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没有的事儿!(下)(2/3)
顺一口气,抹净脸上湿哒哒的水花,屏足气力反问来人,“不知您哪来的证据就把小女子抓来这浑噩的水牢内。”“呵,看看。”来人从身旁看守的卫侍手中接过玉笛扔掷到幻兮儿的面前。
幻兮儿看着滚落到自己身旁的玉笛,知道是与醉花坊中普通乐师吹奏的笛子同款,她抬眼看看来人那双坚定的眼,也明白了几分。
“大人,这不过是市面上极为普通的玉笛,虽篆刻着龙凤双图,但并非是小女子的玉笛。”幻兮儿捡起地上的玉笛,将它的笛穗摊在手掌上,“您再看,这红珠玉穗全系红丝细绳,粗略一看像极小女的那支,但小女的玉穗上偏有那么一根血色丝银,呈深暗颜色,若没细看是决然察觉不出的,那是小女少时扯断,至亲为我特意补制上的。”
也许和芳姨相处的时间最长,情感最浓,幻兮儿忘却了小时的许多事,却独独没忘了芳姨疼惜她的种种瞬间。
“就算玉笛不是你的,你与郭家少爷前有嫌隙种种,作恶杀人也有可能。”
“那您真是高看小女子了,若有杀人之能,小女子就不会屈身在醉花坊抚琴献艺谋求生存。”幻兮儿带着轻蔑轻笑一声,“况且郭家少爷品行不良,色心尤显,相信古凡城中与他有嫌隙的大有人在,若我因此落了嫌疑,那古凡城中的所有人,您是不是也得都抓了?一个个受尽水牢之苦后您才满意?”
“混账!”那人气急败坏,一个巴掌就甩向幻兮儿。
幻兮儿的嘴角血丝立即溢出。那人还不解气,抡起卫侍的皮鞭,就要狠狠地朝幻兮儿鞭去。
长鞭不辨善恶地挥扬,幻兮儿孤立无援,只能睁眼看着它。
突然,肆虐的长鞭划破冷寂的暗,“吧嗒”一声甩向牢壁,逍遥馆馆主准当地挡在了幻兮儿的面前,刚刚伸手抓住长鞭的那只长衣袖口还在微微拂动着,他转头望了一眼幻兮儿,炯炯的眼神让她心安,她忽然觉得眼前的逍遥馆馆主静默的冷中带着不可侵犯的霸气,或者说是即将盛怒前压抑着自己的那股狠叫人害怕。
但这点,喜好争功的庸人不懂,只觉脸面存薄,非要不自量力地较较劲。
随后到的莫飞无所谓巡司衙还是郭府,瞧准那人的胸膛猛踹数脚,更是拖扯着对方的衣襟,把他扔进恶水中。
这恶水乃是数以万计的屈死之尸熬浸而成,水里怨灵恨魂难熄仇愤,水质越浊,气味更厉,更能折磨人的心智,溃尽人的心防。
那人被恶水团团缚住,惨叫凄凄,身旁的卫侍与最开始的嚣张跋扈迥乎不同。
“别来无恙,馆主。”水牢入口方向传来深沉的男声,卫侍们盼到希望,纷纷退到那人的身旁。
“巡司衙的主事终于露脸了。”莫飞话里不藏半分客气。
“巡司衙向来与逍遥馆各司其职,互不干扰,如今馆主亲临在下的牢狱,不知隐云老祖可否知道?”上官天则混久官场,三十几岁的年纪,讲话的方式无不露着圆滑世故。
“老祖尚好,无需挂念,不过巡司衙所谓的各司其职倒真是欠缺几分可靠,小弟今日来这也是希望善恶明了,还古凡城安宁,也不负老祖教诲。”平日里寡言少语的逍遥馆馆主刷新幻兮儿对他的印象。不等上官天则接话,他又步步加逼,“再者,幻兮儿是我馆下门人,她的玉笛在我手中,难不成我就是凶手?”
“馆主笑话,馆下暗杀门多的是人才异士,若真要灭了谁的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上官天则知道逍遥馆馆主一旦决心插手的事绝不可能没有实在的证据在手。
“知道就好,你需要的东西在你巡司衙内,我需要讨回的,也不会再耽误一刻。”逍遥馆馆主话里的坚定与他的冷峻一样不容置疑,抛下简短的话,他便转身俯下,轻柔地拂开掩在幻兮儿脸上的湿透的发,炯直的双眼透着暖情,一句“我带你走”的轻悄话语,就这么不经意地收服了女子的心。
幻兮儿乖巧地怀住他的脖,一步步往回走的路,她不用再担心害怕,甚至故作坚强。她睁着她的双眼,脑子里不断猜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这么帅气地救下将死的她。
“别看了,眼睛闭上,外面光线太强,你的眼睛受过伤,不能再伤到。”他居然猜透了她所有的心思。
幻兮儿羞涩得赶紧闭上自己的双眼。
回去的一路上,她只顾躺靠在他怀里,乖乖的就好。
马车轱辘着翻转前行,车外莫飞驾马陪侍,兮儿妹妹安然获救,他激动异常,正准备倾力描述着如何为幻兮儿的事奔波时,馆主又恢复原样,扔了句“闭嘴”给他就再无其他的话。马车内幻兮儿偷睁着眼默默瞧向他,心中如花灿烂,不禁暗爽“这男子在身旁的感觉真好。”
她乐开的心扉莫名壮实,微微添了几下双唇,以缓解做贼心虚时的紧张。
她不安分的手逮着逍遥馆馆主闭眼休憩的瞬间竟要伸手揭了他的面具。
“别让我后悔救你。”
逍遥馆馆主一把拎住她不怀好意的手,宽大的手掌绰绰有余地握着她,无尽的暖从手臂一直递进她的心里。她蜷缩着身体,要用最真的心感受这威严霸气中总喜欢以冷峻来警告她的男子。
她甚至大胆猜测,他也如她般有着说不透的情意在不知不觉中滋生。
只是,对于小甜蜜中滋生的危机,她依旧过分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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