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3)

风落昀吃住痛，躲避着姐姐的巴掌说到，“徐令时说你今晚认识了新朋友，还喝多了，只能躺着回家，那我，我可不就……”

“行行行……”风归凌不耐烦地打住他，“今天临出门前我就说过，心机城府徐公子，可真没冤枉他。”

“那你说，倘若我就乘一辆车来，青姑娘和桥姑娘怎么办？她们初来洛阳，人生地不熟的……”风落昀楚楚看向姐姐。

“那倒也是。”风归凌思忖着，顺手抚摸他的脑袋，“不恼你了。”

风落昀陪着笑，小心翼翼地问道：“姐，青姑娘和桥姑娘，都什么来路啊？是不是也挺厉害的？和你比呢？”

风归凌白了他一眼，“我可警告你啊，见她们面都绕着走，被剁成肉泥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风落昀倒吸一口冷气，“看在我今晚送她们回家的份儿上，至少给我留个全尸吧……”

“你还真是个傻子……”风归凌被风落昀逗得没了脾气，“还有一事，你私下交代各区域总镖头，在江湖上留意一个抱着绝琴的男子，若有此人或此琴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哪怕是死讯。”

“江南琴府的绝琴？这是只给皇宫演奏的琴呢，一个乐师若是抚过了绝琴，此生就不会再碰别的琴。我都还没机会亲耳听过呢。”风落昀诧异。

“现在连琴带人一起失踪了，务必要赶在别人之前找到。”风归凌眼神锐利，意味深长。

四辆马车在西市路口分道扬镳。

子时，徐妈端了两碗炖梨送进令园书房。

徐令时和梁旖施都埋头在厚厚的书堆里。

“阿施，其实不必较劲。”徐令时手里翻阅着书籍，一边嘴上劝说她，“青姑娘是青龙山主，又是大哥的朋友，为人光明磊落。你若有疑问，直接问她就好，你在我这里翻一晚上也不见得能翻出答案来。”

“就是她不告诉我的！”梁旖施想起来还愤愤，“她私自潜进抱朴看过我的山雀，今晚却只是含糊其辞，不肯说出山雀的来龙去脉。就算是山雀有一百种不同的符号意义，我也要挨个儿知道！”

徐令时合上书，在她的案几前坐下，“可我这里都是武学书籍，你就算都看完，也不见得就能找到最正确的那一个。”

梁旖施不甘地看着他，“可我答应了释空查案，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徐令时把炖梨握入她的手，“谁说你被牵着鼻子走了？要不是你，他们还发现不了那只小山雀呢。没准儿这小鸟都已经在树上饿死渴死了，这案件就少了一个破案的关键点。”

梁旖施漫不经心地用勺子拨弄着梨子，“盯着这个案件的人越多，我和释空单独相处的时间就越少。我还怎么偷学他的武功？”

徐令时起身踱步，“少林武功博大精深，哪儿能那么轻易偷学而来。你与其在释空法师和这个案件上花心思，不如多研究研究我给你的那本秘籍，那才是助你练功的关键。”

梁旖施从怀里掏出那本秘籍来，扔在案几上，“这本无字天书，我顺着看，倒着看，往左看，往右看，每一页有几条线，每条线从哪儿起，在哪儿落，我都能背下来了。可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令时也沉默不语。

“你们家到底从哪儿继承来的这本书？你看遍武学奇书，连你都看不透。况且，”梁旖施皱皱眉，“也没说这本书能助我修炼成天妒神功吧？”

“阿施，不要怀疑这本书。我说它是武功秘籍，它就是。只是我们尚未领悟其中的武功绝学。”徐令时神情严肃，梁旖施也渐渐收回了自己的情绪，低头吃梨子。

徐令时深思片刻，缓缓说道：“阿施，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解不开这本书，也许是解读它的语言不对。”

“什么意思？”

“今晚你同青姑娘和桥姑娘都打过交道了，可有什么启发？”

梁旖施仔细回想，“青姑娘擅研究鸟兽，遍尝百草。而桥姑娘，手不离琴，是掌控音律的高手。她们看待事物，都能用自己的那套想法和说辞来解释，而且都说得通。”

“那就对了。”徐令时摩挲着白玉扳指，“要看懂这本书，也许正要用到一些特殊的知识，而恰巧在这个领域，我们都是空白的……”

“那怎么着，你要请青姑娘和桥姑娘也来看这本书吗？”梁旖施有些不舍，盘算着谁会先解开谜题。

“万万不可。”徐令时揉着太阳穴，“这本书是徐家的家传宝典秘籍，我允诺了你，就不会再给其他人看。”

梁旖施紧攥着书，脑子里都是绵延不断流动的线条。

西市未见居里，油灯已熄灭多时，释空却还是睁大着眼睛看着黑夜。

“师兄。”释凡也无眠。

“嗯？”

“你可是还在想方才来做客的几位姑娘？”声音中带着试探。

“嗯。”

“方丈原本只是派咱们俩下山来秘密查案，现在可倒好，两个人变六个人了，咱们查案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方丈会不会生气……”释凡在黑暗里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忘了吗？阿施给我算过一卦，说咱们查案路途凶险，但是会有四位贵人相助。你看，她们四个不是正好来了吗？”

释凡一个打挺坐了起来，“她那不是胡说的吗？她根本不会算卦，我都看出来了。”

“哈哈哈……”释空放声大笑，把手枕在脑袋下方，“既然她胡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