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1/2)
眼看着璟玹那一抹笑就僵在嘴边,方芷悦心中一阵快意流淌而过。
吓唬我?哼,本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
“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璟玹板起了脸,但心中跃起了一丝期待,他眸色幽暗,冷语道:“此事重要得很,若你敢糊弄本王,即便是华家令牌也保你不住。”
“是不是糊弄待臣女做出酱来一试便知。”方芷悦毫不客气地在璟玹对面寻了个圆凳坐下,微微一笑:“还请王爷让人去准备材料,快则一日,晚则两日,必定成酱。”
经过刚才一惊一乍的心情,现在的她情绪很是平稳。
华家被株九族,但母亲却有着华家家主的令牌,所以母亲定然与华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也许母亲就是华家人,或流落在外,或逃过一劫。
她刚才听着灭族一事心中惊慌,也就忘记了这令牌是母亲给她的,也是母亲让她寻玹亲王的。作为母亲,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儿去送死?
所以说,不论是张院首的表现还是令牌的事儿,她这性命是不会因华家一事而丢。
但靠着别人怜悯保命不是她想要的,她要将生死之权握在手中,即便他人想杀,也杀不得。
“来人。”璟玹立刻命人取来文房四宝,让方芷悦将材料写下以便购买。他慢悠悠地说:“若然你做不出来当如何?”
“若臣女做得出来又如何?”方芷悦颇为意得地回看他。
张院首的情绪此时已平复了下来,在夏太医的帮助下躺回屏风后的床上,腿上的伤因刚才的动作已渗出了血水。
他一边痛呼着一边问道:“姑娘这令牌是如何得到的?”
这张院首还真是个简单的人,激动过后才想起要辩证她的身份。
看了一眼夏太医从药箱里取出的药粉,从怀中取出止血膏放在桌上,道:“我此处有盒止血膏,应比你那药粉来得有效,待你上药后再聊不迟。”
这止血膏是她闲时调配的,自黑衣人出现后,她就备上了许些,大部分放在幽谷里,身上带着几盒,以防万一。
夏太医看了那平凡的盒子一眼,嗤笑出声:“姑娘的好意心领了,本官师父乃是太医院院首,用的药粉可是祎国最好的伤药。”
“不得无礼,将那药膏拿过来给我上药。”
“师傅……”
“快去给姑娘赔罪,顺便拿药膏。”
夏太医泱泱走了过来,取过桌面上的药膏,敷衍地说道:“本官说话比较直,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无妨。”方芷悦将法师绕到耳后,缓缓道:“本县主宽宏大量,不会计较的。”
“县主?”夏太医的手一顿,转头看向玹亲王。
见玹亲王淡淡点头,他腿脚一软就跪了下来。
哎哟,妈呀!
夏太医恭敬地说道:“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玄月县主原谅则个。”
在祎国,这县主属皇亲,位次四妃。
这玄月县主封地贫瘠,也无掌权家族支撑,但有了这诰命,即便是权臣在面子上也要过得去,更何况他这样的小官?
不谈品阶,玄月县主这玄月二字,众人周知这是圣上有意为之。
他斜眼瞅了一下玹亲王,想了想,磕下了三个响头。
方芷悦连忙躲过,她可不过就是想在言语中不弱于人,可不曾想受如此大礼。她虚扶一下,道:“不过是小事,夏太医莫要在意,还请替张院首上药为先。”
……
不一会儿,张院首大喜出来,道:“县主的药果然非同凡响,与当初给圣上的那盒效果一样,刚涂上便止了血。”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阴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方芷悦转头看见璟玹那黑沉沉的脸色,心中一沉。
糟了。
没想到自己一个飘飘然,就忘记当初的事儿了。
夏太医不知情况,在那儿兴奋地说道:“当然王爷你和师傅走后,县主献上了一盒祖传药膏,经我等查证,止血生肌之功效卓越。陛下还立刻将那药献给了太后,太后高兴得合不拢嘴。”
“原来还有这等事儿,本王竟然不知。”璟玹嘴上扬着笑,语调平平。
那日不过是想要看看何人会被称作妖。
到了殿中,见不过是个容颜稍好的女子,便以没了原来的兴致。就因着她眼中隐隐的傲气,他想着礼部张尚书每每见着他就哀求一番,生怕他会真看中其家中女儿,这才顺道抬一抬她的身价免得张尚书再来烦扰。
回去之后受毒性困扰,他又开始陷入煎熬当中,也无心知晓外头之事。
原来竟是同一人。
方芷悦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下意识地冲口而出,问:“当时也是碰巧得知,可不能怪臣女。”
当初自个儿以为撞见了他装病之事,如今又撞见第二次,也知道个中原因,反正都是知道了,一次还是两次也就都无所谓了,吧?
她悄悄抬眼看过去,只见他目光深邃,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些什么。理亏的她微微低头,嘟了嘟嘴。
“这是怎么了?”夏太医问了一句,可等了片刻也不见二人作答,他左看看右看看,眼中只瞧见男的紧紧盯着女的看,女的微微低头一脸娇羞?
哎哟,他还是到屏风后头看看师傅吧。
……
张院首刚换了身衣服,无视夏太医猛眨着的眼睛,一把将其推开,对那药膏滔滔不绝地赞叹着走了出来。
“这药膏,比药老当年的秘方还要好。”他拿着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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