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时光流转（修）(1/2)

走过众多复杂精巧的机关，锦瑟落在后面看风景，慢慢悠悠的刚跟上来，就听了一耳朵师兄和那位墨家的铸剑大师的对话:

“比起这把渊虹，我还不过是学了些皮毛。”

“那么，铸造渊虹的那位前辈是？”

“是我的母亲……这是她人生的最后一件作品，这把剑由你来佩带，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好主人。”徐夫子把渊虹剑还给盖聂，目光悠远，看着那把剑的眼神温柔似水。

对一位剑客而言，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他对剑道的理解，其次就是他身上所佩的剑，剑是他们的剑道世间的形的体现。

因此，一位高明的铸剑师对他们的诱惑力就不用赘述了。

可惜的是，锦瑟不是一个纯种的剑客，她师父鬼谷子曾言她天资卓越，于剑道武功一途上会顺风顺水，难遇阻碍。

这是古往今来无数人求而不得的天赋，她可以在从未学过剑的时候清楚的看出别人出剑的脉络，甚至连鬼谷子都不知道她可以在观剑后，轻而易举的模仿出别人剑招。

然而，鬼谷子指出，她身上最可惜也是唯一遗憾的一点就是，她没有她两位师兄对剑道的狂热。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剑是有灵魂的，如臂挥使的，但于锦瑟而言，剑，只是她达到目的的一件器物。

如果可以，她可以用任何武器达到她的目的。这也许是因为她已经成形的三观。

她对剑的心不诚。

她用剑不是因为爱剑，而是因为那是她所会用的第一件武器。仅此而已。她对剑的感情也是基于此。

因此，她可以成为一个高手，却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位剑圣。

不过，因为鬼谷以剑术为名，而且鬼谷子断言她不可能在这条路上走到至高处，所以，锦瑟对剑器也有了一种逆反的执着，你不要我做，我偏要做。

因而她对这位徐铸剑师也谈不上什么心存敬畏，不像盖聂那样面带敬意。

盖聂恭敬地接过渊虹，就听徐夫子接着道:“城里还有一把剑，名叫水寒此剑与你的渊虹皆相克，从选材到铸造工艺都截然不同，这两把舰定是水火不容的水寒在剑谱上排名第七，虽然比渊虹要低五位，但是剑谱上前十位的名剑都有独到之处，排位高低并不代表强弱之分。”他顿了顿，不情愿的道:“你最好小心些。”

“佩带水寒的人是？”

“小高。”

就是之前在路上班大师和盗跖那贼骨头提到过的小高？莫非他和盖师兄有仇？怎么所有人都不愿意两人见面。

锦瑟皱着眉头，跟着大家走过两行迎客的墨家弟子。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这墨家机关城内城的盛景竟叫她想起曾看过的《阿房宫赋》，繁盛美好，仿佛集天地之灵秀，真是鬼斧神工之作。

就在他们这些外来者不住赞叹的时候，几位墨家弟子匆匆忙忙的从前面跑过去，仿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了似的。

“徐老弟，怎么回事？”班大师回头问。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敌情，否则会有警报的。”徐夫子摸了摸胡子，也是一副费解的样子。

看他们讨论不出来还在浪费时间，行动力奇高的盗跖已经问完事情经过回来了，转过身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是大铁锤在和别人比力气！”

“是什么人居然把大铁锤这个家伙引出来了？”班大师讶异的挑了挑眉。

比力气的话……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是那家伙吧。锦瑟也起了兴趣。

“快走吧！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说完已经猴急的不见了踪影。

他真的受伤了吗？神行术用起来不费力一样。锦瑟心里默默吐槽，刚要跟上众人，脚下却猛然一顿，用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疑惑道:“是……生气了吗？”

手指背在身后轻轻舞动，将一道蓝光按在手心，看见没人注意才松了一口气，默默扔掉了那块已经碎掉的施术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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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闭眼假寐的卫庄突然出声对赤练道，手里还摩挲着鲨齿，但赤练明白，他已经出神了，他在想什么？

“是。”或许是她早亡的兄长，或许是失落的韩国，或许是雄图霸业……但她没机会知道了。赤练体态妖娆的走着蛇步退下，怀着不可言说的疑惑，言语恭敬。

过了一会，“出来吧，你不是不愿见她吗。”随着卫庄的低声话落，静谧的树林里款款走出一个微笑的白衣女子。

“你老了。”以前是年少早熟，比旁人多几分稳重，而现在，未免太过沧桑。锦瑟平静的站着卫庄面前，轻柔的抚上卫庄的脸，温柔的叹息道。

他吃了很多苦，受了许多罪。可惜从前她没能陪伴承担，往后也没得法子长伴他身侧。

因为道不同，她与很多人都是，道不同。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于是背道而驰。

说起来多简单啊，无论多喜欢，无论多亲密，只要所往之路不同，便随时可弃，随时可离。可是做每个抉择，每次必须舍弃的时候，肉长的人心还是会痛，缠缠绵绵的。

有时候不免疑惑，所信仰的那份未来真的是对的吗，但又已经一个人走过太久的路，无法回转。

她用手按着心口，感受着宛如虫咬的淡淡痛楚，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灿烂，她知道自己是有些心疼了。

她向来承认自己伤风悲秋的多情，只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