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回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画悲扇(1/5)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么?
平日里便是遇上都要避上三分,如今却活生生给绑到了府上?
“哼!有什么样的姐姐就有什么样的弟弟,一窝的狐狸,都是骚味儿!”乌布里看见猴子越骂越欢,彼时瘫软跪着的石墩还嘴:“你休要张狂!我、我姐姐也是你能说得的!你知道我姐姐是谁……长姐!你打我做甚!”猛的挨了一个巴掌,石墩更委屈了。
小猴儿狠狠瞪他一眼:“你给我闭嘴,等会我再找你算账!”
“……”石墩一声都不敢吱了,这一家大小,他都不怕,唯独这个病殃殃的长姐,发起脾气来,他全身都哆嗦。
却见长姐朝那打他的小子走去时,他媳妇儿白玉霜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了,他一瞧见媳妇儿,更委屈了,眼泪都要出来了:“媳妇儿,我让人给打了。”
“脸咋给挠成这样?疼不疼?我给你吹吹。”白玉霜捧着石墩的脸,就不合时宜的吹上了,她这一吹,软软糯糯的,石墩儿眼泪就飙下来了:“媳妇儿,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咋下这么狠手。”白玉霜也跟着哭,她抽搭着道:“你是不做啥坏事儿了,人家干啥打你啊?”
“……”石墩儿哑口无声,如果不是夜太黑,肯定藏不住他那红到耳根的脸。
却听那头骂的甚欢,什么难听的都有,白玉霜越听越不对劲,“咦?这动静儿好似在哪儿听过?”她说着,就拧头去瞧,已经给小虎小狼带到院子当间儿的那人。
“呀!乌布——”‘里’字还没说出口,白玉霜的嘴已经给人摁住了,谷子低声道:“闭嘴,瞧不见那后头跟着多少人呢么?你以后让不让她做人了?”
她这一说,这小两口都门口先后踱进来那些人望去,石墩一瞧,赶紧抱住媳妇儿,把脸埋在她怀里。
白玉霜吓了一跳:“你干嘛啊?”
“别动,挡着我点儿,要给他们看着了,岂不是要笑话死我!”石墩闷声呼道,这些可是刚刚一块儿吃酒的那些大人呐,谷子拍了下他的脑袋:“呵,你这会儿又知羞了?”
“这些人也还真仗义,这殷勤都送到西了。”谷子嘴里讽着,却也知道不能在外头丢了石府的脸面,遂跟他们俩说:“你俩先进屋儿,动静儿小点儿,别给人看见。”
“诶,谢谢谷子姐姐。”石墩像是得到大赦般赶紧爬起来,谷子啐他:“滚远点,这会子又知道我也是你姐姐了。”
白玉霜一步三回头:“那乌——”
“别废话,快走!”
俩个身影很快没在夜色中,彼时谷子皱皱眉,奔着那更热闹的地儿走过去。
彼时乌布里嘴里已经塞了整整一坨子布条子,脏兮兮的,飞出来的布角都是油亮亮的,不是小猴儿耍她,而是事出紧急,那么一大堆人踩进门槛子的时候,她也来不及找更好的布条子了,只得抓了小虎刀柄上的缠布,一股脑扯下来,堵住乌布里那张越搅和越乱的嘴。
“唔……唔……”乌布里憋的脸透红,瞪着猴子的眼珠子,都冒了火似的,胳膊腿儿都使劲蹬着,反观猴子却不冷不热,只一句话,她就消停了。
“你要非想让人知道你一个大清的格格逛窑子,你就再使劲儿点闹。”
见她老实了,小猴儿又威仪八分的对小虎狼道:“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带下去!”
“我待会儿再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甩了这话后,那些人已经来到小猴儿身边,这其中,有一年约三十五六的大汉,一派气忿的上前。
“姑姑,你可不能饶了这小子,瞧瞧他这张嘴!石家军的威名,也是他能污的!”
“什么石家军,呵。”小猴儿笑笑:“我小弟年纪小,不懂事儿,诸位将军怎么还跟着胡闹。”
“姑姑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今儿我们哥儿几个,酒吃的多了些,就石大人的好拳脚,哪里能吃了这闷亏?哎……说到底,还是咱们没照顾好石大人,惹姑姑惦记了,在下跟姑姑赔个不是。”
“将军这又是何必?”小猴儿笑笑,越笑越假,“知道酒不是好东西,以后少吃些就是了,如今不过是我小弟挨了打,若是他日耽误了城防,便是咱们都担待不起的了。”
“姑姑教训的极是!想姑姑一巾帼,心中装的竟是家国天下,我秦敬身为男儿真真儿汗颜。”
“原来是秦将军,失敬失敬。”
“姑姑可折煞我了,下走不过区区三等侍卫,哪里配称什么将军。”
“哦,原是在宫中护着咱们的兵爷,怪不得总觉的面善,平日里在哪里巡护啊?”
“回姑姑,隆福门当差。”
“哎呦,这可是咱们内宫的喉舌之地啊,咱们安枕可是靠秦兄弟了。”
“能护的姑姑平安,是小的荣幸!”
却说谷子始终打猴子身边儿站着,听着这些个人一个个的跟这儿报上姓名拜着码头,这些个嘴脸她到不意外,反是小爷儿这进退有度,倨傲不娇的模样儿,反是让她瞧了个新鲜,从前她虽总是听说她如今处事得体,然当面见着,却真真儿是头一回,瞧瞧,兹三言两语,一个个的打发的都乐乐呵呵,既不得罪,也没许下什么,相当的有模有样。
待半晌,一一都拜完码头之后,不知谁先说:“今儿太晚了,便不打扰姑姑了,以后有什么
扰姑姑了,以后有什么事儿,只管召唤兄弟几个,咱们都是石大人的兄弟,都是自个儿人,不必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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