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旋涡 05-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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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长办公室里，陈浩疲惫地将身体靠在椅子上，过度的焦虑使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他睡不着也吃不下，虽然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但想要找到严洛一所处的具体位置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因为熬夜的关系再加上情绪过度亢奋，陈浩感觉自己的大脑运作变得有些迟缓，为了让自己强打起精神他只好帮自己冲了杯高浓度咖啡。就在咖啡刚准备送到嘴边时，只见吴凯杰从门外突然冲了进来，并大喊道：“头儿！追踪器有信号了！”

陈浩瞬间像上了发条一般精神大振，这时他哪儿还顾得上喝什么咖啡，赶紧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由于用力过猛杯子里咖啡被洒出了一大片。

“快！叫上人马上出发！”陈浩立刻下达命令，随手拿起外套匆忙地向门外奔去。

片刻后，陈浩带着一队人马跳上警车一同驶向信号源所指的目的地，季节的私人酒庄——存香园。

车上，陈浩拿着手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神色凝重地目视着手机屏幕上闪动的红色光点，他心里没底，因为这个信号并不能断定就是严洛一本人发出的，也很有可能这块手表现在落在别人的手里。但无论如何面前来说有信号总比没信号强，就算手表真的落在其他人手里陈浩也相信自己有办法让他交代出严洛一的去向。

“浩子，季节那儿我已经查出了点眉目。”坐在后座的孟飞突然开口道。

“说，你查到什么了？”

“我查到他的酒庄和很多家酒吧都有合作关系，这次连环凶案几个调酒师上班的酒吧也都在他的合作名单里。还有，第一起案发的时间就在季节刚来江源后的第二个星期，你觉得这事蹊不蹊跷？”

陈浩眉头一抬，听了孟飞的话后他更加怀疑季节和这起案件有着某种关联，可现在仅凭这两点巧合是没用的，解开疑问的关键还是要找到严洛一，只有找到他之后才能知道这个季节到底是人是鬼。

不料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当陈浩再次看向手机屏幕时突然一惊，“艹！信号怎么没了？！”

“啊？！不会吧？”正在一旁开车的吴凯杰吃惊道。

陈浩紧锁着眉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信号消失的位置，他猜想严洛一现在很有可能是在一个信号难以接收到的位置，否则信号不会像这般时有时无。

为什么信号突然有了又突然没了？难道手表已经不在严洛一身上了吗？陈浩心里又开始感到不安起来，“开快点！别磨叽！”他沉着嗓子对吴凯杰发号施令道。

“好嘞！”吴凯杰得令，即刻踩足油门，领着后头紧跟的两辆警车一路往红叶山方向疾驶而去。

那头严洛一为了确保能让陈浩接受到信号位置，时不时地向郑议提出这样那样的需求，一会儿说自己饿了要吃饭，一会儿又让郑议弄点水果解解渴什么的，但凡能让郑议走出地下室便一个劲地整点幺蛾子出来使唤他。郑议倒也挺配合，毕竟拿别人的手短，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依着他也无妨，反正这人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给点好吃好喝的就当是临终关怀吧。

看着郑议端着水果拼盘进门后严洛一忽然问道：“这位大哥，你们季总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哪知道，他这人一向神出鬼没的，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你能带我到外面走走吗？我想参观一下你们的酒庄。”严洛一试探性地问道。

郑议像是听了一句笑话般嗤笑道：“我知道你想出去，这里进来的每个人都说想出去，但是你放心你总有出去的一天的。”

严洛一心里清楚所谓的“总有一天”是什么意思，沉声道：“你们做这种事情难道不怕警察找上门吗？”

“警察？哼，他们要是有本事来早来了，你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自己。”

郑议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让严洛一觉得很是窝火，于是便摆出一副煞有介事地模样说道：“想必之前来过的那些人恐怕都已经被你们杀人灭口了吧，否则你们怎么能这么淡定的待在这里。”

郑议先是一楞，然后好奇地望向严洛一，心想先前那些主动上门的人多数都是为了钱以为自己只不过是来做回鸭子的，谁都不曾预料到自己将有去无回，而眼前这个人竟然连杀人灭口四个字都能说出来，这令郑议感到颇有些意外。

而严洛一从郑议刹那间的反应判断出这次的案件必定与季节有关，随后他继续说道：“对了，之前的那些人大概长得和我是一个类型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季总定是专找我这样的调酒师下手，对吧？”

这回真把郑议给说傻眼了，他知道以季节的作风根本不可能和一个鸭子说那么多秘密，那究竟他是怎么猜到这些的？难道这人是福尔摩斯转世不成？

短暂的惊讶后郑议立马又恢复到原先泰然自若的神情，即便这家伙真是福尔摩斯转世又如何，最后的结局还不都是难逃一死。想到这里郑议咧嘴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像你这样的人还真不多见。唉，要怪你就怪自己命不好，谁叫你偏偏长得像我们季总的情敌。”

严洛一此刻几乎能百分百确定季节就是这次连环凶案的凶手，但他杀人的动机仍然还是个谜，“情敌？死了的那个吗？”他问道。

“是啊，说是死了但和没死也没什么两样。”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