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2/3)
人命。快去看看。”薛文秀点了点头,但视线依旧纠结在阿柔身上,而后似乎发了狠心,才将视线揪扯而下,埋头向着百姓离去的方向而去。
方秀娥看向阿柔:“夫人,这两个孩子怎么办?”
阿柔道:“世间若真有鬼神,那这两个孩子以及她们早亡的母亲,定然怨气冲天,化为厉鬼报复人间。火化了吧。将骨灰供在三山圣母膝下,做一对童女,受世人善念香火。倘若有来生,也好化解她们的戾气,投生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
方秀娥点头:“谨遵夫人之命。”
阿柔看了她一眼,想要笑,那笑容却十分苍白:“你也辛苦啊。”
方秀娥摇头:“并不。我原本只是个庄户人家的女儿,生平所愿,嫁个好人家,能吃饱穿暖。生个孩子,知道孝顺我。婆婆好伺候,妯娌好相处也就足够了。如今这日子,早已超出我的愿望好多好多了。怎么会觉得辛苦呢?只是,我毕竟大字不识一个的,总是怕教不好孩子,拖累了您和将军的威名,那样,我可就成薛家的罪人了。”
阿柔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而且根本不用将我放在心上的。我也不瞒你,我和薛将军当初的婚事,不过是权宜之计,不作数的。况且这些年,我又早早离开了薛家的。你才是薛家长房长媳,当家作主的人。”
方秀娥一本正经道:“那可不行。我这些年跟着将军,从京城到这三山镇来。别的没有学会,就学会了一样……规矩。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当年,我是给您磕了头,敬了茶,正正经经进的薛家门。后来,将军也没有说过休妻,更没有将我扶正。我便永远是个小老婆。
虽说越儿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叫我一声娘我也应着。可我也知道,您才是他的嫡母。将来家谱上头,他的名字写在您的名字下头,那才是堂堂正正薛家的后人,顶天立地的爷们儿。倘若没有了您,我又算怎么个回事?他又算怎么个事?
敬着您是我该当该份的,不尊敬您,才是我自己打自己的脸呢。夫人,你看看我,就那么傻么?”
方秀娥一边说着,一边圈住了阿柔的胳膊。仿佛小妹妹在姐姐面前撒娇的样子。
阿柔望着她:“你啊,是被规矩给误了。”
“我愿意。有个神仙姐姐,别人八辈子烧高香都求不来呢。我傻了才不愿意。”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先前和薛文秀一起过来的妇人,望着阿柔试探着唤了一声:“田姑娘……”
阿柔一怔,看向那个头发花白的妇人。话说阿柔这半生,称呼很多。唯独唤她田姑娘的人很少。所以她才愣了一愣。
那妇人见状,确定自己认对了人,早已激动的不能自抑,拍着自己的胸口,生恐阿柔看不见她一般:“我啊,我啊,石匠家的女人。”
阿柔年轻的时候,记忆力很好,可是自从嫁到东廷之后,那记忆力便每况愈下,这时,她倒是能想起三山镇的有个石匠。因为她曾经救治过那个人。但是,她对那石匠家的女人,却是没有什么印象,以至于她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妇人:“哦,你有什么事吗?”
那妇人道:“您忘了,您救过我当年的命啊。您可是我们家的活命恩人呐。我给您磕头了。”说着,果真爬在地上就磕头。
“别。”阿柔刚一开口,自有方秀娥带来的侍女上前,将那妇人扶起。
阿柔看着那妇人,委实想不起来什么,于是说道:“我原先也是走投无路,是薛将军收留了我。开医馆也只是为了糊口罢了。治病,救伤是我份内之事。你是在不必如此。”
那妇人依旧激动的难以自已:“话虽如此,可当年要不是有您在。我们家就散了。这份恩情,我要是忘记了,那还是人吗?”她说完,转身便跑。
阿柔又是一愣,不明白那妇人要干什么。但是,那妇人虽然头发都花白了,但是身体十分矫健。只是阿柔一愣神儿的功夫,就已经跑出客栈的门,不见人影儿了。
阿柔摇了摇头,无不羡慕道:“这身体可真好。”
方秀娥也羡慕道:“谁说不是呢。”
一直闪在一旁,未曾开过口的祁修闻言,接口道:“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体,还不多歇着些?”
方秀娥之前就见过祁修和马良辰的,只是未曾深问过。这时见他丝毫不避讳男女之别,一直在距离阿柔不远的地方待着,便知道这人和阿柔的关系不一般。加上祁修这人长的十分面嫩,乍然一看青春年少。方秀娥也没往别处想,随口向阿柔道:“这孩子生的可真好。”
阿柔失笑,祁修却已经瞬间沉了脸庞。
方秀娥有些懵,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阿柔离开薛家之后,是又嫁过人的,这个方秀娥知道。她以为祁修是阿柔后来生的儿子,随口夸赞了一句,怎知这他竟然恼了起来。
下一刻,方秀娥就不是懵了,而是惊悚。
只见祁修身影一晃,也不见他怎么迈动脚步。只是人眼前一花,他便已经站在了阿柔身旁。他长的长身玉立,比阿柔要高出半头来。却将肩背一拱,把脑袋搁在了阿柔肩膀上,两眼望着方秀娥:“我是她养的相公。”
方秀娥傻了。相公这个词,意思有点儿复杂。褒义词呢,是某些当权大佬的尊称。中性词呢,就是指某个青年才俊。剩下的可就有些那啥了。
大户人家养来做耍的漂亮小男孩儿,外头人也称呼一声相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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