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梦魇(1/2)

时间局。

索罗正躺在全世界最好的沙发上抽着雪茄，如同喝醉了一般，眼神中充满了喜悦和迷离。身后传来了雷斯托夫苍老的声音，“恭喜你，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

“虽然没有得到那个人，但抓到的这个人，也和他有着巨大的关系。”索罗深吸一口，仰头望着烟雾从鼻腔中回旋出来，在上空飘散殆尽，“我们已经成功了。”

雷斯托夫毫不拘束，面对多年的老友，他直接坐到索罗对面的位置，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权力真的能把一个人变成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索罗完全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因为他就快要成功了，而在他看来雷斯托夫不过就是胆小如鼠的懦夫，从来都是，他笑着问他：“你知道在1960年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吗？”

雷斯托夫摇摇头，而他也并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索罗可不管这么多，他手一挥，面前的屏幕就播放出了当时飞船拍到的画面——陆恨远浑身闪电围绕，化作一道精粹的闪电在红色机器人中穿梭的场景。尽管雷斯托夫认为没有什么事情能扰乱他的心智，但看到这个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认知对于整个宇宙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他挪挪嘴唇，想说很多，最后千言万语只不过化作一声叹息的话语：“你是对的。”

“你早该意识到的，从一开始你就相信我，到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共享这一切，不过你太畏惧了，想要成功的必须要有放弃一切的勇气。”索罗居高临下，像一个尖酸刻薄的富人对着穷人的嘲讽。

“你了解过老师吗？”雷斯托夫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索罗轻蔑地笑道：“看来你受他的影响很深，他不过就是一个故作神秘的人，实际上他说过的事情每一件都不对的，你只需要更聪明一点就能明白这个道理。”

索罗懒得和他争论了，不管是面容憔悴的雷斯托夫，还是那已故的“老师”，都是被历史淘汰的人，真正的领导者总是会放眼未来，从那些历史的洪流中发现蛛丝马迹，找寻被人忽略的重要细节。索罗觉得自己并不是那种电影里面动不动就要毁灭世界的坏人，地球已经在他掌控之下，而他所做的不过就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开辟新的世界，只有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需要一点不择手段，他坚信，如果一个人充满了善心，那么恶意就会很轻易的侵蚀这个人，毕竟善恶永远是相对的，他觉得他做的对的事。

他站起来，掐灭了雪茄，“该去见见新朋友了。”，偌大的局长室剩下雷斯托夫一个人，他已经不想去看看索罗口中的新朋友，自从老师死去的那一天，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而镜中的那个男孩面容越来越清晰，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对着自己傻笑，饮尽了那高浓度的烈酒。

诸葛羽白被关在一间全是镜子的房间，镜子里面反射出无数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他，这是一间特制的审讯室，长时间待在无限反射的的镜子房间，会造成人格分裂等后果，而这间房间不仅全是镜子，还是一间安静到极致的房间，连心跳，肠胃运动的细微声音都能够被清楚的听到，一个人要是在这里待上两分钟，可是会疯掉的。羽白就这么仰头靠在椅子上，头发乱蓬蓬的垂下，遮住了他一只明亮眼眸，他嘴角微扬，数着镜子里到底有几个他。

“又数乱了。”他甩一甩头发，低头又开始数地上的自己。

索罗站在门外，观察着像个疯子一样的羽白，这是他精心设计的审讯室，来过这里的人无一不精神崩溃，都不需要经过酷刑就说出了他想知道的事情。他见过许多的酷刑，每个国家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严刑逼供方式，但一个人身体上的痛苦尚可忍受，但来自内心的恐惧却无法抵御，这房间只是第一步，索罗做好了准备，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羽白。

索罗深吸一口气，准备进去这间房，他示意一边的监视人员关闭房间的镜子和静音，毕竟他也无法忍受住能听到血管流动的无比安静。

羽白朝着索罗的方向，对着镜子一笑，笑容很真诚，没有一点杂念，索罗心里一抽，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多年以来都没有过，只有在以前老师还在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他依然清楚的记得，老师发怒的时候，他面对的是看不见底的无尽深渊，他轻轻拍了一下充满皱纹的老脸，强行让那种感觉从脑中退散，然后推开了房间的门。

尽管高高在上的索罗见过历史的大风大浪，也没有过多的审讯经验，何况是面对连自己都未知，暂且把它成为“异能者”的人，更是无从开口，他决定开门见山，但他一只脚踏入房间的第一步时，羽白好像就已经预料到他一般，率先开口道：“房间很不错。”

“前面的镜子里面有55个我，下面的只有32个，头顶的有51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我自己。”羽白朝着索罗眨了眨眼，“还有心跳的声音，血流的声音，我甚至听到了思考的声音，只有坐在这里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我是一个人，最真实的一个人，你认为呢？”

羽白笑得很真实，很热烈，但在索罗看来，这是完全是对他的一种挑衅，他灿烂的笑容是对他最强烈的轻蔑，好像在对他说你看这就是你关我的房间，但好像没有任何作用。索罗沉下脸，他要给羽白一个令他终身难忘的体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羽白说，“你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