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求婚（1）(2/2)

“谁的成人礼？”沈凝下意识一问。

“楚将军的爱女，楚湘寒。”

杜清然温婉一笑:“听说是个机甲天才，风头正盛。”

沈凝脱离社会许久，楚湘寒这名，于她而言着实陌生。她不在意晚会的主题，所以也没多问，象征性地“哦”了一声后，低头吃东西。

站在灯光下，她感到紧张和无处躲藏的羞愧。

没有熟人陪在身边，她甚至连直视陌生人的勇气都没有。

她狠狠拧了把眉，离开的yù_wàng与想见到邵涵的决心势均力敌，一时分不出胜负。

杜清然安抚似地给她顺气，被人叫走前，她道:“楚将军很是看重楚湘寒，为了撑场面，我记得邵涵要和楚小姐跳第一支舞的。”

沈凝捏紧瓷碟，眼皮骤跳。

一如杜清然所言，这场成人礼晚会办得十分气派，她甚至能瞧见极少出席宴会的沈行燃以及宁衫等人。

那些人都坐在一处，沈行燃的右手边是宁衫，左手边是一穿着藏亲色将军服的中年女性alpha。

邵涵不在他们其中，沈凝兴致缺缺。她转了一圈，忍着聒噪的音乐，倚在一根石柱旁。

晚会照例有人主持，主持人恰恰是杜清然。杜清然着一席粉白色拼接纱裙，头戴红粉玫瑰花圈，浅笑时恍若误落凡尘的仙女。

周围人口是心非的不屑，让沈凝暗自叹息——杜清然多半是个白骨精，迟早得吸光这些愚人家的血液。

杜清然介绍主角那会，沈凝才知道，门口遇到的女alpha就是楚湘寒。

楚湘寒笔直地站在台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敛成标准的微笑。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女士西装，灿金色的长卷发被稳稳当当地盘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褐哞熠熠生辉。

她虽然穿着正装，但仍遮不掉她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痞气。而且她很年轻，眼神干净而充满朝气，像初生的牛犊。

与她相比之下，盛装打扮的杜清然的光芒暗淡了不少。

沈凝望着她，耳畔的杂音渐趋平静。

思绪穿越时空，回到很多年前。很多年前的某一天，在沈家的露天花园里，她也曾如楚湘寒现在这般年轻。

然而岁月有如箭簇，一晃而过，等她慢慢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成年近二十三年了。二十三年间，她除了邵涵，依旧一无所有。

在她出神的时候，晚会正式开始，楚湘嘴角噙笑，向邵涵邀舞。

邵涵褪下军装后，换上了一身米白色的一字肩晚礼服，单薄的锁骨勾出两条徐徐的直线。

楚湘寒俯身行吻手礼，邵涵戴着针织手套，柳眉松展，目光柔和。两人翩翩起舞，和着古典乐，精准地踩在每一个节拍上。

沈凝自问，做不到像楚湘寒一样，与邵涵配合得如此默契。似乎只需要一个眼神，楚湘寒就能知晓邵涵的意图。

一曲终了，众人鼓掌赞叹不已，沈凝后知后觉，想鼓掌时，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一只高跟杯。

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邵涵。

邵涵一退出众人的焦点，笑容便冷淡了许多。她稳步走向凌零，沈凝放下杯子，快步跟上。

“嗨，学姐，好巧。”

楚湘寒在人群中转身，高挑的身影恰好挡住邵涵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