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还是鬼节前夕(1/2)
命?传说中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也许是的。至少在这两家里是这样。
舟一生低着头,眼睛绯红,盯着白白,“大人,为什么?长红线的又不是他,为什么要连累他呢?”
舟一生的眼睛里是疑惑不安委屈,各种复杂的情绪统统化成一滴泪水,“我知道,从小我就不一样,没什么朋友。阴司就阴司没关系的,总有办法不是吗?”她的声音一哭起来就更加的沙哑了,是喉咙吞了碎玻璃的痛感。听了心头一滞。
白白扶额,心里很沉重,正想说点什么却被江远帆打断了。
“不是连累。”江远帆声音沉稳,一如既往的明媚。
江爷爷也说道,“本来我两家世交,这种时候,怎么能叫连累?再说了,我江家世代驱魔人,能够陪着一生去收服恶灵,维护安定,也应当是江家的责任。况且,这一切,或许是当年的果,该来的总会来的。”
舟爷爷拍拍了老友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白却是叹到。“你们两家,本也许不该承担这种命运,是命运欠了你们。”
江远帆走向舟一生,“既然事已至此,往后请多多指教。”这个挺拔的少年,眼睛直视着她,继而就是一个鞠躬,这一低头,代表了这个少年说此话的认真。
他比舟一生年长一岁,年仅十五,稚嫩的脸庞却写满了担当。
这沉甸甸的命运就这样落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舟一生感到眼眶里热热的,心里也是像是长了辣椒似的,火辣辣的烧。
白白只说道,“哎,最近事情可真多啊。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在宅子里守着了。但是鬼节要到了,万事小心,我尽量回来。”
然后他转向黒丫,说道,“这里就靠你了。”
黒丫点头,高冷稳重。
“还有翎衣在呢。”舟爷爷说道。
屋里阴风不起,很安静,翎衣并没有现身。“是不是因为大人们来了,翎衣不想出来。往日的话,他早就出来叽叽喳喳了。”
白白脸色黑的可怕,宛若魔鬼。
“他不在这里。”
什么?!这几天阴气暗涌,处处都是危机,作为一只老大不小的戏袍鬼,还有一到鬼节就阴气大损的残疾,翎衣是断然不会出门的。如今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卧槽,就不能给劳资省点心。”白白快要暴走了。
黒丫一见此状,化身一只软萌的小奶猫,黑溜溜的,机灵得滴水,在白白的铁靴上蹭了蹭。仿佛在安抚这个已经在暴走边缘的男人。
这一招似乎比较管用,白白果然脸色缓和了不少。
然后他坐在茶几边,“一生,做阴司,不用考虑了吧。”声音出奇的温柔。
舟一生点点头。
“好,阴司,乃阴阳交接的使者。亦正亦邪,亦阴亦阳,你是阴司,他是阴司使者,你是主,他便是从。我看了阴史,你们的命格相连,这是一条必走的路。两个人走总比一个人走要来的好,乐观点。这个小子的天眼就是为这个命生的,这一辈子都得跟鬼打交道。”
说完后,舟一生脑袋里一片空白。反倒是江远帆开口了,“那么,怎么成为阴司呢?”
“活过这个鬼节。”白白的言语轻飘飘的,事不关己的淡然。
舟一生站起身来,忍住眼泪,固执的向门口走去,将背影留给众人,寂寞又倔强。
没错,她想逃离这里,就在门口她停下来了。
一开门便可以赌气出走,但是门外的世界,一片森然,充斥着恐惧,月影抛下,一片落叶落到她的肩上,如同残破的枯骨般的手掌在拍打她的肩膀,惦记着她鲜活的心脏。
扑通扑通的声音在耳边异常清晰,她颤抖着想要打开这扇门,老门却意外配合地“吱呀”了一声。
这一点点勇气也被刺破了,身后的人并没有发出声音。舟一生哭了出来,又转过身来,走回大厅。
“你们太过分了,看到我走了,也不挽留一下,呜呜呜......什么活过这个鬼节,什么啊,意思是我就要死了对吗?我不想死啊,我好害怕.....好害怕,我不要在这里。”
舟一生就这样抽抽搭搭的哭到了后半夜,这一堆人也不再安慰些什么了。
有的劫难,只能自己拯救。
哭的累了,她就倒在舟爷爷的肩膀上睡着了。白皙的脸颊沾着泪水的残痕,还有几缕碎发在脸上贴着。
“苦命孩子啊。”江爷爷叹气。“放心,老舟,就是倾尽我江家所有也一定护一生周全。”
白白听了半宿的哭声,眉头不下,“孩子终归还是孩子。”
黒丫在舟一生的身旁蜷缩着,陪伴着贴合着一生的抽泣声,像是它独有的安慰。
“不是还有我吗?大名鼎鼎的阴司,诸位能不能给我一点信心?哎,一生这丫头真是会吓人。”
“不会有事的。”这是白白能说出来的最大安慰,明天的事情谁也不会知道,这样虚无缥缈的话,在生死边缘游走的白白从不会轻易的说出口。
“黒丫,我们先走。”白白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铁链子,摸了摸发疼的太阳穴。
黒丫从座位上跳下来,身形又扩大了几倍,变成了威风的黒丫,跟在修长的白白身后。
他们走向那扇墙,一时间就消失在了阴影里。
鬼节前一天。
早晨,舟爷爷就在门口的藤椅上坐着,通常是六点钟。
他喜欢看天色从黑暗到灰白到鱼肚白到敞亮,一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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