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缠郎怨(二)真相(5/7)
个踏地,在空中翻滚一瞬,就在寡月面前停下。“你休想,她是我的妻子,寻也得我寻!”
寡月如何会依他,推开他就往前走。
“敬酒不吃吃罚酒!”
孤苏郁,伸手要扼住寡月的咽喉,寡月眸光一闪,踏地后退数步,避了开。
孤苏郁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般。
“逼我杀你?”孤苏郁薄唇间溢出这数个字来。
寡月一掌打在正在靠近他的孤苏郁的胸口。
孤苏郁没有料到他内力如此深厚,二人竟是同时咳出血来。
“你……”孤苏郁抬眼望着这个白衣清瘦的少年。
寡月阴鸷的目光落在孤苏郁的身上,那双目鲜红似血,饱含着浓浓的哀怨与悲愤之色。
“孤苏郁,你囚我妻子,是何居心,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少年扬起手,一掌又要朝孤苏郁胸口打去,速度迅猛,气势骇人,仿佛疯了一般。
黑袍人立马伸出手去抵御他的那一掌。
“靳大人,你没有证据,话可不能乱说。”
黑袍人抵住那一掌,又动了八成的内力回了回去。
“噗——”的一声,白衣少年一口鲜血pēn_shè出来。
“自不量力!”
孤苏郁瞧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白衣少年,带着自剩下的人马朝着林子里走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人问了一句:“林子都围住了吗?”
“是,主上,两个周围居民所知的入口都命人守住了。”韩溪答道。
孤苏郁“嗯”了一声。
灯笼照着明,他们在林子里转着。
顾九只要听到脚步声就往旁处跑,她是铁了心了,不会跟着他们回去的,她快速找到出口,不然到了明日早上天亮了,他们更容易发现她。
她双耳微凛,听了一下风向,忽地觉得一面的风特别的急,心想或许是出口。
擦也擦不完的眼泪蒙住了顾九的眼,茫然,恐惧,对未来的乱无头绪让她惊慌失措……
她念着的人,不要她,念着她的人,她不敢要,人生正是如此,好荒凉……
她哪里看得清脚下是什么,到底是路,还是泥,只是茫然不知所措地走着。
原本没人迹的深草丛被她踩出一条小道来,夏日的草茎伏倒在地上。
前头,一丛茂密的草叶迎风摇曳着,顾九步履匆忙,不曾停歇,毫无防备地踏上去,忽然间踩了个空,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便随风摇曳似的翻下了山去。
草丛竟然是生长在悬崖边上——
树枝勾住了她的包袱,她的一只绣鞋也落在了崖头的草丛上。
顾九反应过来要抓住什么,这样落下去一定会摔死的时候,人已朝山崖下翻去。
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她吓傻了……
——
孤苏郁的人是在次日的凌晨瞧见山崖草丛上的绣鞋的,还有悬崖头一只树枝上挂着的属于顾九的包袱。
黑袍人站在崖边,骨节捏的咯咯作响。
许久一身白衣染着血迹的阴寡月也赶了上来。
他看着那双绣鞋,是同九儿一样的尺码。
“你——”
他冲了过去,却被那黑衣人压在了崖头。
“怎么样,你想下去陪她吗?”那人说道,阴寒的眉目里闪出凌厉的光芒,“翰林少了一个大人不要紧的,可是你确定要担得起一个带着我孤苏郁妻子私奔不遂,反双双殉崖的名声?”
寡月震了一瞬,他不能死,他若死了,如何来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运气内力,攀着那人的手臂,一掌打在崖头的地面上,离开崖头。
他伸手捡起地上的绣鞋,冷目扫了一眼四周蠢蠢欲动的黑衣人。
谁敢上来动他,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他不信,昨日他动用了九层的内力,这孤苏郁没有受伤?方才他能离开崖头,他就猜到,这孤苏郁还是忌惮着他,不敢同他真的动手的。
“主子……”一个黑衣人唤了一声。
孤苏郁轻轻抬手,似乎是不让他们动手,放阴寡月离开。
韩溪等人都愣了一瞬,等那白衣少年走后,孤苏郁才下令吩咐道:“崖下能听到水声,下令出动所有黑衣卫,找到夫人,不得比那姓靳的慢一步。”
他相信方才靳南衣也是听到了水声的,若是有水声,就还会有一线生机。
若是这样,只要她还活着……
这场角逐里,输的最惨烈的是谁?没有人知道。
顾九认为是她。
阴寡月认为是他。
孤苏郁却从不认为自己是输家。
躺在草垛上,一身火辣的阳光洒在身上,已经是七月初七了。
少女落下悬崖的水里,被一个正巧路过的车队救下,还好不是什么寒冬腊月,可是她却摔折了腿。
顾九只知道自己是幸运的,若是没有这河水,她早就粉身碎骨了,只不过是断了一条腿……
一条腿而已,如今她却能看到夏日阳光,绿影婆娑,世界真美妙……
她从来不知道,她还能……
已经走了十多天了,她没有问这车队,是去哪里的,只是,如今对于她来说,去哪里都是一样……
有一个端着饭碗的妇人爬上车,那妇人,她听着别人唤她阿娣嫂,她记下了。
她还记得她醒来后第三天,妇人给她擦脸时候的惊讶神情,显然是吓到了,一个满脸被涂得漆黑的丑丫头,一下子成了一个美娇娘,任谁都会吓到。
阿娣嫂,端着饭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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