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陷害(1/2)
琉璃将脸埋在穆熙的胸口,由他将自己带回房间。
她还是害羞了。她知道穆熙也是。
穆熙将她放回床上,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就要离开。琉璃拉住他军装的袖口,黑暗里也依然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的脸,朦胧的声音说道:“男爵,所以现在我们明白,帝女塔不只是一个监狱,而是留下了我的先祖——盘瑶姬的秘密。”
穆熙清醒了些,带着琉璃看不见的微笑,用手轻轻将她的手从袖口拿开,送回被子里。
“天凉了,公主夜里睡觉要乖,别多想,别乱动。至于帝女塔——对,这是个充满秘密的地方。属下现在的推测是,盘瑶姬陛下的魔力留在这里,从厨房来看,从花园来看,从空中之城来看,整个帝女塔是活的。嗜血,强大。它可以和魔法阵、魔毯、屏障配合成为监狱,它也可以成为武器,成为任何。”
琉璃掀开了被子,月光下闪烁的大眼睛看着穆熙,“那么,我们怎么办?这个秘密不能让陛下知道吧?”
穆熙摇摇头,站起身来:“明天再说吧。”
穆熙回到北塔一楼。海星太等待着他,并且亲自将穆深的密信交给他。穆熙点点头,命令海星太解散休息。自己回到房间内。晴空举着一根三寸多长的烟管,一条腿松松地垂在床下,一条腿屈起踩在床沿,身上垮垮地裹着一件淡粉色底料、乳白色巨熊图案的睡袍,倚着团成一团的粉红色被子,笑意浓浓。
穆熙没看他,走向房间角落,晴空甜腻慵懒的声音传来:“这么晚还不睡?”
穆熙拉上浴帘,浴桶里都是温热的水。穆熙开始脱掉军装。他坚实的肌肉显露出来,泡浸水里。
晴空光着脚,走过来,高大的身影投射在浴帘外。
“这是什么味道?穆熙少校,你骗不过我的。这种过后的味道,本人很熟悉。”晴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压低了浴帘,露出他绝美的脑袋,无辜地看着正在洗浴的穆熙。
穆熙没有躲避,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在军营中,不能在熄灯后吸烟,不能穿非制式服装。你的被子我也想说很久了——”
“男爵阁下,我已经带来了,明天我可以收起来。在我的人送被子来之前,我只能与你合用的了。但是”,他又拱起鼻子吸了三下,露出邪邪的笑,“男爵这夏末初凉的夜也无法束缚的,实在让我很怕怕啊!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你有筹码吗?”穆熙站起身来,开始擦拭身体。
晴空欣赏着穆熙的身体,发出“啧啧”的赞叹,接着很正经地说道:“怎么没有?这塔里的侍女,侍卫,哪一个在得到陛下的命令前可以侍奉男爵阁下?他们不能,公主殿下更不能。那您到底和谁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呢?这就是您的小辫子啊,我保证不说出去,难道不是个筹码吗?”
穆熙扔掉浴巾,拉掉浴帘,他与晴空之间只隔着晴空垮垮的浴袍。他伸出手指,凑向晴空的鼻尖,在那里温柔地旋转,“可惜,味道这件事情,不是什么证据。”
接着,他径直走开,并且“不小心”扯掉了晴空的睡袍。
“哎呀,你好坏,人家好冷啊!”
晴空小声尖叫着,并且以迅即的速度比他更早地扑到了床上,将穆熙的被子和自己的被子全部裹到身上。
穆熙静静走向床铺,静静地躺下了。他回忆起和琉璃的今夜,心潮起伏。父亲的密信是用密语写的。刚才在沐浴的时候他已经查看了——让他明天回一次家,古镜公主被谋害的事情,有了新的调查结果。
正想着,晴空把被子,还给了他。
早上,太阳升起前,帝女塔的点点灯火明亮闪烁。穆熙交代了海星太几句话,由米尔拉驾车,离开了海岸,奔向蔓都市内。
晴空在他走后,悠闲地喝着卡兰花饮料,看完了黑色封面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他举起右手,优雅地点了一束粉红色的火焰,让这一切消失了。对于帝女塔,他已经知道得比任何人都多。
这个消息已经通过占隆——那位图书馆的管理员,传递给了父亲银安以南。可是,目前有更紧急的事情需要他处理——那是来自女帝的命令。
晴空穿上整齐的红色军装,悠闲地踱着步子,来到了南塔。在公主寝室的旁边,是侍女中最高阶的官衔拥有者柳岸的休息室。柳岸看到晴空来了,笑盈盈地站起,急忙让座。
晴空点点头,坐倒是没有坐,斜倚着柳岸本来正在读书的桌子,拿那双迷人的眼睛,上下扫视了柳岸一遍,继而又看了看这整个房间。
“男爵有事要吩咐吗?”柳岸先开了口。
“那倒没有。是我的心腹,告诉了我一个令人难过的消息。狄丝里是你的朋友吧。”
晴空提到的这个女孩子,早已死去。她本是柳岸最好的朋友,在北塔侍奉古镜公主。因为长剑女帝的命令,她和伙伴们一起“殉葬而死”。尸体此刻就放在小冰棺内,供人祭奠。
“是的,男爵。”柳岸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她临死前在宫中的地下室,给你写了一封信。她的父母在尸体的衣服里发现的。几经周折,让我转交给你。”晴空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并将它交给了柳岸。
柳岸慌忙地接下,然后看了一眼门外。——按照规定,塔内任何地方如果有两人以上交谈,必须保证在开放的空间,以便监控。她不能关门。
“谢谢男爵,很抱歉让您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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