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新羽到校(1/2)
一辆35八路公交车开了过来,两人从35八路公交车边走了过去,大街上人来人往,车辆穿梭,西面的夕阳照着两旁的榕树,落下些许斑点。至祥心里着急,想走快,但身体疲软,步伐沉重。新羽东张西望,心里却空虚。两人走了约半个小时到了随州卫校大门口。新羽大声说:“去办公楼,看有没有人办公。”至祥说:“东楼。”校园里三个女学生正在花坛边看秋菊,新羽跑到台阶上,走进东楼,往里进时,一个60岁的老头从窗户里说:“做什么?找谁的?”新羽说:“今天办公吗?”老头说:“不上班,昨天不上班,今天不上班,明天再上班呢。你找谁?”新羽说:“学生家长,找教师。”老头笑说:“都不上班。明天来吧。”新羽说:“学校管住吗?”老头大笑说:“学校不是旅馆,哪会管住?你是哪儿的?”新羽笑说:“盘州的。能不能管住?”老头说:“不管住。不管谁来都不管住。你也不想想,学校是教学单位,不是住宿场所,不管住。”新羽大声笑说:“我们大老远的来,管一晚上吧。”老头大声说:“不管从哪儿来,都不管住,我已说过三遍了。要找人明天来。”说着把窗户关住。
至祥从外面进来说:“快走,不在这儿。出去坐吧。先到我宿舍里。”新羽说:“还是那个地方?”至祥说:“是。”新羽走到宿舍,富山在躺着看书,海洋坐在床边泡脚,海洋说:“找谁?”至祥从后面进来说:“我爸。”海洋和富山笑说:“叔叔好。快,里面坐。”新羽坐到里面的床铺上,海洋穿上拖鞋去倒洗脚水,富山从床铺上下来说:“什么时候过来的?”说着倒一杯凉开水给新羽。新羽接过来笑说:“不渴。刚下车。今天晚上不上课?”富山笑说:“不上课。明天上课。”至祥走过来指着东南面靠墙的床铺说:“这个是我的。上面是思正的。那个上面的是富山的,刚才出去的是海洋,一推门就是他的床铺。你坐的是编格的。”新羽笑说:“你快换身干净些的衣服,或者洗脸洗脚。”至祥笑说:“知道了。”边说边从灰色包袱里拿着衬衫、长裤、袜子,端着塑料袋往洗漱间走去。
新羽笑说:“你们家里活忙完了吧?”富山笑说:“我没回家。家里打电话说忙完了,玉米花生都收家了。小麦也种在地里了。也没什么活了。”海洋从外面回来说:“闲着没事就在泡脚,打发时间吧。”新羽笑说:“一个班级一个寝室有个什么事都互相照应着些,你帮助我,我帮助你。”海洋笑说:“这是应该的。在这个寝室里,谁也不会吃亏受委屈,我们这几个人跟至祥都是要好的。”
新羽说:“可不能打架,自己人不打架,也不要跟外面的人打架。”富山点头笑说:“是。谁都不跟谁打架。有时间还想多念会儿书呢。”新羽笑说:“你们寝室也不是很大,睡八个人挤些吧?”海洋笑说:“都是这样。睡八洗脸盆都显挤。办点什么事都不方便。”新羽笑说:“至祥在学校里没犯什么错误吧?”海洋大笑说:“没犯。什么错误都没犯。他能犯什么错误?一天到晚读书写字,别人叫他出去玩他也不出去。”富山笑说:“他也不去网吧,也不参加同乡会,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一个人呆着。有一次我问他喜欢什么,他说‘喜欢一个人静一静,来回的走来走去,散步。’你说像他这样的人会犯错误?”新羽喝了三口水说:“没犯错误就好,我害怕他在学校惹事。他们那几个人呢?”富山笑说:“有的去亲戚家,有的去书店,有的去逛街。我们两个嫌天热就没去逛街。”
思正和五楼52八房间的三个同学吃着雪糕回来,思正笑说:“这是谁?”富山说:“至祥的爸爸。”思正笑说:“哎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新羽说:“刚过来,还不到半个小时。”思正对那三个同学说:“你们先回去吧,晚上找你们玩。我现在有事呢。”那三个同学笑着走五楼去了。思正掏出烟递过去说:“也不知道你抽不抽烟?”新羽笑说:“抽烟,就是在这学生宿舍,不好抽烟。”思正笑说:“什么宿舍不宿舍,你就当是在自己家就行了。抽一支吧。”富山笑说:“我们没事的时候还在宿舍抽烟呢,只要不被老师或者管事的人看见就行。”新羽还是不好意思抽烟,思正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三口说:“没什么事。”富山说:“我也来一支。”也拿出一支烟点燃吸起来。新羽抽出一支烟点燃笑着对海洋说:“你不抽烟?”海洋笑了笑。思正笑说:“他是好人,不抽烟。”新羽笑说:“至祥呢?他在学校抽烟吗?”思正笑说:“他也不抽烟。”新羽笑说:“他在家抽烟,三天就一盒。”
思正撇嘴皱眉对富山说:“没看出来,至祥也抽烟?”新羽笑说:“什么人都有。”思正笑说:“是我看走眼了。他在学校,说真的,一根烟都没见他抽过。有一次我说‘抽支烟醒一醒脑子’,至祥说‘凉水也能醒脑子,用凉水醒吧。抽烟浪费钱还有损健康。’”新羽笑说:“说是说,做是做。他口里那么说不抽烟吧,却不会那样做。”思正笑说:“你知道后街就是那个我们学校后面那个顺赢街吧,小馒头二两面一个,两角钱一个,五角钱三个。我们吃饭在学校餐厅里面吃,至祥有时或说很多时不和我们一起吃,有一次晚饭时我去找他想看他在做什么,找了大半个学校半个小时在东面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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