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七章.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4/6)
明臣惊讶道,“袁梦湘不发飙?许亦泓也敢的?”“当然是经过袁梦湘许可的,否则许亦泓哪里有这个胆子,”韩国仁解释道,“不过团支书的理由也很感人啊,要为自己大学的初恋做一个交代。”
贾明臣笑道,“这么一说,袁梦湘就很尴尬了,她摆明了就是从丁菲菲身边把许亦泓硬生生抢走了。”
陈欣园说,“还有啊,明臣,你不去可惜了,今天看到几个女生化妆了。”
“我们团支书化妆后可好看了,真像钟楚红,”韩国仁略有品鉴,“我们班级的女同学,几年后再见,到时候一定都会化妆了。”
贾明臣说,“你们看了大吃一惊,那也是因为不习惯,大家每天都看见,那张素颜的脸也没什么不好的,忽然一天来了一点妆容,不吃惊才怪。我在东部校区经常看到一些自以为是的女生,可能他们对略施粉黛这个词有什么误解,脸上的粉厚得都快抖下来,她们像踩高跷一样穿着高跟鞋,却连走路时的平衡都控制不了。比起她们,我们理科的女生更老实,形象也更积极向上。”
“明臣,你今天真的应该去的,一辈子估计也没几次可以拍集体照了了。”
“你们去是拍照留念,我去算什么,”他也很无奈,“万一拍完照,结果考试没及格,最终没毕业,那就闹大笑话了。”
“那也没见你在寝室复习。”
他反驳韩国仁道,“这叫劳逸结合,充分休息了,才会有动力学习。”
陈欣园习惯落井下石,说只见他逸,没见他怎么劳过。
韩国仁笑着说,“这是明臣最大的特点,自己骗自己,在自欺欺人这个领域,没人是他的对手。”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大三期末考试时,那张卷子可是有目共睹的,能获得黄展博的首肯,容易吗?”
“可惜是昙花一现啊,”阿仁说,“自从你和那个女友分手后,就没再见你努力学习过,你要是坚持下去,好歹现在也是能一起拍毕业照了。”
他苦笑,摆摆手,示意这话题不要再继续,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刚刚受过一轮打击。
贾明臣爸爸给他来了一个电话,说下午正好有车,要不要来帮他搬东西,譬如被子和一橱柜揉的乱七八糟的衣服。
挂了电话,心想一旦东西搬出去了,就等于和江南大学说了再见。
吃完饭他开始忙碌起来,整理出很多不要的,不打算搬回家,就问阿仁、陈欣园要不要,要的就给他们,不要就都扔了。整理到抽屉时,发现有一个小塑料袋安静的藏在抽屉一隅,那是他和范晓合拍的大头贴。照片上的他们甜蜜灿烂地笑着,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如胶似漆,似乎永远都不会分开。
清楚记得那天后来下了一场瓢泼大雨,浑身湿透的感觉仿佛就在昨天。
打开电脑,放了首莫文蔚的《阴天》,安静地坐着听,近在眼前又恍如隔世,一切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深刻而又让人惶惶不安。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
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
除了激情褪去后的那一点点倦。
也许像谁说过的贪得无厌,
活该应了谁说过的不知检点,
总之那几年感性赢了理性的那一面。
……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
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
女人实在无须楚楚可怜,
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
韩国仁见贾明臣在沉思,笑道,“你看,我们听了这么多歌,也记熟了这么多歌词,却依然不知道相处之道,成不了情感专家,过不好一辈子。”
陈欣园估计也有了感触,“我们大概都以为自己会活的和别人不一样,最终才发现,还是不断重复在走着别人走过的那几条路。”
贾明臣不理他们,拿起这些大头贴,心想这辈子和范晓应该不再会有瓜葛了,爱来得快也去得快,爱的深刻反而伤得彻底,这东西留着也没有用。
走进厕所处理掉,每一张又都拿捏着看了好几遍,最后像撒骨灰一样,一张一张扔下去,将他们冲走,就当他们从未在这世上存在过。
他心想,怪不得有人用祭奠爱情这个词,告别过去的是是非非,心如死灰,直到不知在将来何时,又像今天这样,在不经意间重新被撩起波澜。
将爱情曾经来过的证据,如此毁尸灭迹多少有点酸楚,若非万不得已又有谁愿意经历这病态的快感。
5
毕业一下子就变得指日可待,互相之间的饭局就多了起来,他们这帮穷学生荷包不够饱满,要找到一处有饭有菜有荤有素的吃饭场所,唯有火锅。于是所有聚会统一都安排在物美价廉的火锅城,好在学校门口这条街南北有好几家火锅店,总有一家能承载他们满腹的离愁悲绪。
每次围着火锅,碰完酒杯,大家就开始谈论这三年多时间里那些或深或浅的回忆,谈到开心事,大家夸张地拍大腿叫好,说到不开心,又各自低头唏嘘不已。偶尔彼此也会借着酒劲,抱头痛哭,迎头痛骂那些看不惯却又无力改变的世故人情。
觥筹相遇,语音弥漫,听见的都是自己爱情和梦想破碎的声音。
晚上是班长和团支书组织的散伙饭。
酒过三巡,男生女生互相敬酒,何芳是第一个来男生桌来敬酒的女生。
她端着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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