丝疑惑,皇后娘娘向左右道:“让他们出来。”
那三人从隔间走出,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冷声问道:“那日的公子可是方才的回话之人?”
三人知道对方的身份哆嗦了半天,方鼓起勇气断断续续道:“正……正是。”
皇后娘娘又问:“那另一位姑娘可是和颐公主?”
三人面面相觑了半天,未答。
罗瑛姑姑喝道:“放肆,还不速回皇后娘娘!”
卖彩灯的薛氏忽然间痛哭流涕道:“皇后娘娘,民妇实不愿冤枉好人了……”
罗瑛姑姑正要命人阻止,此时从屋外进来一人,跪在地上惶恐万分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皇后娘娘开恩……”听声音正是被未央宫的嬷嬷拦在门外的菱月,她此时本该和桑晴一起候在门外。
罗瑛姑姑厉色道:“是谁放你进来的?胆敢擅闯……”
安乐正要说话,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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