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我心有明玉(三十八)(1/2)
气急败坏的江福生,扬着手里的“遗嘱”,在病床前来回踱步,指着床上的江水寒,嘴里不停地叫嚣,骂骂咧咧。
“我好说歹说,你个老不死的就是要跟我作对······从小,我就恳求你把一身绝技传授给我,你说我天资不够,要通过我后天历练后,才决定要不要把绝技传给我,我左盼右盼,却盼来你将舒明泰收做了关门弟子,还传授他毕生绝技······
我看上了邻村首富的关家千金,你却百般阻挠,不肯同意这门亲事,非说关家是黑道出生,做的也是走私买卖,家风不正,人品不端,最后逼着我娶了瑶池镇最丑的那个同族女,说什么他家与我们家有恩,我们要知恩图报······可是后来呢,我在外头养的女人至少还能给我生出个闺女,她到现在连一只蛋都生不出来!
最可气的,就是那新窑厂,我费了那么多功夫,让妹妹攀上刘家高枝,你不念我的好,还将我从新窑厂一脚踢出来,最后,竟然将新窑厂拱手送给了你那个徒弟······”
江福生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形象,此刻的他,就像地狱里的一只恶鬼,张牙舞爪,声声泄愤。
几分钟后,许是累了,他才停下来回走动的脚步,双手叉腰,站在床前。
江财生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扯扯他的袖角,低声道:“大哥,爷爷他,倒下去后,就一直都没有动过······”
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江福生从狂躁中猛地清醒过来。
他呆呆地站在那,定定地看着趴在床上没有动弹的江水寒。
几秒钟后,他慢慢靠近江水寒的身体,将江水寒轻轻翻过身来。
一见江水寒面色青紫,嘴唇发淤,他三魂吓掉了两魄。
他伸出一指,探向江水寒鼻间。
察觉到没有任何的气息后,他整个人犹如过电一般,呆若木鸡。
知道江水寒没了呼吸,江财生也吓得倒退,瘫倒在地。
很快地,江财生爬起来,对江福生道:“大哥,我,我去叫医生······”
江福生呆呆地点头。
江财生脚步虚软地往门外走,忽然,身后一道力量扯住他的胳膊。
江福生汗珠滚滚而下,却还是强制镇定地道:“二弟,先别去······万一老爷子没能抢救过来,那我们,可就是百口莫辩······”
“那大哥的意思是······”听如此说,江财生也是六神无主。
江福生吞了吞口水,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对江财生道:“医生肯定是要叫的,但是你要跟医生说,咱们俩是一起出去买粥的,等我们俩回来,发现老爷子他就已经这样了······你可明白?”
江财生瑟瑟地点了点头,然后步履不稳地跑出去喊医生······
大厅里,江财生涕泪横肆地哭道:“最终,老爷子还是没有抢救过来······我和大哥都很害怕,但事已至此,我们还能怎么做,只有将老爷子的灵柩带回家,好好安葬······爷爷他,真不是大哥和我杀的,他是因为趴在了枕头上,自己失去了知觉······”
“够了!”
江曼玉满脸愤怒地站起身,怒瞪江财生一眼,然后奔向江福生那,大声道:“爷爷的死,真的是你害的?当德元将那个护士的录音返给我听时,我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大哥,你怎么这么歹毒,这么狠心,他可是我们的爷爷啊,你怎么有脸面对他老人家的灵位······我要告诉蒋大队长,我要你余生在监牢里悔过······”
江曼玉哭喊着,一遍遍捶打着江福生的身体。
江福生似乎已经察觉不到疼痛,一个劲地在那自言自语,还还时不时地傻笑一下。
“畜牲!败类!”江禄生抬起拳头,朝江财生脸上狠狠砸了过去。
江财生痛的在地上嚎叫,用手抱着头,连喊饶命。
几位长辈面对此情此景,也是捶胸顿足,恨得牙根痒痒。
可是恨归恨,老人的思想永远停留在家丑不可外扬上。
于是,长辈们痛骂过后,又开始上前劝阻,将江曼玉和江禄生拉开。
最年长的一位老者,叹气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但,这终归是江家的家事,江家的丑闻,若是将此事传扬出去,我们江家还怎样在世上立足?”
舒明泰安抚着江曼玉,听到这话,不由得青筋暴起,“难道,我师父就这样白白地离开人世?”
另一位长者接话道:“这等丑事,搞得人尽皆知,对我们江家又有什么好处?姑爷,财哥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事实是,老爷子的死,并非他们故意为之,何况事后,他们也喊来了医生抢救······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们几个以长辈的身份,会给予财哥儿和福哥儿处置。”
“但不知,几位长辈们,会怎样处置他们?”舒明泰拳头暗自握起,心胸难平。
几位长辈各自看了互相一眼,不一会儿,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都点了点头。
为首的长辈道:“依照祖宗家规,福哥儿和财哥儿忤逆不道,罚他们在老爷子灵前诵经念佛一个月,跪拜忏悔!至于江家大事,就交由三公子禄哥儿代管,等处罚完毕,再来这聚会厅商议窑厂大权之事!”
听罢结论,舒明泰低低地笑出声。
“反正无论怎么说,无论两位公子做下何等恶事,我舒某,始终是要被江家踢出局的那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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