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征兆、破伤风(2/3)
痛难忍。“醒醒!弗莱特!快醒醒!”
“快按住他!”
……
弗莱特?那是谁?他恍惚了一瞬才恢复了思考,意识到这是在叫他,他艰难的张开眼皮想要确认情形,却看到同伴们为了按住他,一阵手忙脚乱。罗洛一手压住他的膝盖,一手捉着他的脚,使他的脚底板绷直,其他三人也分别按着他一只手脚。
“你可算醒了!”“小山”前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看上去被弗莱特折腾的够呛,其他三人也长出了口气。
从最开始的发高热、说糊涂话,再到牙关紧咬、人事不省,又到这会的痉挛,弗莱特把四人累得够呛。“小山”跟着父亲逃难、打猎,危险的情形也见过一些,只是一直被父兄保护,年纪青涩又初出山村,反应有些跟不上,经历了一系列事件后,已经在快速成长。其他三人就不用说了,相对普通百姓来说都称得上精英二字,只是时运不济才流落到禅达,但面对疾病,他们却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老乔伊在人前装作大字不识一个,实际上从小就作为间谍种子的他,在宫廷接受过极好的教育,但他除了简单的包扎伤口、照料病人之外,也无计可施。伊斯特瑞奇国王就是因为同胞兄长卡尔在感染风寒恶化而死后继承的王位,朱蒂斯王后在诞下艾索娜公主后感染产褥热,侥幸活了下来却常年卧病,再没能诞下子嗣,与新国王哈劳斯的父母先后死于同一场时疫,疾病面前连王族贵胄都无法幸免,他又能如何?他因为常年任职情报总管的关系,通过各地汇聚到宫廷的情报,人在苏诺便知晓天下大事,可却没有哪件事跟医学有关。
所以当正值春耕后到夏收前的这段粮荒时期,岑达尔领的村民们应召来到西市外的营地里,每天能够混上一至两餐热食,得以为家中省下一份口粮,使得他们无不对领主感恩戴德,这糊口的一点粗劣饭食在贵人眼中也许微不足道,但对他们却意味着可以让家中妇孺多吃一点熬过去。只是新落户的外来移民和流民,对当地贵族抱有防备之心,在他们的眼中,天下乌鸦一般黑。罗洛、“老好人”、“小山”三人所在的流民聚落形成不久,村民们对征募虽有些兴趣,但响应者寥寥甚至不予理睬,而禅达上游安居已久的大村落,村民们则在春耕过后自备一些简易工具主动赶来应募。
平民收集燃料并不是为了每天生火做饭,他们大多数时候生一次火,就会将几天、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的食物做成干粮,天天生火在他们看来已经算是奢侈行为的一种。他们收集牛马粪便、枯木落叶、干草等等储存起来,是为了取暖,热食不过是附带的产物,有固然可喜,没有也能将就,北地冬季的严寒才是每年真正的考验。可吃生冷不洁食物的代价就是肠胃的急性感染,然后导致其他脏器的并发症,最直接的就是肺炎,这在没有抗生素的时代,等同于一只脚迈过了鬼门关。
所以当正值春耕后到夏收前的这段粮荒时期,岑达尔领的村民们应召来到西市外的营地里,每天能够混上一至两餐热食,得以为家中省下一份口粮,使得他们无不对领主感恩戴德,这糊口的一点粗劣饭食在贵人眼中也许微不足道,但对他们却意味着可以让家中妇孺多吃一点熬过去。只是新落户的外来移民和流民,对当地贵族抱有防备之心,在他们的眼中,天下乌鸦一般黑。罗洛、“老好人”、“小山”三人所在的流民聚落形成不久,村民们对征募虽有些兴趣,但响应者寥寥甚至不予理睬,而禅达上游安居已久的大村落,村民们则在春耕过后自备一些简易工具主动赶来应募。
由于认知的局限,医学的落后,疾病在卡拉迪亚被人们视作无形的灾厄,甚至被想象成妖魔,哪里知道那些微小的细菌是病从口入。这种大背景下,就连国王都享受不到专业的医疗,所谓医术十之七八都是帮倒忙的土偏方,像圣鲁兹哥达的文森特神父那样有大量临床经验的医者在芮尔典王国简直是凤毛麟角,他引以为凭的是圣鲁兹哥达修道院辖下救济院数百年来积累的文献。时隔数年之后,文森特也已不再是普通的神父了,经过苏诺的一系列公关活动,他在名为叔父实则是亲生父亲的约翰枢机死后继承了其权位。这其实已是惯例了,作为东斯瓦迪亚的大领主之一,斯瓦德尔家族入主圣鲁兹哥达修道院已经上百年了,一直执掌着东斯瓦迪亚的宗教事务,每逢“交接班”寻求国王和教宗的双重支持,得到红衣主教的官方任命不过是面子工程罢了。
“我这是怎么了?”弗莱特对看到的情形感到疑惑,想要询问同伴,牙关附近的肌肉却不听使唤,紧绷绷的张不开嘴,声音模糊怪异。
他全身酸疼,稍微用一点劲就疼的难忍,他屈起双肘想要支起身来,但脊柱刚一弯曲,那种剧痛便顺着脊柱延伸开来,由内而外疼得他连续大口喘息。他颈背、两肩的肌肉十分僵硬,那感觉就像黏成一坨的冷年糕团子,同伴们本想将他扶起,但在看到他脸上因疼痛而瞬间冒出的汗珠后,又忙不迭的将他放平。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脊背虽然僵直使不上力,但手脚都有知觉也能动弹,可背上一用力稍微抬起上身就是剧痛,靠自身力量坐起十分困难。他左肋下的伤口在十公分左右,这要是进了医院,少不了一针破伤风,可在卡拉迪亚哪有这待遇。金疮、饥饿、风寒、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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