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月盗(1/2)
血月盗是在三年前突然出现的,第一个被杀的是吏部尚书李承,之后每隔一月都会有朝廷大员被杀,而且他们的府邸无一例外都被洗劫一空。曾有人在夜晚看到过满门被斩后的惨相,踏入府门就像坠入了地狱,抬头看去,天上的月亮都仿佛染了鲜血,血月盗之名由此而来。
坤门是朝廷专门设置抓捕要犯的部门,血月盗的出现让他们用尽了所有办法,甚至联合了皇帝身边的锦衣卫一起四处查探。可是三年以来,案情竟然没有丝毫进展,血月盗仍然在不停作案,坤门也被冠上了“无能”的头衔……
“不错。距离上次传出他作案,已经有一个月了。而且,他每次杀人都会把作案的地方洗劫一空,我刚才确认了一下,杨大人带着一车数十箱的财物都已经不见了……”胡知县沉声说道。
“这……这个煞星怎么到我们这儿来了?”陈八吓得直哆嗦,这些年血月盗的名头可谓极高,朝廷早已发下海捕公文,悬赏万金捉拿,更派出锦衣卫和坤门捕快四处巡捕,可是这血月盗依然如此猖狂。庞大的朝廷都拿这个魔头没有办法,丁点大的安喜县又怎么应付得来呢?
“血月盗能不能一个人搬走一车的财物?”胡知县突然问道。
陈八一愣,像是反问似地说道:“一个人怎么能悄无声息地带走一车财物?”
“可是他每次作案都会把府邸洗劫一空。一个府邸中的财富可不是一个人就能洗劫的,那些被杀的大人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胡知县说道。
“这么说来,血月盗绝不是一个人?”
胡知县沉默,他只是一个小县城的知县,所知的情报只有那么点,他能想到的,坤门的人一定早就想到了。更何况他根本不想沾上这个案子,又有谁愿意和血月盗沾上呢?
“现在,我只希望他已经离开了……”胡知县喃喃道。
……
胡知县不知道血月盗有没有离开安喜县,公孙鹰也不知道,所以他此时正冷冷地看着胡知县。
“公孙大人正好在安喜县附近,真是下官的福气。杨大人这样的朝廷栋梁不幸被歹徒所害,下官简直痛彻心扉,可是却对此没有办法。”胡知县脸上冒着冷汗,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面色不善,双目阴冷的锦衣卫大人会突然出现,但他知道锦衣卫个个心狠手辣,而且他们直接听命于朝廷,不受地方官管辖。而最令人害怕的还是公孙鹰身上的肃杀之气,和他的左手……公孙鹰的左手始终握着刀柄,金色的狼头刀柄。
“你没有办法?那要你这何用?”公孙鹰冷冷地说。
“这……这,下官已经派出县内所有衙役,正尽力去查访。只是……只是这血月盗……”
“哼!”公孙鹰厉声道:“荒谬!你怎知一定是那个血月盗?说不定只是一些小贼罢了!”
“是是,流寇小贼,这小贼来无影去无踪……”
“连流寇小贼都能在你面前来无影去无踪,胡知县,你简直无能至极。”公孙鹰沉声说道。
胡知县此时满肚子委屈,心想这明明是血月盗,你却否认。你们锦衣卫和坤门联手抓了三年都没抓到血月盗,现在反说我无能,真是岂有此理。但表面上只得唯唯诺诺地称是。
“我已去案发现场看过了,所有人都是一刀毙命,与以往血月盗杀人手法相同,只是还有有一点我要问你。”公孙鹰说。
胡知县心中轻叹一声,您这不也觉得是血月盗么,嘴上却说:“大人请讲,下官知无不言。”
“这‘迎宾阁’里难道没有一个仆役,一个侍女?怎么死了的都是钦差杨大人带来的人?”
“哦哦,此事下官正要禀报大人,迎宾阁中侍女十三人,仆役二十四人,还有五个厨子都活着,我们昨晚发现他们都躺在离‘迎宾阁’不远处的草丛中,问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说自己睁开眼就在这地方了,至于怎么晕倒,看到何人都是一概不知。”胡知县说。
“果然又是这样。”公孙鹰沉吟着说。从三年血月盗案发至今,每桩案子留下的活口都像失去记忆一样。起初锦衣卫和坤门的人还以为这些家仆是血月盗同伙,对他们严刑拷打,结果打死了数十人都没有查出丝毫线索,最后只能放弃。
公孙鹰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知府心里想的只有怎样才能让这位锦衣卫大人快些离开,在这位锦衣卫阴冷的注视下,他简直快要晕倒了。
“告辞。”公孙鹰突然说道,转身便走了出去。
“啊?”胡知县楞在原地,这就走了?说走就走,真是没有礼数。虽然如此,但胡知县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公孙鹰走在街上,月悬高空,深夜的路上冷冷清清,只有风吹树摇的声音,他的左手仍然搭握着那只狼头刀柄,这时他突然站住脚,冷冷地说道:“何必鬼鬼祟祟的。”
只听忽然有一人“哈哈”大笑,从街边转了出来:“神刀门的狼王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如此小心还是被你发现了。”
公孙鹰抬眼看去,那人穿一身青衣,身材修长,面目俊朗,尤其是眉心一点朱痣格外醒目。
“我当是谁,原来是坤门的段捕头。您不在京城呆着,跑来跟踪我干什么?”公孙鹰说。
那段捕头露出无奈的神色:“公孙兄不也是跑到这里来了吗?公孙兄要找血月盗,在下也要找血月盗。公孙兄找不到血月盗,在下却找到了。”
“哦?”公孙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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