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寸(1/2)
走了外人,丁涵英开始诉说自己不满,“你们之前都知道姓金的在场吧?还故意瞒我作甚?”
“宋大哥也没相告,问他就好。我困了,两位请回吧。”孙千墨作势在榻上躺下。
丁涵英却不让他睡,过去摇他。宋石见了不拉自家妹妹,又对孙千墨出言警告:“公孙小子离家妹远点!你在百香楼还拉她手来着,我早晚找你算账!”
丁涵英听了更不放过孙千墨,干脆阴险笑着坐下,还将他往里面推,甚至要在他身侧躺下。
孙千墨怕了,龇牙咧嘴地忍痛下地,一瘸一拐地往桌旁挪。
丁涵英笑够了继续闹他,推他之时见他重心不稳,急忙扶住,却和他齐齐倒了下去。
宋石瞪大双眼,看见两人叠被一般摞在一起,火气顶住嗓子一个字说不出,倒是孙千墨脸红后先回神让丁涵英下去。
丁涵英慌乱挪开,见孙千墨起身还要伸手搀扶,孙千墨巧妙躲过不敢承她好意。
最后是丁涵英拉宋石出门,宋石一路目光呆滞,不知几时能缓过来。
孙千墨想,估计自己不能出现在他们视线之内了。
另一边,邹家大宅,一只脚绑字条的鸽子从他手中飞走。他看见白鸽离去后,关上了窗。
有些人,还是回他自己的地方最好。
孙千墨出奇地起了大早出门,为了不撞见丁涵英被她赖着同去。在门口正巧遇见宋石,他有早起练武的习惯,也会早起到街上转转。
他朝孙千墨即将做出的拱手架势“哼”了一声,大步进了客栈。
没扔他飞出几丈,孙千墨已知足。他由默笛引领往茶庄而去,估摸着用过早饭再去拜访,时辰刚好。
两人在街边吃面,吃一半正见茶庄开门,吃完刚好进店。
早上来买茶的人少,伙计问孙千墨:“公子可姓公孙?”
孙千墨点头,看来邹黎笙早对他有所吩咐。
“公子里面请,主子稍后出来。”
孙千墨摆手,“我们只是买些茶饼,不劳烦你家主子了。”
“主子吩咐过,公子来时唤他起来。”
孙千墨听了随他入内,在内堂喝茶等候。内室静得满是茶香,孙千墨细品之后问是否可以随意走动。
墙上挂有许多墨宝,不多看几眼甚为可惜。
“公子请便。”
孙千墨不顾双脚疼痛立于画前,见墙上画作一些为邹黎笙所画,一些是当朝文人墨客所画,皆十分雅致。
赏完画作,转身看见一侧屏风半遮之处,一方琴摆在正中矮台,看来邹黎笙对曲的研究并不停留在听之程度。
过一阵,邹黎笙出来,长发未束,姿态闲散,明显没睡醒。他拱手道:“邹某随性,公孙兄莫要见怪。”
“是我早了。晚了恐英妹跟来。邹兄特意见我,是否有话要说?”
“邹某要请公孙兄帮一个忙。”
“请说。”
“公孙兄离开祈州时能否走东门往怀通去?邹某想请您代我去看看那的一位小姐......估计现在已嫁做人妇了。”邹黎笙说此话时面色复杂。
孙千墨不急着答应也不忙于拒绝,“我能否冒失问一句:邹兄与那女子何种关系?”他倒不是真想探他之事,只是想从他的话中及表情上猜出他是否别有用心。与他相识短暂,他不想让多余之人了解他们日后的行程,加上往东要绕不少路程,恐途中生变,不得不多加小心。
“我负她一句承诺,欠她一个结果,还不上了,就想看看她过得如何。她若过得好,我不曾去过,不算打扰,也误不了生意;若过得不好,我再想办法救她于水火,也算上天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孙千墨点头,“在下懂了,但这行程安排并非在下一人决定,还要找同行伙伴商议。”
邹黎笙问:“公孙兄要与丁姑娘一路同行吗?”
“这要看他们的意思。”孙千墨还没忘之前想与她暂且分开的打算。丁涵英可再等几日从官道出发,等他将事情办妥再去与她会合。
“那等你们商议后再给我答复。”
“好,那我明日派人来告知决定。”
“公孙兄随邹某到前堂来吧,邹某为您介绍好茶。”
“多谢。”
两人往外堂而去时闲谈起来,孙千墨问:“邹兄可会抚琴?”
“略懂。”
“怪不得说那北落姑娘可做一知己。”
“唉,孤家寡人一个,不游玩不赏美人不谈些喜爱之事,人生有何为乐?”
孙千墨想他不娶或许与那怀通的女子有关。
邹黎笙看见他的表情,道:“公孙兄不问原因吗?”
“我若答应帮邹兄的小忙,再问不迟。”
至前厅,邹黎笙从木架上取下一枚茶饼,“公孙兄之前说帮令尊选茶,不知他可爱普洱?邹某这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普洱和大红袍了,但路途遥远,散茶锁不住茶香,且鲜茶不宜久放,还是选普洱最好。不过公孙兄可以带些大红袍路上喝。”
孙千墨玩笑道:“邹兄只推荐这绝顶好茶,倒真把我当成富家子弟了。”
请百香楼一顿还要装穷,邹黎笙也懒得拆穿。“非也,富贵与否并非全看家世,也有心胸、学识、气度,邹某觉得公孙兄都有。”
孙千墨却觉入了坑,“邹兄如此夸赞,我只得买下了。”
邹黎笙道:“邹某答应过答谢公孙兄的宴请,给公孙兄定了好价钱。”
“那我也不与邹兄客气了。”
邹黎笙的确为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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