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佛性禅心(1/2)
那个老方丈见殿中恢复了平静,大着胆子在殿外喊道:“大家不要动手,何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呢?”
顿有不少围观之人附合道:“是啊,是啊,佛门静地,怎能打架,岂不亵渎了神灵。”更有几个年长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方丈虽是凡人,但也识得厉害,忙高声叫道:“各位施主千万别进去。”
这几个老者道:“大师莫急,我们劝劝他们去。”他们都是虔诚的佛教信徒,岂容有人在佛前胡闹,要不是这几个人之前露了几手吓人的功夫,早就出口喝斥了。此时见他们静下来,便来相劝,他们又怎知叶求知等人并非寻常的俗世武夫。
叶求知见几个老人走来,心中焦急。他们此时恶斗正紧,全身布满了罡气,来人只要稍一碰触,不免骨断手折,重者丧命。他向滑秋里等人瞧去,见他们也露出着恼不忍之态,明白他们也不欲伤害凡人,心道:“事不宜迟。”拔地而起,身起之际探手一抓,已将丈许高的佛像拔了出来,冲破殿顶,直飞上天。
滑秋里脚下正在用力,蓦觉得前方一空,阻力顿消,所有的力量从佛像的底座上喷薄而出,紧随叶求知身后激射上去。
他的师弟和张姓之人本横向平推,手掌与叶求知隔空相交,叶求知身形拔起,他们的平推之力被一股力道带得上冲,一下子打在殿顶上,只听“咔啦”一声大响,尘土飞扬,屋瓦被击得粉碎。
那几个老者“哎哟”“哎哟”的大叫,用袍袖遮住了头面,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滑秋里三人对视了一眼,脚下一点,都从顶上的破洞里钻出,飞上天空。叶求知手托佛像,正在天上相候,弘宽二人也飞了过来。
滑秋里的师弟道:“喂,小子,你是什么人?来,来,来,刚才胜负未分,我们再来比比。”磨拳擦掌,又要动手。
叶求知摆手道:“刚才我已经极为勉力了,现在再也打不动了。”
那人哼了一声,他也不是个糊涂之人,自知内力比不过叶求知,但却不清楚在其它的方面如何,拿眼去看己方的几个人,大有跃跃欲试之意。
滑秋里道:“阁下是什么人,这是我们与佛家的纷争,你却出来干预?”他与叶求知一番交手后,再也不敢小瞧眼前的这个少年。
叶求知本不愿惹怨生事,如今保下了佛像,未及辱至佛祖,目的已经达成,于是道:“在下是无名小辈,不足一提。今日多事原是不想看你们双方发生争执,大家何妨将此事揭过不提?”
张姓之人叫道:“小子,你是谁啊,说揭过了就揭过?他们拆我道观,辱我先祖,岂能就这样罢了。”
滑秋里嗤笑一声,张姓之人瞪眼道:“你笑什么?”
滑秋里道:“我自笑我的,张兄莫非觉得我哪里笑得不对?”
张姓之人怒道:“你难道不是在笑我不是先祖的后人吗?”
滑秋里道:“原来张兄有自知之明,先自心虚了。”
张姓之人愈加恼怒,说道:“我干嘛心虚?”
他的师兄轻咳一声,说道:“师弟,莫要跟他纠缠这件小事。”
张姓之人急道:“血脉传统怎会是小事!”
他的师兄道:“我是说不要在这个当口争论此事。”
张姓之人横了滑秋里一眼,滑秋里嘻嘻一笑。叶求知道:“百姓们拆掉道观固然不对,但那也是无心之失,与佛门无关。今日你们打坏了这里的寺庙,也算一报还一报,不如就此扯平?”
弘宽道:“善哉,善哉,施主之言深得我心,几位意下如何?”
那师兄道:“道家言‘祸福无门,唯人所召’,你佛家也有言‘恶有恶报’,我道观才遭人拆,你寺庙便遭毁坏,这岂不是你佛家作恶的报应吗?”
弘宽道:“这在我看来却为善报,若无今日寺庙之毁坏,则你我之争无法善了,此不为上天借你等之手来了结此事吗?你若存着恶念,执意这是恶报,那将是难了之局,非是善果也!”
那师兄被和尚这么一绕,有点发懵,指着弘宽道:“你……要依你这么说,那这世间的黑白对错岂不是任由你颠倒?岂有此理!”
弘宽道:“是非对错不能局于一时一事,应因事而异,因时而异,亦因人而异,绳准在于人心,不在小僧之口。”
那师兄辩也辩不过弘宽,打也打不赢叶求知,知再纠缠下去不免难看,遂道:“是非对错不在你和尚之口,也不在于我们。此事我们定会禀报上去,那时自有门中的长辈明断。”对同伴道:“我们走。”
张姓之人犹不甘心,说道:“就这么走吗?”
他的师兄道:“你还待怎样?”
滑秋里的师弟道:“这小子的内功是不错,但我们放开了手脚未必就打不赢他?”
滑秋里道:“师弟,做人要光棍,三个打一个又有什么光彩,不要像有些人输了赌约还来纠缠,恁地给人小瞧了。”
张姓之人怒道:“你说谁不光棍?”
滑秋里道:“谁心虚谁就是。”
张姓之人道:“你……你们门派不是顶着我先祖的名字自认为正统吗,我们便来手底下见真章,看谁的绝学才是真传?”千峰派一直耿耿于述阳派直接冠以祖师的名字为号,恬不知耻,一直呼吁敦促述阳派去其名号,故而这两派掐得最凶。
滑秋里道:“张兄你真是好赌成性,你此前输给了这和尚一局,就不怕再输给我吗?不知你输了会否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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