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哭佛塔(1/2)
“前辈!前辈!”道远在木柱上站着,呼唤着狼驹。
狼驹的处境和别人不同,密密麻麻的云刺从四面八方穿过他的身体,将他的身体交织成为一个茧,在火光下光耀缤纷。
“怎么没反应,”道远看看四周,脚下的木桩上翘起一片木片,道远将器捡了起来,朝狼驹丢了过去。
“哒,”
木片砸在狼驹身上,他却依然毫无反应。
“唉,这可怎么办呐,”道远有些慌神,虽然狼蛛无影无踪,但是他还不敢确定这里是否安全,脚下又无路可走,感觉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现在要是有个什么兵器就好了,可是清雷剑也不知去向,”道远打坐坐在木桩上,望着面前的火柱和孤零零吊着的狼驹,心中百味杂陈。
“功亏一篑。”
“谁?!”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声音。
“我千年大计,毁于一旦。”
那声音怨毒至极,道远一下子听出了是谁,“不好,,是狼蛛,,,”
随着声音的响起,火柱开始摇晃起来,火星四散,那黑气还在尽力捆绑着它,但是蓝色的光芒越来越暗淡,让人感觉不安。
“唔。。”四周开始响起哭声,声音从身后传来,道远回头一看,还想从满墙的佛像那里传来的。阴刻的佛像在火光里净是黑影,加上哀怨凄苦的面庞,格外恐怖。
这声音寒彻骨髓,道远不禁捂起了耳朵,但是那哭声依然穿透脑髓,就像惊雷轰鸣。
塔顶上,卞城王也听到了哭声。
“快行,你可听到了。”
“末将听到了,”
“上次听到哭佛泣鸣,也快千年了。”
“大王,哭佛塔此次之泣,乃是为了你我。”
卞城王看着远处的大叫唤山,沉默不语。他身边的干尸正在跪拜他,干尸一些黑色皮肤下包裹着皮肉,他的血管凸起着,一些黑色皮肤现在有些脱落了。
卞城王问道,“那你何往?”
“我虽有罪,但是功业未成,我会去大焦热地狱,在火海中驮经赎罪。”快行单手举起,从空中取下一个东西来。
“大王,我虽受地狱之苦,但是对你并无半点怨恨,当年我们四兄弟本是死囚,幸在容你收留,在枉死城作威作福数百年,今日的结果已经是前世种下的因。我入地狱,大哥斥生,三弟黄面当年皆死于佛使之手,只剩下四弟雷王还在世上,他还在哭佛塔中,愿大王能救他。”
快行伸手,将一个发光的短棍子放在卞城王手上。
刚收回手,快行的手臂忽然褪下皮来,火焰从他的皮肉里窜了出来。紧接着他的脸,身体,甚至七窍全部冒出熔岩般的液体,红色的须发也燃起了火。
“啊!”快行仰面朝天,痛苦地嚎叫着。
火焰照亮了卞城王的青袍,但是却照不亮他黑暗的面容。
快行在他面前变成一堆火焰,残骸像木炭一样燃烧着,劈啪作响。
“不愧是我的阳门提督,”卞城王说道。
火焰抖动了几下,忽然一阵风卷过,火焰熄灭,地上却什么痕迹也没有。
“呜。”
塔里传来鬼哭,卞城王看了看身边的干尸,说道,“我知道你是被那妖僧用邪法困住的,而且你也是仙山的灵族,但今日被这人头宝幢困住,你我皆是死路一条,不如从我,一起手刃了狼蛛,纵使魂飞魄散也痛快。”
干尸微微低头,双手合十,
卞城王挥挥衣袖,黑气从他的袖子里落下,钻进那干尸的七窍里,将他卷在半空中。干尸的身子变得舒展,身上的黑色皮肤全部碎裂。
“噗!”黑气被爆散开来,一团黑色的羽毛落在地上。
从羽毛里抬起一个怪异的脑袋,脑袋上生着羽毛,眼睛是彻彻底底的乌黑,面庞像是人,但是又非常怪异,像是石像一般僵硬。
他起身后向卞城王行礼,卞城王一点头后转过身,径直跳入了佛塔,那羽人也跟着一起跳了进去。
佛塔里环绕着哭声和诵经,卞城王一落地,马上察觉到了地上的黑水还未干涸,羽人在空中盘旋着,落在了佛像的指尖。
“佛使,你还不死心。”
“嘿嘿嘿,大王,你怎么不走啊?难道,那地藏将你也困起来了?哈哈哈哈,堂堂鬼王,一城之主,还是地藏最信任的人,怎么会被人头宝幢困住呢?啊!怪我怪我,我忘了,当初屠戮冤魂,可就是大人你下的命令啊。是不是?杀人的还有你那四将,快行去哪里了?”
“他自然有自己的事,而我现在也懂了,我今日得脱画境也是天意,不过不是为了重坐王位,而是替天行道。”
“轰!”他刚说完,塔外的城里就传来一阵轰鸣,天空开始变色,铁围城要变天了。
“黑鸦,铁围地狱变天,你怎么不鸣叫报时呢?”
那佛手上的黑鸦眼睛闪过一道光,他忽然飞身跃起,悬在半空中。
狼蛛的手指动着,原来刚才是云刺飞过,“好快。看来你们这些妖孽真的有万年之寿,你还有年轻时的风采。”
鸟人将翅膀一扇,一股狂风将地上的一切都吹了起来,天罡阵的木桩断裂,油灯倒下,黑烟退散,只剩下伏在地上的狼蛛。他的一只手断了,一只手举在前面,极为瘦弱的身子像条蛇一样蜿蜒。
卞城王骂道,“鼠辈就是鼠辈,如今魂不附体,七魄残缺,只是一条断脊之犬。”他将手上快行交给他的棍子一甩,一条红线甩了出去,打在狼蛛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