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2/4)
属于这位公子了。”那位公子闻言漠然道:“五千两,带我去见作画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那生意人惊愕之后,立马恢复如常,拱手笑道:“公子说笑了,煦王爷早在十年前便仙逝了,在下如何带公子去见他。”
那位公子依旧眼皮也不抬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五千两带我去见他。”
直到这时,我方才认出了这位出手如此大方的人,竟然是傍晚时在土匪手中救过我一命的大恩人。不过他的意思难道是这画是假的?因为这世上不可能有人会花五千两让人家给自己打死。只可能作画的另有其人。
不过那就更稀奇了,头一次听说看到一副假画,还要花重金去找那个伪造书画的人。这不应该报官就好了?
方才参与竟价的人问道:“公子的意思是这是副假画?何以见得?”
大恩公的神情如冬日的沉沉雾霭道:“王爷不画白马。”
生意人明显松了口气,转而胸有成竹道:“胡说!王爷平生最爱马,他的坐骑便是一匹白马。”
大恩公的面容像是一张做工精致,精雕细琢的面具,看上去无可挑剔,就是和面具一样有个短板,不作表情,此刻的他就是这样。他瞥了眼画道:“画上的时间是丁寅年七月。早在一年前的荣城之战,王爷的白竹便已战死沙场,自那以后王爷再不画白马。”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的确,白竹是在荣城之战时战死的,在身中二十多箭的情况下驼着父王冲出了包围,死的极为壮烈。凌叔说,白竹不愧是长羽军中最烈的马,烈的忠诚。
生意人见此,已有些慌乱,但仍不肯承认,辩解道:“王爷正是因为追思爱马,才画下此画……”
大恩公显然已不想再纠缠,速战速决道:“要么拿银子找人,要么去公堂。”
生意人的气势一下敛了,对大恩公拱手道:“请公子移步说话。”
二人在众人的目光中一前一后出了门,随之而去的还有几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人,全部带了兵器傍身。众人兴致大败,竟然兴致勃勃地看了副假画。信誓旦旦说是真画的那几位,面上都有些遮掩不住的羞惭,纷纷逃离现场。楼里的客人一下便少了。
我呆思了半晌,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猛地抓起包袱就往门外跑,桑晴和阿池紧随而来。
我忙不迭地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约摸在半盏茶后,见到了正翻身上马的大恩公,他们一行有六七人皆骑了马。而那个买画之人已不见了身影。
我怕追不上,不得不施展轻功,落在他的马前。他的反应十分快,马儿也通性,在我跟前稳稳停住。
我高声道:“公子留步。”
他的眼眸黑白分明,光华内敛,神色极淡,和他拿剑的样子很有些不同,少了点肃杀之气。他只略扫我一眼道:“何事?”
他在马上,我在地下,我们实在交流困难,我不得不走近些。但我一移步,他的同行们便机警地拔出了半截剑。
我吓了一跳,阿池转眼便护在了我身前,毫不畏惧地将他们瞅着。
我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忙解释道:“大家不必如此,在下没有恶意。且以在下的武艺根本不是公子的对手,何况公子对在下还有救命之恩,在下不是忘恩之人。”
大恩公以手势示意手下收了剑,向我道:“若是报恩不必了,我说了互有助益。”
我看他欲走,索性开门见山道:“公子为何要见伪造书画之人?”
他薄唇轻启道:“为民除害。”
“若是如此,只需报官便可,公子不必花那么多银子。是不是……”我的灵台中的某一处渐渐有些恍惚,“是不是伪造之人,与煦王爷有关?”我感觉到阿池惊诧的目光。
大恩公神色不动地看了我一眼:“无关,报官只会打草惊蛇。”
我咽了咽唾沫道:“恕在下大胆猜测,公子可是谢家军?公子的坐骑是踏雪千里,来自西凉,仅供长门关。”可能一般人认不出来,但凌叔的坐骑飞鸿正是此种马,我从小看到大已十分熟悉。
他依旧无动于衷道:“所以呢?”
“所以公子才对煦王爷了解颇多,因此不惜重金要找到伪造之人,是因为他真的与王爷有相似之处……”
“你在期待什么?”他冷漠地打断了我的话,身子微微前倾直视我,“王爷死而复生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落了空,是,没错,我不止一次的幻想过,那个楠木棺材,那个白瓷瓶里的骨灰,不是父王。
他见我不说话,直起身子道:“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披着王爷的名字存在,这个人确实模仿的十分神似,会给很多人以幻象。”
比如我,比如当今圣上。活到如今,我终于明白皇爷爷为何要在父王大胜之后将我接进宫里。也明白了为父王守灵那夜,王府几乎被血洗一事是何人所为。如果那日回来的不是骨灰而是父王,也许如今的煦王府会更加冷清,甚至一片荒芜。也或许是其他可能……
兴许他的耐心早已耗光,此刻正催马要走,我越过阿池三两步上前拉住他的马绳。他垂眸看向我的目光依旧无波无澜,不惊讶也不生气,甚至连眉头也不曾动过一下,这样的人真叫人摸不透并且感到危险。
我也很佩服自己面对着这样一张冷脸时,竟然还能扬起一个笑脸:“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公子此行的目的是江府。关于隆州之事,在下心有一计,不知公子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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