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去或留这是个问题(1/2)
我出得宫门,多宝迎了上来,见我浑身透湿,颊边还留有清晰的巴掌印,脸色铁青,忙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一言不发,重重掀开帘子坐了进去,多宝几次关切的问我,我都默不作声。
见我如此,多宝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安静在一旁再不多言。
街道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但我充耳不闻。
心情不好是真的,感觉被人欺骗也是真的!
被人卖了居然还给人数钱!
到了王府,多宝想来扶我却被我一掌打开。
我一声不吭往里走,迎面却碰上白珏,白珏见我如此狼狈,忙上前询问,也被我一把推开。
走了两步,我到底还是没有憋住,站定厉声问到:“越王醒来即刻就会迎娶尔玛拉依公主的事,你可知?”
白珏一听,敛住神色答道:“知道。”
“墨皓可知道?”
“知道。”
“战王可知道?”
“知道。”
“好,干脆。”我心底的寒意止不住的往喉头涌。
我掉转头走进屋内,轻轻的把门关上。
靠在门口,我忍住眼泪。
原来只是个喜灵。
没有尊严。
没有灵魂。
主人死你死。
主人活你依然卑微。
可恶的是,明知如此,家人还是把我卖了。
可恶的是,大家都清楚,却隐瞒着你,只把你当做笑话。
这嘲笑在一声声王妃里。在一句句关心里。在我义正言辞斥责正德夫人的时候,堂上坐着的每一个人心底都在大笑。
一个没有尊严的人竟口口声声的对他们讨尊严。
真是一出好戏!
我浑身冰冷,水滴未干,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可是更让我难受的是,就为这三个月的王妃,我献上了一世的人格和骨气。
一滴泪顺着面颊滑了下来,继而更多的泪争先恐后的落了下来,我滑坐在地上,把头伏在膝上,呜咽声从喉头滑落,拼命想堵住却决堤似的变为嚎啕大哭。
明知这个身体不是我,不是真的我,却止不住的难过。
不知这个与我同名同姓同一时辰出生的女孩是带着怎样的心情上的花轿。
心里一片悲哀。
这既是我又不是我。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抬起头,天早已黯淡,房内一片漆黑。我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泪。
我不想掌灯,黑一点挺好,一切都很安静,悄无声息,就连多宝也不曾来敲门。
我冷笑一声,是啊,三个月的王妃,有什么可去理会的。
我猛的站起来,我怕什么?这个破王妃我不当了,统统给老娘滚。
猫了个咪的。
我借着月光,摸索着来到柜子边,取出一件纱裙,把我头上的金钗华胜手上的玉镯统统取下来包了进去,当然还有我顺过来的金杯。
我三下五除二的把纱裙系好,给自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麻利的做好了一切逃跑的准备。
我瞄了床上的越王一眼,他依旧平静如常,就像安睡的孩子。
我靠近他,看着他俊美无比的脸庞,戳了戳他的脸颊:“你可不要怪我,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就这样被卖了,要是我不卖给你,也许我能找个如意的郎君幸福的生活,要不是因为你,我今天也不会被尔玛拉依打更不会掉进水里,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永远背负着喜灵的身份活下去。我现在要走啦,你放心,没有我你也可能会苏醒,拿我做你驱邪避难的附身符这本来就不科学,你只是暂时昏迷,只要你意识恢复,你很快就会醒的。好啦!我要走了,咱们拜拜咯!”
他轻柔的气息抚摸着我的脸,我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现在你也不欠我了,咱们后会无期!”
我起身悄悄的打开门,却愣住了。
多宝,白珏和墨皓一直守在门外,多宝还用手绢擦着她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见我开门,三人都关切的看向我。
“小姐!我真不知道越王要娶公主的事……我要是知道就让我天天没有饭吃没有水喝天天挨板子……小姐……”多宝扑过来一把抱住我。
“你们一直在这?”我问。
“怕王妃觉得我们烦就没敢敲门,如果王妃再哭一会儿我们就进去了,毕竟夜深地上也太凉。”白珏真诚的说。
“哎呀!你们不要这样对我,我是不会心软的,这个王妃我是真不当了。”说完,我把包袱一背就准备走。
这一走可不得了,多宝是第一个鬼哭狼嚎冲上来抱大腿的,接着是白珏和墨皓两人拦在我跟前。
“哎呀,你们王爷是急性损伤引起的缺氧缺血性脑病,和我这个人肉附身符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没有我要醒来同样也会醒来,倒是我比他更惨,要做一辈子喜灵。你们就让我走吧!”
我就这样拖着多宝,推着白珏和墨皓,四个人不可开交。
“你真要走?”黑暗中有人问。
我们都一怔,只见战王从梧桐树下走了出来。
“你要走,我送你。”战王在月光下说道。
“让她走。”战王说完往府外走去。
白珏三人见状只得松了手,我犹豫了一下,磨磨蹭蹭的跟着战王往外走。
月光把我和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我和他一前一后,他欣长的身影在月色上显得更加高大。
出得府外,战王吹了个呼哨,一匹骏马奔腾而来,战王轻点地面飞身上马,他俯视着我,伸过手:“上马。”
我伸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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