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命运(3/4)

陆恨远摇头，医生松了一口气，“再次抱歉，我们这就走。”说完就抓着男人准备离开。

“等等！”男人突然喊到。

医生停了下来，呵斥道：“一个月跑三次，你还要干什么？！”

男人从桌上拿起鸡蛋仔，掰了一块下来放在嘴里，“好吃，谢谢你的款待。”说完朝陆恨远眨了一下眼，就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被医生带走。

原来是个精神病，但他说的话却是真实的，都说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看来疯子退一步，真的就是天才。

“嘿，那是谁？”上完厕所的苏小武甩着手哼着小调就过来了。

“这个路人而已。”陆恨远没多解释，拿起桌上的鸡蛋仔，“给你买的，被那个人吃了一口。”

“我去，还是二手货！”

“走吧，刚才吃得够多了。”

回家的路上。

苏小武挺着吃饱的肚子，抱怨道：“为什么不坐车，我腿都要断了！”

“吃饱了散散步。”陆恨远看着苏小武这副样子，像个父亲一个念道：“晚餐已经吃得这么多了，居然还能吃这么多东西，肚子不难受吗？”

苏小武连忙摆手，“下次别带我来这种地方了，一闻到香味我就受不了！”

“这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旅途！”

“你缺乏锻炼了。”陆恨远好心提醒道。

“屁，我还受过…”苏小武想说他还受过8g的重力训练，要是你们这些普通人就直接就瞬间昏迷了，此时他把这句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改口道：“我还受过…军训呢…”

陆恨远说：“要不要坐一下，我看你是在撑得难受。”

于是他们两人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苏小武瘫在木椅上，不停地打嗝。

城市是重度污染区，雾霾把原本纯净的夜空都给遮盖住了，只有那些闪亮的星星能够透过雾霾，发出微弱的光，即使这样，苏小武都觉得好看，毕竟这是真实存在的，一颗星星的亮光跨过无尽光年，传到他眼中，在千万年前又是谁站在那边眺望？

苏小武问：“你相信命运吗？”

“不知道。”简单明了的回答。

苏小武不死心，继续问：“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可能人的命运一开始就被决定了，你以为你可以选择，但其实你都只有一条路可走。”

陆恨远摇摇头，但其实他心里明白，曾几何时他心里面也有这种想法，并且写了下来，那也只是存在于虚假的小说世界，如果真实的世界是如此，那该有多可怕？

“我不知道它的定义是什么，当我们做出了选择，在那一刻就已经无法回头，直到再做出下一个选择。关键是在于，我们在决定自己选择的同时，并不能立刻知道这次选择所带来的结果，说到底不管我们如何选择，都只是一条笔直的路径，也无法知道未来。”

苏小武撇撇嘴，心说我知道啊，不过他没说，陆恨远这种人虽然是学霸比较聪明，但如果给他解释关于时间的理论，他也会听不懂吧。

第二天

苏小武觉得这是他这辈子睡得最舒服的一天，要不是被尿憋醒了还能再睡个回笼觉。客厅人也没有，就只剩下“小武”吐着舌头在对他哈气。

苏小武看家里没人，就蹲下来，抓着“小武”的腮向外拉，“说，为什么跟我名字一样！”

“小武”心想这个人怕不是个傻子吧，朝他打了个喷嚏走开了。

无意撇见茶几上杯底压了一张纸条，打开来看上面这些：“早上叫了几次你都不起来，我一个人和夏虎去了。”

“你妹！”苏小武嘟囔着，“太不仗义了，竟然丢下我吃独食！”

他进房间穿好衣服，还不忘按下电脑开机键。登上账号，发现“2m”并没有在线，也不想一个人再去单排了，就趁着没人的时候，连接一下零，和她吹牛聊天。

“零，怎么样了，你把飞船藏在哪里呢？”

“停在北冰洋下3000多米的地方，被发现的概率不到0.0002。”

“那我就放心啦…对了，我还忘了问，上次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离线了？”

“我也不知道，没有发现什么系统错误，运行日志也没有错误报告呢。”

“那好吧。”苏小武躺到床上，“小武”从隔壁的房间冲过来跳到他床上，嘴里还叼着一只装狗粮的盆子，“好了好了，这就去给你弄。”

给它倒好狗粮后，苏小武准备叫个外卖，突然回忆起昨天的对话，他很想知道陆恨远的一生是怎样度过的，于是叫零：“零，把陆恨远的资料调出来给我看一下。”

“好的。”

零直接将内容传到了电脑上：

姓名：陆恨远。

性别：男

出生日期：1996-6-17

死亡日期：2017-10-……

等等！10月9日，不就是今天吗？今天陆恨远就会死？

苏小武下意识的摸出手机，想要提醒一下他注意安全！

电话接通了。

“喂，你现在在哪里？”

“我正和夏虎在外面逛街，怎么了？”

“那个你千万要注意…”要准备说出口时，苏小武停住了，这不是他该做的事，他不能违背这个世界的规则，生老病死意外发生，他都不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一旦他挽救了一个人，那可能会造成更多人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