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阙 摊破浣溪沙·欲语心情梦已阑(2/3)
,我不能”“你不杀他,你就会死”
青年从殿外大步走进来,走到玉座前大力的把花葬骨拽下来,推倒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身边,青年蹲下身笑容邪气,凑到花葬骨耳边继续说道。
“你舍得吗你舍得让顾离一个人在那院子里等着你,你舍得让重九夜崩溃大哭,还是说你舍得让顾谦再一次的生不如死他们费尽心思,逆了乾坤埋下百年后的隐患,都是为让你回来,让你留在他们身边,哪怕成了这幅鬼样子,日夜照顾你他们都心甘情愿,你舍得让他们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吗”
花葬骨浑身一震,眼神在清明和懵懂之间变幻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他伸手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脸泪痕,他抬头看到少年眼中的悲悯,嘴唇蠕动了半晌,才哽咽出一句话。
“不,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啊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想陪在他们身边哪怕只有一百年”
“不会的,你不会死,闭上眼,按照我说的做,很快就好了。”
少年的话像是定心丸,让花葬骨失控的情绪稳定下来,他闭上眼,眼睫颤抖着,耳边传来清晰的骨骼碎裂的声音,花葬骨用力的闭着眼,强迫自己咬紧牙关不要理会,他要活下去,活着回到那些人身边,哪怕他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他活在那个院子里,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
“阿爹,天亮了。”
花葬骨猛地睁开眼,吓了顾离一跳,眼前还是熟悉的房间,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像梦到了不好的事情,花葬骨想着却觉得脑中有一抹清明,不再是浑浑噩噩得了。
“阿爹做噩梦了”
“我饿了”
“好,阿爹先等下,我去给阿爹煮粥,很快就回来。”
顾离说着起身离开,像是没看见花葬骨异样的神色,饿了,花葬骨无声的念了这两个字,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是想不起来,他起身下地,推开窗子,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可他仿佛置身冰窟,感受不到温暖。
今日的精神好了些,可花葬骨总觉得心中不安,像是犯了错一样的忐忑,却又清楚的知道绝对不能和顾离说,会害了他的,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花葬骨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静下心来,将烦乱的思绪收拾一下隐藏起来,他不希望被顾离看出什么。
薛槐在暗处看着花葬骨,眼神复杂,他明显的感觉到花葬骨的神魂稳定了不少,可这稳定来得太过突然,让他想起了九泽时为了压制离魂,他让花葬骨吸食生魂,可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在他和顾离,双道的注视下花葬骨不可能吸食生魂,或者
薛槐被自己的猜测吓得脸色白了几分,再也藏不住的推门闯进屋子,把刚刚静下心的花葬骨吓了一跳,薛槐顾不上许多上前一把抓住花葬骨的手,只一瞬,薛槐僵在那里,脑海中一片空白。
顾离端着粥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从容的把粥放到桌上推到花葬骨面前,随手一扇,就把薛槐扇飞出去,一边关门一边对拿着汤勺喝粥的花葬骨说道。
“今天天气不错,等下我带阿爹出去逛逛。”
听到出去二字花葬骨应该是开心的,可是昨晚没睡好,也兴致缺缺,顾离看得心疼,薛槐能感觉到的他也感觉到了,但那不重要,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花葬骨能活着,他们父子在一起就算天塌了,顾离也不会眨眼的。
花葬骨死后,都说薛槐疯了,可又有几人知道顾离也疯了,他疯了一样的寻找续命之法,双道的执迷不悟,让本该安定的乾坤再次出了变数,法则收回视线,无声叹息,他如今融身天地只能做一个看客,前尘与他早已是遥不可及的了。
九泽,锦州臣氏驻地。
“哥”
听到这一声的臣简回过神,削苹果的刀子割进了肉里,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半个手掌,看着臣沦紧张的替他擦去血迹,上药包扎,臣简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他活下来了,却不再是九州的南柯神尊,如今的他,只是一个修为不错的散修。
“都说了这种事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听着臣沦的抱怨,臣简笑着用另只手揉了弟弟的头,他是知足的,花葬骨本不必理会他,可是最后,还是散了全部修为换了他和其他诸神的复生,这样大的手笔怕是天地间无人能效仿出来。
“今天是你生辰,我给你煮了面,别光顾着我,快去洗洗准备吃饭了。”
“嗯,好”
迟疑片刻,臣沦笑着转身去洗漱,他的哥哥曾失踪过一段时间,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得怅然若失,他不止一次的想问发生了什么,可还是欲言又止,他知道哥哥不愿说的事情,问了也白问。
除了默默地陪在哥哥身边,臣沦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为了治哥哥的病已经翻遍古籍,始终不见成效,现在更是日夜担心哥哥会突然的就一睡不醒了。
“宗主,有位自称是花知君的少年想要见您”
“花知君,九幽阁的人,带他去书房等我。”
“是。”
看着退下的家仆,臣沦洗漱一番回了臣简的院子,一碗长寿面,他又长了一岁呢,看着臣简躺在贵妃榻上又睡着了,臣沦无奈有心疼,把臣简抱进屋子,安置妥当,转身去了书房。
锦州臣氏与九幽阁并无往来,再者花知君这个名字头一次听,莫不是九幽阁又从哪里认回来的公子,臣沦这般想法虽然荒唐,却也不错,当年九幽阁的十七公子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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