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正邪(2/3)

简陋，空间也不大，天然亮堂；两个角落里各放置着一张宽大的石床，几张凳子与一张石质小圆桌；但左边的石床上出奇地有一骨架，盘坐其上，沉稳庄重，通体金色，泛着瑞气，它面前搁置着一个手掌大的紫金盒子，不知装的是何物。

祸斗淡淡地看了骨架一眼，就在圆桌边坐了下来，抬起头来，看向秦辰宇，殷俊妖艳的面色异样苍白。

与它对视片刻，淡然道：“你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秦辰宇不是小孩提，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心智，亦能坦然面对，虽然这次与父亲有关。

“少年郎”，祸斗轻咳了一口血，苍白的面色有些红润起来，“你的名字是叫秦辰宇吧，呵呵，你父亲曾经告诉过吾，资质果然非凡。”

秦辰宇也不急于一时，皱眉道：“以你的实力，明明可以轻易躲过我那一招，却还直接撞了上去，莫不是想不开？”

祸斗看着他，没有在意，笑道：“吾只是想看你实力如何，不过，果然没让吾失望，竟然能驾驭九天神雷，虽然修为还不够，但在十年之内必然能发挥其全然之威！”

“那又如何？”秦辰宇有些不明白它的意思。

祸斗未应，炯炯有神的双目陷入了沉思，道：“你父亲不让你修仙成道，实则是为了保你性命，却不料，你还是被带上了峊剑派，也许是天意吧。”

“十一年前，我父亲究竟去了何处，为何要保我性命？”

此刻，祸斗的面色骤然痛苦，捂着胸口急速地吐了几大口鲜血，喷撒在地上，鲜红而触目惊心，道：“不要问那么多，我的时间不多了，既然你走…走了修仙一途，我也没有必要告知于你，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吾之主人，就在其床上，那盒子，是留给你的。”

秦辰宇没有再追问，既然它不想说，也不好勉强，不过，心中，渐渐地升起了几团迷雾，自己究竟是何身份？祸斗这一强大的上古妖兽为何称呼父亲为主人？父亲又是如何死的？慢慢地朝石床上的金色骨架走去……

心里似乎有一丝淡淡的悲伤，一丝久违熟悉之感也泛了起来。

它为何是金色的？

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种种不寻俗之处。

它传来了一丝感应，有些惊喜，随后伤感，还有些无奈。

祸斗没有骗自己，从小就见到父亲不知为何断了左臂，这骨架无左臂，十分明显。

看着爹的骨架，怔了半响，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终究叹息一声，拿起紫金盒子捏在手中，慢慢地转过身子，不再看它。

祸斗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有些坚毅的脸上，像是要看出什么，道：“少年郎，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秦辰宇依言而行，见到祸斗的面色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只听它问道：“你知晓我为何要杀尽那一些弟子吗？”

“你是妖物，草芥人命自然不足为奇！”秦辰宇冷冷道。

祸斗闻言却笑了，双目明亮，道：“你们仙道中人见一妖物鬼怪便二话不言，义正言辞，扬言它们害人不浅，要替天行道，除之殆尽，也不是草芥性命么？而我们妖物强者为尊，杀人也只是为了自保，难道，我们还得洗干净脖子任人宰割？这却又是什么道理？”

说罢，它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方才也不是对我起了杀心么？”

秦辰宇脸色一变，没有反驳，只是慢慢低下了头。

“对于仙道中人而言，自古正邪两不相立，可正邪之分哪里是轻易可以妄言的，呵，你们的师长道貌岸然，从而弟子误之企图，受其毒害，如此迂腐，哪里又能谈得上得道成仙呢？”

“你要记住，少年郎，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但没有什么比得上人心可怕！身边之人下一刻亦有可能是你的敌人！”

“可有的时候，对别人慈悲亦是对自己残忍。”

很难相信，一个妖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在秦辰宇的心中，妖物皆为茹毛嗜血，内心邪恶，见人便欲害之，故此，它们都该死。

没有否认它的话，只是将目光停留在了怀中濮阳婕妮的面色上，细细地看着。

“可，你为何连六荼镇的普通人也不放过？”他终于说了一句。

“那是他们自己愚昧，手无缚鸡之力，明知我是妖物，却还是妄想欲将吾除去，我只得遂了它们的愿，做错了事就会有代价。”

“少年郎，吾在十一年前就身受重伤，无几年活日，今日有缘见到主人之子也算是了一心愿，也无遗憾了，主人告知与我，希望你不要恨他。”

秦辰宇自嘲地笑了笑，道：“想不到是这样一句话，可还有何意义呢？”

祸斗看着他，神色掠过一丝决绝，“少年郎，吾有一礼物要送给你。”说罢，站起了修长的身子，仰头狂吼，浑身火芒大作，燃烧本元，刺目逼人，连明亮的双目都似乎发出了火焰，四壁震动不止。俄而，从它口中缓缓吐出一颗眼珠大的血红色珠子，十分炽热，连秦辰宇都感到自己像是要化作灰烬一般。

待祸斗停下来，双手握住它的时候，这种感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辰宇骇然，能感觉到这珠子取自己的性命易如反掌。

“这是吾修炼了一千六百多年的内丹，除了起死回生之外，无论多重的伤势只要服下即刻就会痊愈；里面又包含了吾的‘火精之源’，要是不幸中了什么奇毒煞气，也可焚之殆尽。”说罢，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