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舵主,衣袂飞扬(1)(1/2)
第九章舵主,衣袂飞扬
“唉,若只是指这个的话,你就尽管放心好啦。我啊,肯定是不会杀了你的。所以,对于你的这份担保,五爷我可是完全可以不管不顾的呢。”
血龙的眼睛里依旧还是那样一股子笑意,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究竟是何等的想法。
嗯,这小子手段固然不低,可是显然还没怎么地出道闯荡过,在阅历方面,可还相当的嫩啊。哼,如此看来,顶多也就算是只长着利爪的雏儿。
柳河心里暗想着,于无形之中,方才那份担惊受怕的心思也变淡薄了不少。
他甚至依稀觉得:既然性命业已确保无虞的话,之后等待援兵到来时,自己这方转败为胜应该不为困难。那么此战最后,自己可能非但无过,反且有功可捞了呢。
柳河心里应作如是观美滋滋地遐想,正待更深入地去体味那种天然奇绝的缓兵策略,品咂着那重在想象中妙不可言的军略奥义精要之际,冷不丁却听那血龙微笑道,
“你可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肯定不会杀你吗?”
不杀就好,管你顾忌着那啥这什么的呢!于我何干呀?我心旷达脱洒又复恝然,庸俗能耐于我何加焉?
柳河心中气定神闲,本来想索性就装出点更高姿态,干脆不屑于再去理会这愣小子,却毕竟还是忍不住顺口又溜说出了句,
“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这个中所含的原因呢?”
真是个大傻缺逼养的,好好把话完整地说完不就结了吗?哪来那么多没用的心思玩虚的呢?还有完没完呀你丫挺的!
柳河内心里极为不屑地冲血龙喷吐着各种看不上的尼玛槽,嘴上也就没了闲工夫去回答他那句莫名其妙的提问。
虽则其奇男子情怀大抵无外乎如此。不过还但是的是:根据他多年以来所累积的经验洞察之谈与人生哲思领悟力看起来,对方那些愚蠢的问话原本也自然完全没有去搭理去回答的必要。
柳舵主心中正在暗暗地进行优胜记略同类性质的工作,却只见血龙忽然间手腕一震,竟轻轻将他抛掷起来,浮在低空里又顺势地一带。
紧接着,又把手一啄,很灵巧地叼住了他的后颈。而血龙那厮的另一只手,这时候则早已抓住了他的腰带,仍旧还是保持着让他柳河永远头下脚上的态势。
柳河吓得汗珠子一蹦就成串子价窜出来了。骇怕之下,他忙慌乱地叫喊道,
“做什么你?”
“哈,作兵器呀!”
血龙果然是按事实说话,秉性纯良的大好青年,始终保持着言行如一的作风。他当下随手摆了个架势,旋得柳河好一阵眼花缭乱,登时心胆皆颤。
看这架势,这混蛋居然当真要拿他当枪棒使唤了!
原本还以为除死无大事,暗自侥幸,额手称庆不已的柳河这时候差点就尿了裤子。全身汗液汩汩冒出如浆,片刻湿透黄衫,遍体流溢一股羞涩若咸鱼鲞卤的淡淡齁臭味。
由此般情况,观众不难可想而知,这血龙小子显然并不是光嘴上说说,吓唬吓唬他好玩即罢的毛头屁孩而已。
其实,在几个师兄妹里面,他原本最是属于实干派。为人行事往往奉行想到即做的原则。简单粗暴,直截了当,毫无拐弯。
譬如现在,在把自己的意思阐明之后,他当即真真格抡动柳河,拿他做成了一件兵器使用。
眼看血龙这厮是说到做到,果真挥动着他的肢体犹如舞一杆大枪,甩开大步就奔赴向危机四起,刀棍无眼的战团。柳河心中千百万句咒骂这厮祖宗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给吓得双眼一闭,立时晕死过去。
但见血龙此刻施展手段,左扫右荡,将围攻田老七的几名黄袄大汉全部打得飞跌开去。他力气本来就不小,柳河这区区百来十斤的重量在手上掂弄挥舞,好像就跟闹着玩似的,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那田老七在旁边将他和柳河的对话听的是一五一十,滴水不漏。自然也已经知道他的出身来历,见他手段果然非同凡响,就趁这个机会,对他抱拳行礼大加赞叹了一回。
由于血龙的这一番参战,本来胶着的战况立即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利的局面大幅度的向玉隆镇这一干蓝衫大汉倾斜。翁刚、焦三贵等人见状,无不齐声叫好。更有几个甚至停下战斗,退在旁边看着血龙仗着人枪酣战群顽众凶诸列恶徒!
血龙的性子正值年少喜事之际,本来就最好这份热闹欢腾,见众人喝彩叫好不止,于是越发兴高,当下手上又加注了少许劲力。
他舞到酣畅淋漓处,众人但只见柳河分舵主他身影迭起,衣袂飞扬,影影绰绰,莫可分辨究竟是人是棍还是大枪。
而就在血龙起落腾挪的几番周转之间,那柳河分舵的黄袄大汉们,又有十余人次被纷纷抽打得横七竖八,栽倒在雪地上气喘心跳,苦不堪言。
化身为枪的分舵主柳河本人,至此刻,他的身体也再也承受不住连番迭起的倒腾撞击的震荡。但见他“哇呀”一声大叫后,便不住口地呕出缕缕血浆来。
“反正生死大梁已经结下了,大伙儿,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今日里就将这柳河分舵夷为平地吧!”
田老七见胜局已定,当下振臂高呼,
“弟兄们,赶紧地,大家都加把劲并肩子上哈!”
受到他的鼓舞,翁刚、焦三贵等人士气大振,尽皆鼓噪着要尽速荡平柳河分舵,将这一座崭新的房宇付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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