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2/2)
心脏,只得颤颤巍巍的指着徐良说不出话来。“我放肆?诸位在场的街坊邻居给在下做个凭证,我光明正大的入城,你们这帮人却倚老卖老,将我堵在城门不得进入,先是当着徒弟的面污蔑我师傅,又出言诋毁天驱,字字狠毒,句句诛心,于我而言如同剜心割肉,我身为天驱世子,岂能与你们善罢甘休?”
徐良一身青衣手持承平,加上他天生面冠如玉,相貌不俗,这一番正气凛然的话,赢得了在场百姓一片喝彩,徐良心头冷笑,哪儿会轻易放过这群老家伙?得理不饶人的继续大声说道,“我天驱驻守北疆三百余年,未曾放蛮子一兵一马南下,江南道歌舞升平,十里红船,建安境内百姓安居乐业,车马走卒琳琅满目,皆是我天驱血肉铸就,岂容你等污蔑?”
徐良这话说的言辞凿凿,围观百姓只听的是热血沸腾,而这帮老头子则被气得浑身瑟瑟发抖,方宏信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正想反驳徐良,可徐良岂会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是一把拽过方宏信,把他想说的话给堵在了喉咙里。
“君不见北疆一战,我十万天驱几乎死绝?君不见,十万儿郎皆尽面北而亡?君不见,十万英魂夜夜啼,只恨遗骸不南归?”徐良气机荡漾,吹得青衣猎猎作响,枪势隐隐不发,只是骇的这群老头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说我天驱浪费了兵马钱粮?你还说我天驱有何用?若不是我天驱替你们撑起了这身官服襦袍,你们又岂能在此与我大放厥词?”徐良咄咄逼人,枪势瞬间外放出去,把这帮老头呼啦啦的尽数吹翻在了地上,“老而不死是为贼,口出妄言是为祸,贼祸之辈,蛇鼠一窝,也有面皮说我徐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天大的笑话!”
在场百姓先是哄堂大笑,继而拍手叫好,方宏信只感觉到气血翻涌,眼前金星四起,这位被周朝无数读书人奉为大儒的老头,终于是一口气没喘上来,翻了个白眼就直愣愣的昏厥了过去,引得周围人群又爆发出一阵狂笑,剩下的几个老头恶狠狠的盯着徐良,特别是朱岩的眼神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徐良不屑的低头看了他一眼,带着嘲讽的说道,“不管是在北疆还是在雍州,我们那儿的读书人,比你们这些沽名钓誉之辈,不知道强上多少?有个叫陈世豪的年轻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他敢去刺杀安野狐,还差点成功了,你们?就只会动嘴吧?”
徐良说罢翻身上马,围观的人群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路,三十一位天驱精锐,在建安城百姓的灼灼目光中,仰首挺胸的走进了城门,看也没看跌坐在地上,如同灰狗一般的几个老头,脸上满是趾高气昂。
当长庆侯府家仆跌跌撞撞跑回府中,几个坐立不安的天驱老将军们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目光都直勾勾的盯着这小仆,小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但也难掩满脸的兴奋之色,结结巴巴的把北城门他目睹的一切都说给了众人听。
“哈哈,我就说徐良这小子不简单啊!”赵黄粱听完后放声大笑,声音把小仆震的耳膜都嗡嗡作响,“那几个把面皮看得比性命还重的老家伙,这下可是彻底身败名裂了吧?”
刘鹤欣慰的吹了吹茶盏,今天的茶水喝起来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香醇可口。
新符二十三年五月底,天驱徐良踏足建安城,于北门口舌战群儒,事后青衣飘然而去,大儒方宏信回府之后吐血三升,卧床不起;礼部尚书朱岩,于府中怒骂徐良“竖子误国!”然后大病一场,闭门谢客,足足半年未曾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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