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病情(2/2)

开，但是暮色透过透明玻璃窗照射进来添加了一缕光亮，气息中充斥着暖黄的色调。宥利坐了起来往后捋了一把头发，没有看到房间里的钟表，于是按了一下手机查看时间，接近六点了。

楼下的灯光是亮的，甚至时不时还有走动的声音，志龙应该不会这么早回来，她知道他跟朋友混在一起时基本半夜才着家。

宥利踩着脱鞋走了下去，随着阶梯越来越短，一阵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有人正在厨房忙碌着。

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踏踏声，吸引了那位正在厨房料理的人，她转过身看向宥利热情地笑了。

“你醒了啊！刚好汤煲好了，快点过来喝几口补补身体。”她关掉了燃气，将那一盅汤端到餐桌上。

即使没有自我介绍，宥利也可以从她的脸部轮廓和她的行为语气中猜测到她究竟是谁。除了志龙他妈妈之外，不会有第二位女性在以主人的姿态熟稔地来招待宥利。

堂皇和不知所措一起夹袭着宥利，她现在只穿着一件衬衣，大腿空荡荡的。以这种仪态出现在志龙他妈妈面前，她显然像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

“傻孩子，快过来啊！”看着宥利站在原地许久未动，志龙妈妈温柔地笑着朝宥利招了招手。

她慢慢地挪动着身子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谢谢伯母。”局促地对着志龙妈妈点了下头道谢道。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志龙他妈妈，以她和志龙的关系是不存在发生这种状况的可能性，但她确实和他妈妈面对面地坐在同一餐桌上。

舀了一匙汤尝了一下，出乎意料地好喝。

即使宥利低着头喝着汤，她也能感受到志龙妈妈那炽热的打量。“你太虚弱了！之前我上楼看你时，你额头上冷汗渍渍。”听到志龙妈妈这么说，宥利放下了手中的汤匙，咬着嘴唇不安地抬起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总是不回长辈的话就太不礼貌了，支吾半天说道：“还好吧！”

志龙妈妈这时突然伸长胳膊拉住了宥利的手，柔和地捏了捏她的手指，“看看，手都是冰凉的。”

她是真的很心疼这孩子，弱不禁风的样子看起来风一吹就倒了，而且脸上都没有一丝血色，苍白无力。

“女人要懂得好好照顾好自己，要是我女儿像你这样子我该得心疼极了！”

眼眶泛起湿意，斗大的泪珠似珍珠般沉重地垂落在餐桌上。

“你怎么哭了？是志龙欺负你了吗？”志龙妈妈担忧地望着宥利，眼神中情感真真切切，不断来回抚摸着宥利的手询问道。

宥利想起了她的母亲，那个美丽却又悲惨的女人。如果她还在世的话，她肯定也会像志龙妈妈那样温柔地抚摸她，把她当成小孩子般哄诱。可是她现在不在，宥利无法躲进她的怀里放声大哭，宣泄着她的委屈和痛苦。这些被压制已久的消极情绪在志龙妈妈面前爆发了，她彻底沉浸于悲伤当中抽泣地不能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