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方瑶，舟瑶？(1/2)

练气观很大，主殿坐落听海峰，周边大小山峰则是学生们的住所。

由于山峦里常有灵兽出没，因此寻常人不敢依山建村。凡是有什么什么村的，必有高人坐镇。

这倒是一种奇葩的事情。

方子航带着方瑶，一大一小并排走。

从后山去听海峰的距离也不远，正常步速得花个四五分钟。

到得主殿，此时主殿外的青石广场上坐满了学生，每个人都带着蒲团。

方子航和方瑶的出现很醒目。

一个是面无表情，一个是内向畏生，若说两人没什关系，偏听旁人说是兄妹。

方子航毫不在意学生们的议论，微弯腰，将手递到方瑶深埋的脸前。

“这里人多，牵着我的手。”

方瑶浑身一哆嗦，她睁大双眸，这手掌心快有她脸大了。

她不知自己父母是谁，也无见到舟古，来练气观之前的记忆。她怕生，惧怕去人山人海的地方，却又深深向往。

两天过去了，她很少听到同住一屋檐下的，名义上的哥哥的话。

除了“吃饭”，“睡觉”。

便是“别出屋，别进我卧室”。

方瑶现在看着眼前的大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试探性的伸出小小的手，放到那大手之中。

“我带你去主殿，也不知道老道士打的什么算盘。”方子航牵着方瑶，握了一把的汗。

他俩绕过人群，穿过殿前台阶下的三足青铜鼎，直入主殿——巽风殿。

殿门口站着的修士知道方子航的身份，观主带回来的孩子，能进后山挑选住处。

众人怀疑方子航原名姓舟。

两修士朝里头通报一声，便放行了。

今儿似有大事，关乎观内学生，他们早早毕业，旁观即可。

巽风殿内人坐满了人，从观主、长老，到教习、教练。

“人已到，观主，可以开始了吧？”执法长老是教导主任，方子航刚牵方瑶进殿，他就出声问道。

舟古看了眼殿中站着的一大一小，视线在那手掌处停留了少许时间。

一张白纸浮现在他身前，上写道：“你们看方瑶资质如何，谁愿收她入门下？”

此言一定在纸上，殿里的人都愣了。

方子航微张嘴巴。

唯有方瑶不明所以，却又不敢抬头，小小的心脏砰砰的跳，她想跑上去躲在舟古的身后。

“这……”

执法长老支支吾吾，“观主，要不咱们先去宣布交流一事？”

传功长老、总教习、总教练等人也纷纷附和。

收入门下非小事。

当今世道讲究大教育，意在所有人的起点都在一条线上。

因此私人收徒的事，得以学生毕业后再做思考。即便如此，每一届能被收入各长老、教习、教练门下的也不多。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虽然方瑶的资质上佳，但是该走的程序得走啊！

七十二春秋，弹指即过，他们这些长老教习完全等得起。

舟古神情不变，白纸上再显，“既然你们不收，我便收方瑶为我门下弟子。”

一言震惊四座。

方子航一脸问号。

？？？？？？？？？？

同样是捡回来的，为什么待遇天差地别，想想都要哭了。

方瑶不清楚将要发生什么，她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手心湿湿黏黏的满是汗。

方子航感受到小方瑶的紧张，不知作何感想，只低语道：“没事，不用怕。”

方瑶瑟瑟发抖。

看起来很弱小，很无助，很可怜。

文阁长老第一个跳出来，观主从未收过徒，今儿刚带一小女孩回来就要将其收入门下？

传出去影响必然不好。

再怎么说他们练气观属于道门分部，在贺阳城周边是有名气的。

在他看来，收方子航比收方瑶靠谱，毕竟方子航的资质极佳，不少长老教习就等着其毕业。

“观主，你要三思啊！”

总教习也出头了，作揖道：“周王立法，道门有约，今天下无不以七十二春秋为收徒前的标准，还望观主三思而后行，免落话柄于他人呐！”

执法长老正要开口，忽眼中神光一闪，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方子航入学三年踏入练气化精，资质近乎妖孽，这般的都没让观主急于收入门下亲自教授。

那看着资质稍差一筹的方瑶何德何能？

事有蹊跷！

执法长老坐在椅子上，微眯双眼，虽然方瑶的脸快和地面平行了，但是他愈发觉得自己已看到事情的真相。

人生在世，孰能无错？

身为执法长老也有不小心犯错的时候。

观主这是糊涂了呀！

女儿这种生物，得打襁褓里就疼爱。

现在疼，为时不晚。

小女孩在外三年，恐怕吃了不少苦，观主想弥补过错，是好事。

自觉发现真相的执法长老捋了捋发言草稿，起身说：“大家静一静。”

顿时不断进言意图让观主暂放收徒一事的众人收声，执法长老是观主之下地位最高的人，他们很尊敬。

舟古神情镇静，白纸上的字不曾变过。

执法长老说：“观主收徒心切，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过此事暂且不急，毕竟规矩在那，观主此举容易得罪人。”

文阁长老等人连连点头，“是呀！”

“不如我们先放出点风声。下月初一日子不错，宜收徒，那时再举行收徒仪式。”

文阁长老等人：？

执法长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