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难胜:花湖遇白望,无奈静坐(1/2)
白若在房中为阿月疗伤时,明显察觉到了白从安眼神中的些许不满。确实,她第一次伤了白从安,这一次又伤了他心尖上的人,能不不满才怪了。她却权当没看见,手中动作不停,最后将灵力收回,结束了疗伤。
“你且出去,我为她换身衣服。这样睡着肯定难受。”白若微微回头,看着白从安的脸上浮现出担心的神色,却并不一语道破,将声音提高了几分,问道:“怎的?你一直留在这里难不成是想看?未免心急些吧?”
一抹绯红瞬间出现在白从安的脸庞之上,他没有反驳,只好转身离开房间。
白若此处并无其他多余的衣服,可给这烟台弟子穿上雾灵山的校服,恐怕会挨骂。灵力又无法修复仙门校服,她只好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刚来雾灵时穿着的那身衣裙。
那是一身青衣,袖子并非长袖,而是束起的。就是为了利索。下身带着一层薄纱,尽添几分仙气。眼前这女子底子甚是不错,眼角还点着朱砂,那可算是烟台的信物。所有烟台弟子都会有此朱砂,除非离开烟台,否则那痣将会跟着人一辈子,直至仙逝时自行消散。
其实这仙门百家几乎没有几个门派是动脸的,尤其是这四大门派,只会以某物作信物。像烟台这样的小门派,也就只是为了走个排场,凸显自家不同罢了。总有人是看不起烟台的,明明实力不足,那身外之物却样样不缺。
如此长时间,她才想起自己还不知这阿月的全名与表字,便安顿好她,出了房门。
刚一推开门,便见到白从安在门口来回踱步,一副担心屋内之人死活的样子,白若不禁觉得他实在有些多虑了。虽说这烟台弟子确实不如雾灵山的弟子那样身板硬,这一声琴音确实会造成诸多伤害,可只要内伤治好,也就并无大碍了,何况她方才为了表示歉意,灵力也根本没少输,说不定好了之后还能比先前的修为更高些,这白从安怎就如此担忧?
“阿月她……”白从安话还未说完,白若就已将他打断,说道:“自然是没事了。当时你挨一下琴音的状况也就与现下差不了太多,她只需多躺些时日便能恢复。你且传书给烟台,就说雾灵山留他们一名弟子在此修学。”
白从安一听,心便放下了许多,转身欲走,又被白若叫住问话:“这女子是何大名?又是何表字?若是她醒了,我总不可称她阿月吧?”
“阿月她名为昆凝,字画月。”
“画月?你且先去吧,我在此处看守她便是。”待白从安走后,她又暗自念叨:“画月画月,画上天之明月……烟台人还真是有才,别看修为都不怎么样,咬文嚼字倒是不错。”白若独自品味了一番,将正厅中被乱扔的竖琴扶好,又将流光重新放回到琴架上,又进了屋。
她仔细的打量了昆画月一番,她脸庞白皙,眼角朱砂异常惹眼,乌黑长发一泄如瀑。烟台校服本就鲜艳复杂,若放在凡间,应当比那些大家闺秀们穿的贵重衣裙还要美上几分,虽说乍一看确实漂亮,但却总有一些世俗的气息,使人看上去廉价得很。有些浪费这么漂亮的面容了。现下穿上了白若的一身青衣,尽显少女的天真。
此人约莫十四五岁,他们三人的年龄应当是差不多的。只是白若显得是最大的一位,因为她遇事冷静,虽然只是因为无心,但旁人总是看不出的,再加之她修为极高,与平常弟子不同,等这昆画月醒后,说不定还要唤她一声前辈。
今日这一事,恐怕这两人都会对她带着些许敌意了吧……白若叹了口气,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我去花湖打坐修炼,你无需在此处候她醒来,回来时将安澜拿走,后面的事,我心中自然有数。”白若为表歉意,心下已然打起了小算盘。既然此次昆画月是因她所伤,干脆将错就错,直截了当让两人相表心意好了。
这昆画月偷偷摸摸来雾灵山铁定就是因为对白从安有意思,否则为何千里迢迢前来偷看?烟台与雾灵山可要御剑整整一个上午才可到达的。而白从安学琴时的那决心白若也见识到了,这两人既然两情相悦,那便是最好办的了。
这雾灵山中已然结成道侣的少之又少,白夜身为掌门,整日就知道闭关;笑天尊不务正业,只会嬉皮笑脸到处玩闹;元汐尊便更无需多说了,就他那样的冰山脸,即使有姑娘喜欢恐怕也不敢靠近。若是白从安是这雾灵山中第一位喜结连理之人,怕是一整个门派的师兄弟都要挨个将他打一顿了。
像他们小辈之间的联姻自然爱怎样就怎样,能拉拢小门派的关系自然最好,但若要与凡人结婚,却也并不阻止,而且还可将另一半带入门派一同修炼。较重要的还是掌门,并非两情相悦即可,还要考虑到门派之间的一些纷争。或许这也是那三人迟迟不寻道侣的原因。
白若不禁感叹,还好自己是被雾灵山收做弟子,若是进了那长治,她本就无心,在那处拘谨之地待得时间长了,说不定整个人都快变成死木头了。在雾灵,她好歹也学会如何笑。
白若回神,离开了忆今殿,朝花湖去。她在屋中上了一炷熏香,待那香燃尽,昆画月也就该醒了,只要在她醒之前赶到便万事大吉。
花湖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她向深处走去,打算去寻找那湖水最为透彻、百花最为盛开的中心之地,可越往前走,却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灵气场。
拨开挡住视线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