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至(1/2)

三十三天外。

无尽的混沌气流中，一座古朴的大殿若隐若现，殿门上的牌匾上“紫霄宫”三个大字流转其上。乍一看似乎不起眼，但若仔细瞧去，境界不足准圣者，均会迷失其中。

此处的混沌气流不比其余地方，盘古开天之前便已是混沌中有名的危险之地，大殿立于其中，如同被海浪拍打的礁石，岿然不动。殿中寂静无声，却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宁静。

静静的立在混沌气流中的大殿，在狂乱的地水火风之中丝毫不显突兀，仿佛亘古以来便已存在。

此时，少有人来的大殿门前正对的方向，混沌气流裂开一道缝隙，从中缓缓步出一个人来。

确切的说，是个少年。

少年一步步的从远处走来，看起来十分悠闲。仿佛不是身处准圣都会头疼的混沌气流，而是在郊外踏青一般。他刚一出现，大殿门口便多了两个童子，一男一女。

“自在师叔！”待少年来到近前，两个童子一起行了个礼，脆生生的喊道。

来者正是送给萧若防身牌的自在少年。他仍是一身烧包的打扮，等两童子起身之后方才嗯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紫霄宫的牌匾：“就会装神弄鬼！”

两个童子似乎习惯了他对于此间主人的不敬，男童开口道：“老师已经在殿中了，自在师叔请随我来。”

“好好，真是的，就显你会掐算了。以为老子不会吗？”自在嘀嘀咕咕，随意掏出两个李子大小，通体金黄的果子来，随后轻轻一弹，果子便落在两个童子怀里。“懋瑄、懋瑾，带路辛苦了，师叔我新得两个果子，赏给你们了。跟我说说，鸿钧老头到底是什么打算？”

两个童子回身谢了自在一声，却也没如自在所料一般喜出望外，名为懋瑄的男童再次开口道：“老师的想法不是我等可以揣度，自在师叔见谅。”

“得得，就知道你们口风紧。早知道我就把东西给你们师姐，那丫头的表现说不定还更好玩些……”自在很是不满的撇撇嘴。

闻言两个童子倒是来了精神。女童懋瑾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道：“自在师叔见过萧若师姐了？”

见到两个童子难得的没有摆出那副严肃的样子，自在大为振奋。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得意道：“当然了。”

两个童子对视一眼，懋瑄接着问：“那不知萧若师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啊，无趣，无趣的很。”估计是想到萧若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自在显得很是不爽。

无趣？两个童子却是不会相信自在的话。在这位不着调的师叔眼里，估计谁都无趣的很。那位师姐是老师特意去收下的，肯定有不凡之处，只是估计从这自在师叔口里也问不出什么来。

自从昊天和瑶华分别成为玉帝和王母之后，一直跟在鸿钧身边的就是懋瑄和懋瑾两个童子。这么多元会以来，虽然鸿钧不常出现。他那几个圣人弟子他们也都是见过的。只有这神秘的七师姐，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他们虽然年岁不小。但还是孩子心性，自然对此很是好奇。

不过这自在师叔实在不太靠谱，两个童子对他的话都有些失望，正待再问，却听到大殿里传来一声轻咳。顿时不敢再开口，脚步也快了些。

自在当然也是能听到那声轻咳的。哼了哼，也没有再说话。一行三人不一会便穿过殿门，到了大殿之中。

大殿高约数十丈，数根铜色的柱子错落分布，将大殿隔成三个部分。但即便如此，仍然显得空荡荡的。一身青衣的鸿钧就坐在大殿正中的一个蒲团之上，微闭着眼睛。直到三人到了他身前三米左右，眼睛才睁了开来。

“辛苦。”他开口道。

“辛苦倒不辛苦。”自在一屁股坐在洪钧对面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一块蒲团上，哼哼道，“不过你那新徒弟真是无趣，就和原始他们一个样子。我说你就不会收个有趣的徒弟吗？”

“萧若性子安静，也难怪你会无聊。”和自在说话，鸿钧显得有人气儿了点，甚至有种和家里人拉家常的感觉，显然两人十分熟悉。

“我说，你把人收下就不管她了？还把她丢在修真界，最近那里可不平静啊，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自在虽然好像对萧若很不满，但倒是仗义执言了一句，还挺有师叔风范。

鸿钧表情淡漠，声音也是淡淡的：“她是应劫之人，唯有在修真界才可。”

“应劫？”自在嗤笑一声，显得有些不屑，“你都试过多少次了？就算她是那个地方的人，也很难成功吧？虚无的那帮家伙们不可能允许把控制权让出来，加上有易文在他们那一边，当年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现在就算有萧若在，你觉得他可能会跟我们站在一边么？”

“当年事出有因，易文非不明事理之人。”鸿钧淡淡道，显然那个叫“易文”的人很有信心。

自在却不赞同的摇摇头，但也没说什么，直接起身道：“虚无的那帮人还得你镇着，你和他们的事我不想多管。我给了萧若我的令牌，可保她三次无恙。也算是清了一部分我们之间的因果。这种事以后多找我，实在是太划得来了。”

鸿钧点点头：“大劫将起，此次你欲置身事外，实非易事。”

“那就等不能置身事外的时候再说。”自在摆了摆手，“反正我不会听你的。”

鸿钧摇摇头，也不再说，眼睛也闭了起来。

自在轻叹一声，下一刻，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