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发展地盘】(2/3)
犬子,元湛对于父亲的打仗的本事学的不多,不过他也有优点,他比他父亲多了份自知之明。当韩雄率领的民兵开到洛阳的时候,还没见着独孤如愿的面,元湛便收拾行李回邺城了。独孤如愿兵不血刃进入大魏旧都洛阳。仪同怡峰率奇兵至成皋,攻其外城,高永乐坚守虎牢内城,怡峰将外城东魏居民掠到洛阳。洛阳早已不是当年的繁华帝都。
少材料费。把洛阳宫城官府民宅寺庙拆了送去邺城废物利用。
孤如愿将大都督府安在洛阳西北的要塞金墉城,元继海把行台驻地建在洛阳城内,时人称为北府、南府。独孤如愿开始了经营河南的准备。当年孝武帝元修仓皇出逃的时候曾经指着滚滚东去的河水心酸地感叹自己能否再回旧都,如今。故主元修已去,独孤如愿回来了。
离开长安的时候,魏文帝元宝炬单独召见他,说起洛都旧事,大统天子眼含热泪郑重地说:洛都孝文皇帝所立。祖宗宗庙所在,公如能光复旧都,使朕能登北邙祭祖,实不世功业啊。使命在身,独孤如愿感觉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天子是一定要回来的,因此洛阳不但要守住,而且要尽快改变其衰败气象,恢复旧都模样。
独孤如愿准备在洛阳大干一场,旧都荒废已久。人才凋零,他开始四处划拉人才,很快便请到了隐居在新城的河东名士裴宽、隐居阳城的河东名士柳虬和隐居在颍川的河东名士裴諏之。
裴宽原本孝武帝朝的散骑常侍,孝武帝西迁的时候,他正好在河东家中,河东地接两家,裴宽为家人安全着想对弟弟们说:君臣逆顺,大义昭然。
今天子既然西迁,我们不能归附高氏以亏臣节。于是率领家人逃到洛阳南的新城县大石岭隐居。如今独孤如愿据守洛阳,裴宽不再做隐士。他要为洛阳的建设出一份力。
柳虬字仲蟠,略通五经大义,博涉子史,写得一手好文章。曾经做过镇远将军,天下大乱后退隐在阳城以耕读为事。裴诹之好儒学,博闻强记,据说他曾经在文学大家常景处借了一百卷书,十多天后归还,常景怀疑他是装装样子。便一卷一卷地出题考他,结果全部满分,常景惊奇地说:东汉的应奉一目五行,祢衡看一遍就能记住,今天这样的事在裴生身上见到了。
裴诹之兄弟名动洛阳,司空高乾请他也没请动,高欢迁都,其母亲和兄弟们都走了,只有他留了下来。独孤如愿以柳虬为行台郎中,裴诹之为都督府属,负责两府的文书。
柳虬非常敬业,常常通宵达旦地工作,元季海高兴地说:柳郎中判的事我不用再重复看了。时人称他们“北府裴诹,南府柳虬”洛阳是一面旗帜,独孤如愿坐镇洛阳,整个河南的局势为之一变,心向西魏的东魏官吏、城民开始蠢蠢欲动。颍州长史贺若统坐不住了。
贺若统出身漠北,祖上世代为部落大人,父亲贺若伏连做过大魏云州刺史,作为勋贵子弟,贺若统自小喜欢骑马射箭,对咬文嚼字兴趣不大,但是,作为官二代,他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做笔杆子(秘书郎),那实在是个拼爹的年代。
然后,天下就乱了,那些出身代北的武人们就像历史车轮上的一个螺钉,不由自主地随着转下去,从葛荣、尔朱荣到高欢,转来转去转贺若统转到颖州做了长史,颖州的二把手。然后,魏帝元修成了出帝。
贺若统自视甚高,对高欢逐君之丑颇为不满,又因位自己既不是高欢的建义元老,又没有做出什么特殊的贡献,所以常常对前途忧心忡忡。
西魏势力渗透到河南后,贺若统仿佛眼前一亮,东西两大战的结局说明,关西已经成了气候,高欢奈何不了宇文泰,倘若此时背高欢奔西不啻为大功一件。贺若统跟儿子贺若敦密谋挟持刺史田迅归顺,但由于顾虑太多,一直犹豫不决。老子办事拖拉,儿子却是个有主见有决断的主。
十七岁的贺若敦早已有了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他学到了父亲骑马射箭的本事,也有了父亲比不了的见识,他非常赞同父亲背东向西的决定,现在见父亲拿不定主意,就劝道:大人早先在葛荣军中已经是将帅了,后来在尔朱荣手下也一直受到礼遇。
韩陵之战,阿爷屈身高欢,可是既非故人,又没有大功,如今重用不低于从前,不过是天下未定。高欢要借英雄之力。倘若天下清平,岂有继续兼容的道理。
以敦看来,恐怕将来有危亡之忧。大人原是部落酋长的一种称号,比如宇文泰的祖上就是大人。贺若家出身代北,大抵对大人这样的称号怀有特殊的感情,所以贺若敦称父亲为大人,后人以此论证大人是父亲的别称,错了!
阿爷是父亲还差不多。北朝的木兰诗不是讲过“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吗?贺若敦说中了贺若统的心事,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贺若统当前的困境。贺若统不禁热泪盈眶,“有如此儿子还怕祖业不兴吗”。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贺若统与亲信突然发难袭击了刺史府,颖州刺史田迅做梦也想不到会被自己人出卖,稀里糊涂做了俘虏。贺若统派人向独孤如愿请降,独孤如愿派都督梁迥前往颍川受降,颍州光复。
有人不愿意了。贺若敦的反水激怒了大龟山豪杰张世显,他趁颖州刚刚易帜人心不稳的时候率军来袭。贺若敦挺身赴战,阵前连斩八人,张世显惊退。贺若统高兴地对左右道:我少年从军,经过阵仗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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