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幽冥(1/2)
白尔岚艰难地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浅紫色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同色流苏,镂空的雕花围栏透过帐幔射入了点点灯光,打在那流苏上显得有点扑朔迷。。
她试着撑坐起来,可是四肢就像灌上了千斤铅,胸口还有着剧烈撕裂的痛楚。她咬咬牙,还是无力放下刚抬起一些高度的手。
软软的床垫仿佛是一块巨大的海绵包容着她脆弱的身体,身上还被仔细地盖着一张华美的云罗绸缎。身旁的案几上放着一兽纹铜鼎,上面着飘着袅袅青烟,味道很好闻,是一种让人舒心的檀香味道。
这里是哪里?
我又是谁?
为什么心这么疼?
白尔岚捂住了胸口,她觉得疼的不仅是伤口,更是皮肉下那颗心脏。她的心隐隐作疼,就好似被万虫噬咬,难受非常。偶然又觉得空荡荡的,似乎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有想哭的冲动,但是眼睛却干涩非常。
她的喉咙被一阵腥咸的味道充斥着,发不出声音。
“你醒了?”这声音很好听,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却又清朗悦耳,就像管弦乐团里的单簧管发出的声音。
在那浅紫色的帐幔后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只见他撩开帐幔,坐在了床边,蹙着眉头,认真地打量着她。
昏暗的灯光照亮了他一边的侧面,俊朗的眉,挺直的鼻子,不染而朱的薄唇,和那带着魅惑众生的眼眸。
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好看,但是我却觉得这讨厌的?
白尔岚警惕盯着眼前的这个人。
“怎么?竟然醒了,为何不出声?”
白尔岚干咳了一下,示意口干舌燥。
男子再次蹙眉,一边叨叨着:“我堂堂一届魔尊还要服侍你”,一边还是乖乖去倒水了。
他扶起了白尔岚,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喝水。
“好了点吗?”
白尔岚点了点头,说道:“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谁?你说笑吧?”男子震惊地说道。
“我…我没空与你说笑,咳咳……”白尔岚一时气急,连连咳了好几声,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男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该这样啊,我花费整整千年弄出的护心丹不该有副作用啊。”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白尔岚全身的神经得蹦得紧紧的。
男子俯下身自,盯着白尔岚的眼眸,甚是认真地说道:“真的什么都记不起了?”
白尔岚皱着眉头,说道:“真的记不起。”
男子狐疑地看了白尔岚一眼,就勾出了一个夸张的弧度,忍不住吐出了两个字“甚好。”
白尔岚一头雾水地看着男子诡异的反应。
男子再次俯低身子,对着白尔岚,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你的未婚夫婿,名叫相鎏,是幽冥的魔尊。你是未来的魔尊夫人。”
“相鎏?”白尔岚重复这个名字,心里面总觉得怪怪的。“我为什么受伤了?”
相鎏用手指戳了白尔岚的额头一下,说道:“因为你不听话,去惹了不该惹的人,被人伤了。”
白尔岚咬了咬牙。“伤我的人是谁,我痊愈后,要去报仇雪恨。”不知道为什么,白尔岚此刻的心被填满了愤恨,恨不得立马把伤他的心千刀万剐,生吞活剥。
相鎏琢磨了一下,把正在撑坐起来的白尔岚按回床上。“放心吧,我会帮你报仇了。”然后他还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你可是用了我炼了一千年的护心丹,不然早就灰飞烟灭了,所以你必须好好地给我躺好养伤。”
白尔岚抿了抿嘴,摸了摸心口还火辣辣疼的伤口,感激地说道:“谢谢。”
“行了,我可不想听那些婆婆妈妈的道谢,你以后乖乖留在我身旁陪我就当报恩吧。”相鎏俯身看着着白尔岚,修长的手从她眉头,鼻尖,到那嘴瓣划过。他嘴角邪邪地勾着,露出一个多情邪魅的笑容,肆意地盯着她。
距离太近,连他呼出的气息都落在她的脸上,她警惕地瞪着他,哪怕眼前的带着对少女致命诱惑般的俊美,她心底依旧纹丝不动,还多了几分排斥。
幽冥没有白昼,天上挂着一轮巨大的红月,红红的光辉把整个幽冥照得像那血光蔽日的炼狱,可生活在此处魔大多悠闲自得,逍遥自在,甚至夜夜笙歌,根本一点炼狱阴森的氛围。
白尔岚不知不觉在幽冥养伤已经一个月了,胸口被龙渊剑所伤的口子已经痊愈了,只是留下了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就像一条蜈蚣爬在了胸口怎么也不下来。
按道理伤口已经借结痂已经不会疼了,可是白尔岚每每摸到了条伤疤,心中还是隐隐作疼。她总觉得自己遗失了什么,却忘记了是什么,她找不回来,心疼不已。
相鎏反而天天陪着她,看她愁眉不展,总是寻找法子逗她开心,还怕她闷着了,弄来了一架车銮,只是拉车的不是马不是牛,而是森森白骨组成的骷髅,阴森可怖,走起路来还发出“咯,咯”的声响,偶然碰到硬物还会散架,需要组合好一会儿才能继续前进。
这天白尔岚和相鎏坐在了车銮中,正往幽冥一个大镇而去,途中却被相鎏的一个夫人拦住了,她哭哭啼啼地求着相鎏。“夫君啊,求你回府一趟吧。家中的姐妹们都在等着你了,大家都在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你啊。”
坐在车銮中听着的白尔岚,心里可不是滋味了,感觉自己就是破坏人家美好家庭的坏女人。虽然在这个月与相鎏的相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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