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往昔今夕(2/2)

“适应这个世界吧，好好活下去!”

“凤小哥，今日感觉如何?”

清早，陈旧的方木桌围坐着一中年一青年两少年和两黄口孩童，显得拥挤。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无非一锅白粥，一大盘白面馒头配三叠酱菜。利齿孙给他盛一碗粥，关切问道。

“好得差不多了!孙大叔，您叫我阿凤就行了，这两个月真是麻烦您一家了!”东方凤双手接过。

“哼，既然好了就赶快去找点活做。我们是允许你一起住，但也不是养吃白食的地方!”利齿孙旁边的青年孙足一脸嫌弃。

“孙大哥说得是，我今天就去看看有什么活可干!”凤少语带歉意。他这些天已经在周围转了转，大体熟悉了环境，只是因伤势未愈并未走远。

利齿孙是这家小宅的主人，在酒楼茶馆里说书为生。因口若悬河，常常把一个故事说得跌宕起伏，妙趣十足。固得“利齿”的外号。他妻子早亡，亲生有两子，并收养有两子。亲生长子孙足，字知足。已经成年却未娶妻。对老爹容许东方凤这个外人住下颇有微词。

“好吧，阿凤你不要勉强，知足跟你说笑呢!身子还没复原，定要再休养几日!”利齿孙瞪一眼大儿子，后者轻哼一声。

“一会儿我带你去六龙街，帮我做雇工，顺便见见弟兄们。每天在家也不利于养伤。”东方凤右手边的贺新郎说道。

贺新郎，利齿孙大养子，外号大小眼，十六岁。就是他将伤病的凤少带到孙家休养。

“阿贺，凤哥伤还没好，你别带着他去打架啊!”东方凤左手边的幼龄少年啃着手里馒头提醒说。

少年姓羊名俭，年方十一岁，圆头圆脑圆眼，五短身材，性格文静。外号山坡羊，利齿孙第二个养子。

贺新郎右眼一瞪:“阿羊你这话我不爱听哈！彼其娘之，难不成我贺新郎在你眼里就是个只知斗殴的无赖?”

山坡羊看他一眼，嗯嗯嗯地点头。贺新郎作势欲打。

“六龙街?阿贺阿贺，我也去我也去!”紧挨山坡羊的同龄少年虎头虎脑，说话时冲气十足，双腿摇摆，一看就是个活泼好动的顽童。他是利齿孙的亲生幼子，名叫孙乐，字常乐，今年才十岁。

“胡说，你不上学了?”利齿孙吹胡子瞪眼。孙乐双眼一翻舌头一吐，朝老爹做了个鬼脸。

“嘿你这小猴子!”利齿孙一脸无可奈何，对贺新郎说:“阿贺，你等会先送他去学堂。”

“好的老爹!晚上我也去集仙斋帮忙，已经跟夏掌柜说好了。”贺新郎答应。

利齿孙端起粥碗，闻言说道：“你小心着点！”

“放心吧老爹！”

利齿孙不再多说，贪婪把碗内珍珠米饭舔得干干净净。把嘴一抹，说:“知足，阿羊，吃好了该走了!”