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来而不往非礼也(1/2)
管彦作揖道:“管某来晚了,请诸位原谅则个。”糜竺笑到:“不晚不晚,来来,愚兄为汝介绍我徐州英才。”
说着糜竺指向左手边严肃之人道:“此乃张昭,张子布。”又指着第二人道:“此乃诸葛珪,诸葛君贡。”接着指向右边的年轻人道:“此乃陈登,陈元龙。”糜竺一个一个介绍,管彦也一个一个的作揖,口道:“久仰。”
表面平静,但是管彦心中还是很澎湃的,因为又遇到牛人了:张昭江东二张之一,孙策在江东创业时,辟张昭为长史,以管仲视之。孙策临终时,将孙权托付于张昭、周瑜。遗言“内事托子布,外事全赖公瑾”,可见张昭的能力之高;
那个陈登,管彦也有印象,好像也很厉害,不过出场很少。
至于诸葛珪,管彦就完全没印象了,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糜竺等人走到一起的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糜竺介绍完了众人,又指着管彦说道:“这便是竺近交小友,青州管彦。”众人自然口道:“久仰,久仰。”寒暄一番后,管彦走到自己的位置坐定。
这时糜竺举起酒杯说道:“今日相聚,诸位需尽兴而归。来满饮此杯。”管彦等四人皆举杯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气氛也渐渐活跃了起来。
最严肃的张昭倒是先开口了:“昭听闻管公子机智聪敏,有一事请教。”管彦心道:吃饭还要考验?心中虽不满,但管彦依旧微微一笑道:“请教不敢,若彦知晓,必坦言之,子布先生请讲。”
张昭捋了捋胡须道:“此楼名为望海楼,然却无海,昭愚钝,不知何故?”听到这个问题,糜竺看了一眼张昭,再看了一眼管彦,他知道张昭是什么意思,虽不想管彦为难,但更想听听管彦的答案,如果一言不合,自己最多充当和事佬罢了。
管彦思索片刻,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管彦挑目看向远处,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下邳城内的景色若隐若现,徐徐清风吹来,吹动着管彦散落下来的发丝,管彦闭上双眼享受着,轻声道:
“本为望海筑此楼,岂料远近皆望楼;风晨雨夕独登临,方知何处是徐州。”
一诗念完,“啪、啪、啪。”有人击掌三下,管彦回头一看,原来是陈登。陈登缓缓站起道:“妙哉,妙哉,管公子好意境。今夜能与公子对饮,生平之大幸也,登敬公子一杯。”说罢,举起酒杯,仰头饮尽杯中酒。“元龙严重了。”管彦说着也回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诸葛珪也起身道:“徐州之有望海楼,全因本地仕人身居城郭而志存高远,徘徊泥途而心在沧海,筑斯楼也,可时时登高,俯视遐迩,以极目畅怀。公子前来徐州不过十日便能体会筑楼之用意,一首诗道尽其中奥妙,当浮一大白。”说罢也满饮一杯。管彦连称过奖,也回敬一杯。
糜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子布,当下可知竺之言语非妄言也?子布啊,陈元龙、诸葛君贡皆已敬酒,我等怎能落人之后?来来来,你我共敬管公子一杯。”管彦听到此话,心中想到:原来是糜竺你在乱嚼舌根,怪不得张昭上来就要考验我。要知道这个时代文人之间交流不看背景,只论才学。张昭定是听糜竺夸自己,这才心中考想教一番。想归想,管彦手没停下,管彦与糜竺、张昭碰杯后再次一饮而尽。
连续三杯下肚,管彦脑袋有点发热了,他深吸一口起,居然再次斟满一杯道:“彦年少,世事尚不知万一。今黄巾四起,天下大乱,彦闻徐州多俊才,不知何以教我?”
来而不往非礼也,管彦三杯下肚,脑子也发热了,这是在回敬张昭的提问,也考验一下在座的四人。糜竺若有深意地看着管彦,心中定在想:你身为黄巾贼人,还以黄巾作乱为题考教众人,真是不拘一格啊。思索片刻后,诸葛珪轻捋胡须,微闭双眼道:“蚁贼作乱,乃疥癣之疾。朝廷已发重兵剿之,无需多日,便可剿灭黄巾,我大汉亦可重振雄风。”管彦微微笑了下,心想:你前半句说的不错,不过想要大汉“重振雄风”估计是不可能了。
这时,陈登摇头晃脑地念到:“非也,非也。”诸葛珪听到这句话,眉头微皱道:“元龙何出此言?”陈登笑道:“黄巾作乱确不足为虑,然朝廷令四方诸侯、地方大族皆自招募兵勇,以抗黄巾。登斗胆妄言,黄巾乱后,此等地方武力必不得自散之。诸公意下如何?”诸人默然良久,算是赞同了。
陈登哈哈一笑接着道:“且宦官、党人为祸朝堂之上,不出十年,春秋战国之势必复现之!”管彦惊讶地看着陈登,心道:此人有点意思啊,自己若不是从后世而来是断不会往这方面想的,而陈登只是靠推测,就基本上把以后的局面基本准确的虚构出来了,看来以后得多结交此人。管彦对着陈登深深作揖道:“彦受教了。”
一旁的诸葛珪看来是的爱国党,他脸色铁青,闷哼一声道:“元龙此言太过危言耸听了吧。”陈登刚想反驳,一旁的糜竺忙打断道:“今日只表言论,不争长短,孰对孰错,日后便知。子布学富五车,博古通今,何不指点一二?”
张昭面有得色地说道:“请教不敢,荀子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亦则覆舟。今百万庶民从黄巾而叛朝廷,则朝廷必有其过失之处。元龙之言,或有夸大之处,然宦官、党人之祸和地方义军尾大不掉,昭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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