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出了安平不平安”(1/2)
也就是二十年前山上江湖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一个名叫绝断宗的末流小派的一名长老,不知为何被门下一名真传弟子一刀将头一分为二,像切西瓜一般,干净利落,神魂也被打散的一干二净,用的还是把毫无灵锐之气的普通柴刀。巧了,这个用柴刀轻易劈开师傅头颅且连神魂都没放过狠人,刚好也叫许绝生。
碰巧这名长老又是绝断宗的一位老祖的私生子,所以这事儿本来没有什么,按常理那弑师的逆徒定然是会被追回门内,千刀万剐也好,神魂点灯也罢,此事也就应该这样了解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位老祖非但没有杀了这个杀子之仇,反倒不顾宗门礼法规矩,收了这个本应是徒孙的弑师之人为徒。本来此事到这儿也应该结束了,宗门老祖器量如海,怜惜人才,倒也能说的过去,大道之上收到一个契合己道的弟子,死个把儿子也不算什么。
可是有意思又讽刺的事儿发生了,五年过后,这个老祖也被人切西瓜了,神魂当然也没了,这个切脑袋如同切西瓜的人依旧是许绝生,用的还是那把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柴刀,人当场也没抓住,一时间这个末流小派绝断宗成了他们末流宗派圈子里的笑话。
然后死要面子活受罪嘛,举全宗之力追杀这个将自家长老和老祖切了西瓜的大逆之徒。结果可想而知,连自家老祖都被人一刀切了,他们这些小兵小卒自然是去一个死一个,直至掌门也去送了人头,绝断宗就郾息旗鼓了。笑话,死一个长老,死一个掌门,死一个老祖不过宗门损失巨大罢了,总比死的一个不剩好吧。死去的长老就不是长老了,掌门老祖也一样,不能为了所谓的复仇就陪上了整个宗门吧。
所以新上任的掌门在声势上比及前任有过之而无不及,扬言要将那逆徒挫骨扬灰,抽魂炼魄如何如何。可是在行动上就极为巧妙,先是派些刚入门不久的弟子在满山林里东逛西扯,“追杀”那欺师灭祖之人,“追杀”了段时间后当然是毛都找不到,于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说是那逆徒已经藏匿,难以找到。
然后举办了场声势浩大的祭祀典礼,还邀请了一些其他地位相当的门派观礼。祭祀上无非说些弟子无能,以后定当勤学苦练为之报仇之类的空话,祈求先祖之灵庇佑宗门之类的。不过先祖神魂都散了,那还有什么在天之灵,就算远一点儿的先祖还有灵,恐怕也早就气的散去了。
本来打着祭祀的幌子好结束这桩敢怒不敢打的破事儿,好让宗门依旧想以前一般做个逍遥的山上仙家。那想世间事哪有那般顺遂的并且还是怕什么来什么的雪上加霜,那个好好的祭祀典礼变成了一个屠宰场,不仅是绝断宗,就连观礼的那波人无一幸免,都被开了脑袋,切了西瓜。
滚滚鲜血从山顶一直流到了山脚,血腥味隔着好几里都能闻到。事后查看,手法还是一刀爆头,神魂全无,是谁做的就呼之欲出了。一时间,那些末流宗派各自人心惶惶。他们想的并不是报仇而是怎么就招惹了那个狠人,难道就因为自家去参观了个祭祀典礼吗这也太霸道了吧
这些宗派也就敢心里埋怨埋怨,甚至都不敢说几句硬气话,自家宗派中那些扬言要复仇的青年弟子狠话还没放几句,就被自家师长禁足了。
经过了这次,此事终于变成了一个大一点的事儿了,这件事儿竟然引起了郡守的注意,当然也可能是郡守不知在哪儿随耳听了这件事儿,一时兴起,随口说了句派个县尉去安抚下吧。
然后,这事儿就变成了一个的大事儿了,一郡之地就已是极为广阔,郡守又有点儿诸侯的意思了,势力甚至已经超过了山上的一流宗派了,郡守之下的县尉总管一县武力军力,势力也有二三流的程度了,去安抚这些不入流的宗派倒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那县尉倒也没有什么架子,竟是亲自登山了解此事来龙去脉,那些宗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只是一直说那许绝生如何如何残忍暴虐。
最终县尉下山派出数十名武县卫缴杀许绝生,这武县卫可以算得上是一县的顶尖战力了,轻易不出。在这数十名武县卫折损过半后,也终于成功绞杀了这许绝生,此事最终平复下去。
以上就是老李所讲的故事了,老李听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此事太过古怪了,那许绝生弑师的原因呢他一个真传弟子就能犯下如此之事那日理万机位尊权重的郡守怎么会这么巧合知晓此事那武县卫绞杀许绝生这样的人未免有些简单了那县尉但当的角色行事未免有些形式
果然,老李又补充道:“这个结果仅是世人知道的结果,真实的结果是出手的是郡武卫而不是县武卫,许绝生也并没有被当场缴杀,而是被活捉,入了郡守的私狱。此事也只有上升到郡守,也才会引起我们这些动针的注意。”
“那后来呢”古长命问道。
“后来,没有后来,此事成了无头案。我通过一些渠道知道,好像有人将许绝生从郡守的私狱中提了出来,郡守什么话都没说,任何事也没做,任由那人将许绝生带走,能让一郡之首如此的人物,也自是我们难以接触的了。之后,上面命令我们不允许再插手。郡守又对外拟了那套说辞,此事也不了了之了。”老李回答到。
古长命有望了眼木质碑的许绝生那个名字,没有再问什么。
反而老李自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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