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故人登场(2/2)

她推开门，侧身相让。

卲涵松开手，沈凝回头望了她一眼。

“放心，她就在隔壁的房间看着你，不会跑的。”

付半秀顺手按下旁边另一间房间的开锁密码，沈凝低眸“嗯”了一声，独自踏进幽暗静谧的房间中。

房间里的空气夹杂一股清淡的香味，味道很柔，闻着很舒服。沈凝用力嗅了嗅，转过头去看那面黑色的玻璃墙。

她看不到墙后的情况，却确定卲涵也一定在看着她。

那香味，跟今早卲涵身上的香味大致一致，但比之更淡。

付半秀拉出一把椅子给她，沈凝顺从地坐下。黑暗中，她那双黑眸在空中缓缓浮现形。

她道:“接下来，我会对你进行深度催眠，引你进另一个维度的世界。鉴于你过于变态的精神力，你要切记，绝对相信我的话。我不会伤害你，因为我是卲涵的朋友。所以，你告诉我，卲涵是谁？”

沈凝清醒道:“未婚妻。”

“仅此而已吗？”付半秀不知不觉地绕到她背后，俯身轻声问:“她不是你最爱的人吗？你们日日夜夜相处，缠绵恩爱的过去你想要记起来的对不对？”

沈凝薄唇微张:“我……”

“嘘。”付半秀缓慢呼吸，同时告诉她:“不要说出来，这是你的秘密。现在慢慢呼吸，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尽可能地放慢呼吸。”

昏暗的房间内，沈凝除了能看见付半秀坐的那把椅子外，其余的角落根本看不见。她不知道这个房间有多大，格局如何。

但无尽的黑暗让她心安。

缓缓流动的空气和熟悉的香味萦绕在她身边，身后有卲涵在，不得不说这一切安排都意外地让她放松。

细微的精神力进入了她的精神力监察范围中，似是在告诉她，这地方很安全，她不需要十分警惕。

思及付半秀的身份，她收回了外放的精神力。

“对，放轻松，我是卲涵的朋友，是来帮你的。接下来，我会放一首古典乐，你看看能不能听出来是谁弹奏的。”

沈凝默不作声，一阵悠扬低沉的音乐缓缓流泄出来，付半秀柔和的声音和着音乐旋律一同出现:“你看到了一座巍峨青山，山脚处有一条溪流蜿蜒流动，那是某一条河流最初的发源地，接着你会听见鸟鸣声，先是第一声，接着第二声，接着第三声，最后清脆的鸟鸣声此起彼伏。”

随着她生动的解说，沈凝似乎真的看到这样的一副画面——有一处美丽的山谷，其中有桃花盛开，有溪流蜿蜒，也有清越的鸟鸣声。

付半秀绕回到身前，半蹲着。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但她们无法察觉到对方的呼吸。沈凝盯着她隐在幽冥中的黑眸，黑眸中有水涡在旋转。

她一不小心看入了神，耳边只剩下了付半秀的话语声:

“小凝，告诉我，这是弹奏的夜曲？”

她思绪滞留了很久。

卲涵穿着枣红色低胸礼服，坐在凳子上，低眸拉动大提琴的模样赫然跃到眼前。

她动了动嘴唇:“卲涵，我成年那夜，她在院子中为我弹奏的。”

“对，是她为你弹的，只属于你的夜曲。那你是谁？”

“我……是谁？”

付半秀离开她，坐到她对面，告诉她:“你是沈凝，特别善良，很单纯，曾经做过很多错事，伤害了一些人，同时也拯救了一些人，这些你你记得吗？”

“对，我记得。”沈凝僵硬地点了点头。

“真乖，你把手抬起来，我给你一颗糖。”

沈凝照做了，付半秀指尖轻点她的手心，道:“好了，你记得拿好，那是卲涵让我转交给你的。”

“嗯。”

“卲涵是谁？”

“最爱的人。”

“你有两个人格，你能让另一个你出来见见我吗？”

沈凝顺从点头，眨了一下眼后，付半秀又问:“你是谁？”

“沈凝呗。”

付半秀微微一笑，对对面的人招了招手。卲涵悄然无声地出现房间中，暗处第三把椅子被拉了出来。

卲涵坐在上面，她走到卲涵身后，按住卲涵的肩膀，对沈凝道：“现在你最爱的人回来了，就坐在你旁边，你想亲吻她，她也答应了。”

“我……”沈凝出现了一丝挣扎，付半秀声音更柔和了:“乖，别怕，这是她答应了的。你是想拥抱她，亲吻她，得到她的，不是吗？”

沈凝动了，卲涵抬头看了一下付半秀，付半秀眨了一下眼。沈凝果真走到了卲涵面前，付半秀散发出更强大的精神力，一步步侵入沈凝的精神系统，尝试加给她更强的暗示。

付半秀低下头，在卲涵耳边以极低的声音说:“你忍着点，尽量回应她。”

卲涵微仰起头，沈凝缓缓弯下腰，付半秀同时说:“光是亲吻是不够的，卲涵的发情期到了，你要再次标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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