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长海灭门(2/2)

司命和离应巳时出发，但由于碧海沧灵路途遥远，司命和离应都没有坐骑，法力又不高，直到傍晚才到碧海沧灵。

凤九正准备用晚膳，得知二人求见，又惊又喜，急召二人一起用晚膳。

司命也已很久没见到凤九，此次相见，只见她依然美丽如昔，眉眼之间却带着淡淡的哀愁，虽然挺着一个肚子，人却瘦了。司命心里一酸，胭脂的事便不知如何开口。

凤九见到离应，自然知道必有急事，但跟随帝君多年，已炼就淡定从容的心态，仍柔声召唤离应用膳，只字不问离应来意。

今日重霖为凤九准备了水晶蒸鸡、芙蓉鲥鱼羹、龙井虾仁、梅子翡翠玉笋、桃花蒸糕以及每餐必有的燕窝。凤九让重霖打了一钟燕窝给离应，宠溺地说，“你们姑侄，都不是很看重吃食，我却觉得，一顿吃不好，这一天都不开心呢。”

离应听着凤九柔柔糯糯的话语，眼中已有湿意，赶紧低头去喝燕窝，不想影响凤九的心情。

凤九见离应如此反应，已知必是胭脂出事，却不揭破，转头招呼司命吃鱼，“司命，这款芙蓉鲥鱼羹，是帝君最爱的菜，你尝尝看。”

何止是芙蓉鲥鱼羹，桌上所有的菜式，都是帝君所好。司命记得，凤九虽然好吃，却不爱清淡，尤其喜欢烧烤类食物，如今餐餐清淡，不过是情到深处自然流露。

三人各怀心事，一餐饭便吃得极其无味且漫长。凤九只是吃了几口，便停了箸，慢慢地喝着燕窝，她动作不似从前，每一口汤都喝得极慢，愣是捱到了司命和离应吃完。

“说吧，胭脂怎么了？”换到客厅，还未落座，凤九便轻声问跟在身后的离应。

“帝后，救救我姑姑吧！”离应噗通一声跪在凤九身后。

“快起来！”凤九回身，手一挥，离应便再跪不下去。

“司命，你来说…”凤九仍然沉稳。司命忽然发现，眼前的凤九，东华帝后，是她，却又不再是她。

在司命简约而缜密的陈述中，凤九了解到了当前的形势已经到了怎样恶劣的情况。

夏桀悍然发动战争，并且同时向天族、翼族、魔族、青丘宣战，并非好大喜功，而是早有准备。帝君羽化，他遇到了一个几十万年都难遇到的最好的时机。

翼族在与天族大战之后，几乎连个像样的将领都没有，加上六族投靠妖族，剩下三族已不堪一击，夏桀只是说服了鲛人族首领同时夹攻，未费一兵一卒即拿下大紫明宫，翼族女君胭脂、昆仑墟上仙子澜被俘，长老被屠尽。

“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天族没有施救吗？”凤九震惊。

“天族援军根本来不及，同时青丘西北荒告急，连宋大军改道急援西北荒。”

“西北荒？！”

“帝后莫要担心，西北荒已无事，妖翼鲛人族联军是围困，并不进攻，连宋大军还未到，妖翼鲛人族联军便已撤兵。”

“声东击西……”凤九默然，半晌方问，“这夏桀怎会这样厉害？

“他以半心的代价得了妖尊渺落的一半修为，同时得了渺落封印在缥缈宫内的混元绫、乾坤袋、摄魂箫。拿到摄魂箫，夏桀便用此箫唤醒了四大凶兽…”

司命用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将夏桀的老底翻了一遍，并将夏桀参与的几场战事的情况简单说了。

半月前，夏桀用混元绫击伤墨渊，天族大败，退守东海。

三日前，夏桀对阵少绾，不知用何手段，冰封少绾，少绾重伤垂危……

“你说绾姐姐重伤？！”凤九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帝后！”几个声音同时响起，碧霞和朱雀齐齐现身，扶住凤九。

瞬间，碧霞已将凤九带离，留下朱雀横眉冷对司命。

“司命，你活腻了吗？！”朱雀朱云剑已出，悬空指着司命。

“我…”

“帝后胎象不稳，不宜受惊，你怎能把这些消息告诉帝后！”

“我…”

“师父，都是我的错”离应跪在朱雀身前，“是我求司命来找帝后”离应泪水涟涟。

离应聪颖懂事，朱雀很是喜欢她，看到她这幅模样，心一软，收了朱云剑。

“应儿，我们72将，未掺合战事，本来就是要保护帝后，没有任何人与事，比帝后更重要，你可明白？”

“师父，我都明白，可是，我不能看姑姑死啊……”离应嚎啕大哭。

朱雀不忍再听，闪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