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八回 天养嘴吃八方面 猴子手中金箍棒(2/3)
子,跟你聂叔下手也忒黑了。”“我说聂叔,你这怪得着我么?”小天养歪嘴乐着,全然不同于跟僧格岱钦说话的恭敬口气,打趣道:“听我一句劝,别一打完仗就混在娘们儿被窝里,好歹也留口阳气儿给聂婶子,当心回去交不上粮,不给你饭吃。”
“嘿,你小子!”聂不远气笑的跟僧个岱钦到:“瞧瞧,王爷,这小子在军营里都学着什么下作东西了!以后要是咱们其其格嫁了她,还不得让他给欺负死?”
天养是未来的郡马。
这在僧王帐中,从来不是秘密,姑且不说其其格对天养无微不至的照顾,不远万里的送着送那,就说王爷对他超乎寻常的栽培,那也绝非普普通通的‘欣赏’二字能够搪塞的,尽管小天养这孩子特别给人壮脸,文是过目难忘,武是勤练刻苦,军中操练原就苦累,小天养更是比别人都早起一个时辰,不嫌辛苦的抡着那十多斤的铸铁大刀,日日此,风雨不改,今在僧王军中,提起这个军中年纪最小的天养,无人不竖起一个大拇指。
加之他底层出身,人又没架子,久而久之,跟谁都能打成一片。
当然,独独除却僧格岱钦,在他面前,天养从来有礼有规矩,别人看来,这小子是不忘王爷的再造之恩,尊之父,然在僧格岱钦看来,却非亦然。
这小子实在像极了他那爹娘,看似有情却无情,看似无情却有情,他既是敬他,也是防他。
只因不管他何旁敲侧击,他也从未透露过一句,关于他身世的问题。
僧格岱钦瞧着那与聂不远怒骂欢笑的天养道:“别再气你聂叔了,明儿去内城买双像样的鞋子,过几天,带你进宫,别失了礼数。”
天养拎着袍子,伸腿儿瞧瞧自个儿的鞋,委实,梆子都磨的飞了边儿。
虽说其其格给他做了许多,可也经不起他天天教场上糟蹋。
“是。”天养又做一揖。
聂不远一旁笑道:“别忘了给其其格买点什么礼物,你小子一走将近整一年,两手空空的回去,那丫头万一哭鼻子可咋办?”
天养朝他撇撇嘴,“别管闲事儿了,先想招儿打发好你家大小一窝的婶子吧!”
……
猴子拿赏拿到手软。
理由是:皇上近几日都宿在永寿宫里,按‘规矩’,夜夜得宠的盈盈要打点她石猴子这‘牌子精’。
而事实上,丁点儿没有小猴儿的事儿,皇上之所以会睡在那儿,不过是西太后有心安抚阿灵敖罢了。
收好了一个才刚送来不久的白玉花簪,小猴儿又开始端着下巴盯着那碗里的三粒儿黄豆发呆,开始是傻乐,可乐着乐着,俩眉毛就系成了一个疙瘩。
小伍子进来给她送刚刚煎好的药,瞧她愁眉苦脸的样儿,上前道:“姑姑你这又是何苦,就算皇上这些日子都宿在永寿宫,可他心里还是念着你的。”
小猴儿撇过头来,看傻子似的看他,嘛跟嘛啊?
“姑姑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小伍子一副‘我懂’的模样儿,要不是他眼珠子里带点儿‘心疼’,猴子真想伸手指头插瞎他的眼,哪儿跟哪儿啊。
她跟这儿上火一下窜出来个大儿子,自己不知该啥逼样儿呢,他在这儿捣哪门子乱?
怕他再劝那些深宫闺怨种种,猴子拿话拦下他,反正瞧他一屁股坐下的阵势,不像一时半会儿会走的,莫不跟他说上一会儿。
恁他是个没根儿的,可到底也是个娘生的小子。
“小伍子,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娘?”
“姑姑怎么想起问这个?”小伍子常挂着的笑脸登时没了一半,而另一半,也只剩下苦笑。
猴子边仰头干了一碗药,抹抹嘴道:“就是想起来了,随口问问,你要是不愿意说,不说也罢。”
“没什么不能说的。”小伍子搓搓脑门子,闷闷道:“我娘在生我的时候血崩死了,我爹一人带我,又过半年娶了我继母,后来给我卖了贩子,净了身子,进了宫。”
原来也是个可怜的。
小猴儿拍拍他的手,思及四断自小所受的苦,心里说不出的酸几吧啦的滋味儿。
这就是做娘的滋味吧?
小猴儿不懂,但她在努力学着懂。
“你想你娘么?”猴子问他。
小伍子摇头,又点头,“从前总想,想着要是我娘还在,就是饿死也不会由着继母欺负我,把我给卖了,可年头多了,想的越来越少了。”小伍子摆摆手傻笑,“说来不怕姑姑笑话,小时候我爹好赌,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我都三岁了,还没一条像样的裤子,那时候邻里的小孩儿总笑话我,拿石头子儿敲我小鸡子,敲的我生疼生疼,我晚上回家就哭啊,哭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梦里头,我梦见我娘给我缝了一条特好的裤子,我穿在身上这个美啊,美的不成,现在想想,小时候多傻啊,嘿嘿……”小伍子傻笑,见猴子让人点穴了似的,一动不动,眉眼间仿似有着难见的哀思,以为她是怜疼自个儿,小伍子备感窝心的湿了眼眶,心道:姑姑心里是真的疼我。
小伍子走后,并不当值,无事可做的小猴儿破天荒的寻来了一个
寻来了一个笸箩,动起了针线。
这是她这辈子第二次摆弄这玩意儿。
孙猴子能把金箍棒变成绣花针,她石猴子能把绣花针变成金箍棒,这玩意儿在她的手里,与棒子无异,可恁是她十针有七八针都扎在手指头上,她还是笨笨卡卡的摆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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