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1/2)

窗台上的人看着两个人的一来一往地说着，心里五味杂陈，突然肩膀被轻拍了一下，回头见来人，装着没事笑着打招呼，“爸…怎么了？有事吗？”

李村长也寻着目光看着窗外的两人，他早知道自个儿儿子对叶子的感情，让李烜回来也是为了创造机会，不想自己好像最终还是好心办坏事了，反倒是好像把机会给了窗外的两人。

“你的心思我知道，不过叶子可不像是知道的，该说还是要说。”村长语重心长地对着儿子说。

李烜脸上浮起一抹苦笑，轻语，“其实说不说，她也只是只把我当成弟弟。”目光一直落在女生身上。

“什么？”村长没听清李烜的话。

李烜回道，“没事，我自己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你看还有客人，你去忙吧。”

李烜把自己父亲往楼下推。

“无论怎么样，都要保证自己不后悔。”村长留下这句话离开。

是的，他一直知道叶子心里有个人，只是他在今天之前不知道叶子的那个他就是杨纶。

那时高考临近，叶子还是遵循着村长的意思来当不起什么作用的伴读。

李烜刚做完一道数学题，看到叶子的书倒在桌上，人已趴下睡着，安静得像只小猫咪般乖巧，在大学叶子还是继续利用课余时间去兼职，看来是两者兼顾太累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叶子有别样的情感的，或许是一见钟情，或许是她独自坐在树下沉思的侧脸使他着迷，抑或是日久生情，她的一颦一笑，各个动作让他无法自拔，不过，谁在乎是为什么，在乎的这个人。

一抹阳光恰好透过窗帘缝，刚好漾在叶子脸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原本白皙的脸更加显得透亮，李烜手伸向前为她挡住，眼睛不转深深地凝视着她，

“一去几度秋冬，飞雁来去匆匆。”叶子接着又发出声，“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两句话轻得仿佛听不清，但却重似千斤，李烜心里惊起阵阵波澜久久不能平复…

轻抹去叶子眼窝下的一滴泪。

放手吗？答案是肯定的。如果说今天来的这个人不是在叶子心里占据地位的那个人，或许他还可以有些许机会，他还可以不顾一切，哪怕她仅仅把自己当弟弟。可是叶子今天反应能够说明那人的特别，从未见过的惊慌，专属于对杨纶的，不可能给他了，聪明如他，他知进退。

杨纶余光早已洞悉一切，望向二楼窗户，两人目光相撞，杨纶显露一副势在必得，李烜轻点头往内屋进。

看着自己身旁没任何眼色的小白甜，从早上的动作是单纯把他当弟弟了，相处那么多年还不知道李烜的心思，看来当初对自己的情感有所察觉也是很难。

他不允许任何潜在的敌人存在，哪怕对于自己不构成任何威胁，看着也碍眼。

他承认今天对叶子的举动有点是为了刺激某人，但更多的是摸清叶子想法，还有本身自己身体的自然条件反射。几年前的叶子虽然已是不善言表，但还是可以让他抓得住影子，但时间终究还是有杀伤力，她的改变，她心的深埋，两人的距离，他承认越来越摸不透她，不过时间有的是，慢慢来。

…

收拾好行李的叶子，循声来到客厅，两个恩爱夫妻吃着水果看着电视。

“爸，妈。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不是请了年假的吗？”叶家父母就坐不住了，平常女儿就是工作狂，就连年都难得能陪着一起过，好不容易有个年假多呆几天，这么快就又要走了。

“公司里一个姐姐要全家去旅游，找到我去代班。”

“那我今晚陪你一起睡吧。”叶母迟疑了片刻，还是下定决心说出，语气满含不舍。前几年因为自己的过错，对女儿满是愧疚。

叶子有点无所适从，虽说母亲已经回来了好久，相处如常，总觉得和父母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缝，这样的独处还是久后第一次。

叶爸可就不乐意了，小媳妇样的，“你们就丢下我了，我要造反抗议。”

“不好意思，无效，驳回。”说着两个人就回了房间。

叶父看着两个最爱的人的背影，眼里溢满温情，眼波一转，凝视着更为高挑瘦削那个，她温和，对以往自己的错一概不咎，她用自己的称衡量，处理得很好，表面看和平共处了八年，但总让人觉得失了温度。

是他们两个做父母的对不起这孩子，小时候她热情洋溢，是贴心小棉袄，像个小太阳，现在好像一潭静水，不起波澜，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起伏，看似平静的她心下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母女俩躺在床上，说实话叶子是有点紧张的，工作中累积的丰富经验用到家庭生活中确实无招架之力，她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开头。

“叶子，你过得好嘛？开心嘛？”叶母的声音由叶子左侧发出，不在意叶子是否对他们有隔阂不原谅他们，只是希望她，自己的女儿能是快乐的。

叶子听着这句话仿佛脑中一阵轰雷闪过，头皮发麻，眼中顿觉酸涩，可是莫名的一股暖意直冲心头，好暖。

她好像好久没考虑过这个看似很平常的问题，她开心吗？她很茫然。

“开心啊。”她连动都不敢动，用力吸了一口气，酝酿情绪，憋回眼泪，控制不让声音颤抖，一颗珍珠慢慢从她右眼滑滚到左眼角，顺势落至鬓角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