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建厂房受阻,买机器受骗(3/3)
黄,尊号百民。”司马鼎文说:“求局爷在黄百民总办面前求个情,减免减免。”委员听了伸过手来说:“好吧!给我点润嘴费。”司马鼎文虽满腔怒火,但还是强压下来,给了委员五十两银子。黄百民在衙门里踱来踱去,整天就为这事等消息,终于看到那委员喝得红扑扑的回来了,急忙问事情如何?委员说:“看样子场面不小,有十几台崭新的洋机器,是个大佬,我敲了他三万两,他求我少点,您看怎办?”黄百民说:“唉呀!你怎么不开口多点,这机会难得。”委员说:“开太多了不行,真的黄了他,日后我们吃什么?其实这是个虚数,我们只要实惠,帐面上的数目是要缴公的。”黄总办点头说:“对极了!对极了!你真会办事,在我手下我决不会亏待你的。”委员凑近说:“我要他实惠一万,帐面上五仟如何?”黄总办想了想也差不多了,除了给藩台的**千,自已还略有小进,何况还只是第一票。
过了几天,委员又来到上官织布厂,向上官敬业和司马鼎文说:“总办说了,同意减免点,就二万八仟了,再也不能少了!”上官敬业听了,气得脸都发白,司马鼎文拉过委员轻轻说:“兄弟,有什么变通的办法吗?”委员见了正中下怀,说:“兄弟,我把你当自已人,所以给你掏个底,我们这位总办好说话,只要你给他点实惠,帐面上的罚款可以少点。”司马鼎文明白这位总办要索贿,可是你不给他怎么过了这道关?就问:“总办要多少?”委员说:“给他一万两,帐面上可以减到五仟。”司马鼎文思忖一下说:“待我同上官老爷商议一下,毕竟是老爷说了算。”委员点头说:“行,过几天我来讨信。”
委员走后,司马鼎文向上官干爹说明此事,上官敬业气愤说:“岂有此理,我去省里告他,看他能当几天官。”司马鼎文知道现在当官的都跟着钱转,干爹的理想世界并不存在,就去把这些事告诉了苏妈妈和杏鹃,苏妈妈流泪埋怨说:“早就要他别贪心,办什么厂,现在可好,机器受骗,又要罚款,我们辛辛苦苦半辈子挣的钱,如何经得起这样糟蹋,我看把厂关了算了,省的以后还有数不清的麻烦!”司马鼎文说:“现在要关厂也迟了,罚款还是要交的。”杏鹃说:“事巳至此,后悔也没用,只能同那委员交涉,尽量少点。”
三人统一了思想,到了家里,同上官敬业说了,上官敬业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按司马鼎文的意思去办。司马鼎文同厘金局几次交涉,终于把实惠降到八仟,帐面上罚款伍仟。
这事一了,上官敬业就动身去上海找迟里行算账,司马鼎文不放心,一边去告知干娘和杏鹃,一边追赶上官敬业,陪他一起去上海。
他俩来到上海,去找迟里行,迟里行早就关了门店,踪迹全无。他们又来到太古洋行,打听刁益谦消息,洋行里人说,刁益谦早就辞职了不知去向。这下上官敬业才确信上当受骗了,心口一闷,眼睛发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昏倒在地。司马鼎文也很气愤,但此刻救人要紧,他拦住一辆黄包车,将上官敬业送到附近的教会医院,幸亏司马鼎文在新学堂学会了一些英语,此时派上以用场,经过洋大夫的诊治,上官敬业总算苏醒过来。洋大夫要上官敬业安心休息不可操劳,司马鼎文付了医疗费,带上官敬业坐船回苏州。船上,上官敬业有气:“祖训,经商者以诚信为本,我遵守诚信二字,生意才越做越大,看到洋纱洋布价格便宜,东西又好,真想自已也搞一搞,不信中国人搞不过洋人,想不到今日中了奸人之计,而这些奸人偏偏又都是中国人,你说这中国人的素质和教养都失落了,我还有希望吗?”他“唉”叹了一口气,说:“本以为靠勤奋能发家致富,谁知创业如此艰难,处处受阻,悔不该当日不听内人劝阻,以致有荆州之败。”司马鼎文劝他说:“别这样想,慢慢来,吃一亏长一智,事情总会好转的。”
上官敬业和司马鼎文回到家中,司马鼎文把路上的情况细细告诉给干娘和杏鹃姑娘听,苏娘子和杏鹃十分感谢司马鼎文的救援。不久,上官敬业就病倒了,常常吐血,身体瘦弱,新办的布厂也停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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